衆人都未覺得有什麼的不妥之處,反而很是的淡定,也正是因爲如此,誰都未料想到,如此一個年輕的男子,竟然早已經被柳姨娘買通,特意的安放於衆人之內。
信鴿在空中幾番的飛行,雙翼上早被傍晚的霜水打溼着,嬌小的身軀滿是疲憊之色,逐漸的進入到了尚書府的地界之內,高空之上,俯身看去,尚書府的宅邸映入雙眸之內,一個翱翔便俯衝落於柳姨娘的庭院內。
那幽深的大書,顯得幾分的僻靜,在其上卻經常有鳥兒幾番的停留,那信鴿也不例外,見房中晃動人影與燭光,停歇過後,向着房內飛去,雙爪握於木杆之上,看着眼前的食物和水槽,不免細啄起來。
如此動靜,幾聲烏鳴,令身居於正廳之內的柳姨娘幾分驚愕,原本以爲是幻聽,卻不料仔細聽聞過後,方纔確定了那鳥兒的過來。
柳姨娘身穿紫紅色長袍,坐在桃木香椅之上,玉手微微擡起,提起裙邊,向着內室而來。
見白鴿細啄谷糧,柳姨娘面容上淺淡胭脂塗抹,先露出幾分笑意,將信鴿抓於手中,將其上的信紙拿下,再度將其放回,轉身坐於一旁的位置上,細細閱讀。
“明日前去小漁村探查,後日行動,名曰吉美女子帶着一小兒,四婢女身居於其中。”
一張簡單的紙條之上,將事情全然的概括於其中,柳姨娘在得知之後臉龐旁滿是笑意,絲毫未停頓,手持毛筆在宣紙之上直接的寫下一些字體,令信鴿再度帶去別處。
柳姨娘請提裙邊,擡步向外走去,在她身旁,六個丫鬟跟隨着,兩燈籠在兩旁照亮着道路,一行人悠哉的想着不遠處吉珍兒的庭院而去。
柳姨娘剛剛走進庭院之內,擡眸便見在庭院之內歇息的吉珍兒,臉龐上幾分的寵溺顯露而出,看着眼前的吉珍兒,上前開言便說:“珍兒,如此夏日夜色,幾分陰涼之氣,不再庭院內的好。”
柳姨娘說着,同吉珍兒二人向着房中走去,而在一旁的丫鬟全部的都被制止在了門外等待着。
房間內,柳姨娘和吉珍兒二人靜坐一旁,燈火通明,整個房內幾分的溫熱之色,吉珍兒擡眸,一雙清澈眼底呈現而出,在柳姨娘身上掃過,見她一臉笑意,不免幾分好奇之色。
吉珍兒薄脣輕啓,“孃親,有着那般的喜事,如何的高興?”吉珍兒不掩蓋的直言問道,白淨的玉手,拿起一旁的茶杯爲柳姨娘斟上一杯水。
柳姨娘幾分掩飾之色,看着眼前的吉珍兒,輕言便說:“確實是有些的喜事,倘若你得知之後定然也會如此高興。”柳姨娘秀美的面容,含羞一笑,直接的賣起來了關子。
“孃親直言說來,讓珍兒也聽聽是何般的事情。”吉珍兒開口說道,清秀面龐,透漏出幾分粉嫩之色,看向眼前的柳姨娘直言便問來,幾分撒嬌與委屈。
柳姨娘看着吉珍兒如此的急迫,收起來了一副笑意,開口說道:“前去查找吉美的人傳來消息了,在一個明曰小漁村的村子內,如今孃親已經派人行動了。”
如此事情進入吉珍兒臉龐之內,她一臉笑意,好似那曇花綻放一般,笑意消失過後,臉龐上幾分
狠毒之色,又言道:“孃親,如此一來,可真是甚好!”吉珍兒話落,脣邊微動。
柳姨娘見吉珍兒如此喜悅,開口又言:“你能否做嫡女,便看此事成敗一舉了!”柳姨娘說着,心中幾分的狠毒和鎮靜之色。話落下心情也平復了下來,玉手輕拿一旁的茶杯嗅着其中的幽香。
“果真是好茶!”柳姨娘輕言誇讚着,將茶杯抵到脣邊,輕抿一口,臉上幾分寵溺之色呈現而出。
如此的樣子,吉珍兒心中也有着幾分的笑意,心中很是的清楚着此事的利弊。
一夜,漫長且平淡,然而在吉珍兒的腦海之內,卻滿是激動,身居於柔軟的牀榻之上,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睡,滿心期待明日刺殺吉美之事,寧願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即使還未確定此人是否是尚書府的嫡女吉美,但是依舊不能放過。
漫漫長夜,吉珍兒都不知自己究竟是在何時入睡,知道次日醒來之時,身體滿是疲憊,絲毫未歇息過來,反而是更加勞累了些許。
清晨時分,身居於小漁村周邊的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移動着,一行人皆都身騎着駿馬,手中持有着利刃。
“如今你我幹過這一次之後,從此便金盆洗手如何?”一個俊美男子,腰間一柄長劍,整個人卻顯得幾分溫柔之色。
聽聞這般俏語,身居於一旁,黑馬之上一男子,卻顯出幾分狠毒之色,雙眸緊盯眼前,兩側兩個大錘懸掛,整個人面龐之上幾分陰黑。
“倘若你真想這般,那我也不妨,便隨你去了。”男子輕言說道,深知此行爲的便是小漁村內一個名曰吉美的女子。
二人對於如此的大規模的僱傭殺手,酬金卻如此的豐富,竟然僅僅是爲了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不免令人心中幾分好奇,如此的一個女人究竟有着什麼的能耐。
一行人在道路之上悠哉的行走着,畢竟對於清晨這般潮溼的空氣,衆人都有些的反感。
“如此甚好,到時候我衆人便可以某出一個生路了,也不必這般整日在刀刃上舔血了。”身後一人輕言說道,眉間幾分的喜悅之色。
儘管聽衆人如此說着,但是對於此行那兇惡的男人心中總是有着幾分的不安穩。
馬蹄在地面上行走過,一條條痕跡在道路上停留着,隨着天空之上,一抹驕陽逐漸出現。空氣內的潮溼之氣也蒸發了些許。
一切都變得溫熱了起來,甚至是地面上都好走了些許。
在昨夜,衆人接到了柳姨娘的信件之後,便隨即安排好了今日的形成,方纔在清晨天色未明之啓程,奔向小漁村。
如此,便是爲了在清早內到達小漁村,在道路之上,將其截止,從而最好進入村內將吉美殺之,如此一來方纔領賞。
原本計劃甚好,卻不料實施起來卻未如此順利,衆人在啓程支護,將天氣完全忽略了,卻未想清晨幾分霧氣籠罩於空中。
如此慢的速度行駛到教焦陽出來之時,距離着小漁村還有這幾個小時的路程,倘若是快馬加鞭,也要兩個小時。
“看來這行程應該加快了,到嘴的鴨子莫飛了。”男子說着,雙手緊握
繮繩,向着前方而去。
衆人未多言,緊隨其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奔馳而過。
地面上震動不已,一陣雜論聲四起,逐漸乾涸的地面,塵土也隨着飄蕩於空氣之內。
在衆人向着小漁村而來之際,在小漁村之內,衆人也已經開始了行動。
劉叔挨家挨戶的早已經都通知過了,清晨,衆人便已經都在村中央的大楊樹下聚集了起來。
“大家都來了,我就說兩句。”劉叔輕聲的說着,眉間顯露幾分難捨之色,繼續說道:“吉美我們大家都清楚,很不錯的一個人,前去她家的時候,大家都兇着點,定然是要將她趕出小漁村。”
劉叔說着,目光從衆人身上閃過,見全然都是堅定的面孔,心中自然也狠了下來,並未在多言,開口便一句令下。
“走,去吉美家!”劉叔說着,走在了前方,在他身旁的同樣是幾個村內的老人。
衆人身上的衣衫,經過了村內的刺繡的改變之後,都已經是綢緞衣衫,並非當初的那粗布衣衫。
衆人浩浩蕩蕩逐漸的來到了吉美的家中,見庭院之內,還未有着人影出現,定然知道此時吉美等人還未起牀。
“哐哐哐!”
在門外,衆人直接的敲起來了門,一個男子厲聲喊道:“吉美,出來!”在他面容之上,充斥的滿是憤怒之意。
如此的一人話語一出,身後衆人也皆都隨之迎合着,厲聲喊叫着放呢的吉美,衆人心中不僅僅是擔心着吉美的安微,儘管說吉美確實是給小漁村帶來了福音,但是怕的便是吉美會牽連到整個小漁村。更怕村落之內,無辜的村名也慘遭殺害。
“吉美出來!快點出來!”
一聲聲的喊叫隨即而出,伴隨着那敲打聲,不停的發出着。
在房間內的吉美,臉上滿是的疑惑,從牀上猛然的坐了起來,聽着外面傳來的一陣陣的雜亂聲,一臉疑惑,不知發生了什麼的事情。
在房中,另一側支明等人也被這樣的喧鬧聲直接的吵醒了,衆人迅速的從牀上起來,頃刻之間便身居於庭院之內。
“劉叔,這是作何?”支雲小巧的臉上滿是的氣氛,看着眼前的村長開口便直言問道。
支雲話一落,在一旁的一個男子,開口便厲聲的說道:“你一個丫鬟摻什麼嘴,叫吉美出來!”
他話落下之後,身後的衆人皆迎合着說道:“對,叫吉美出來的!”
支雲一臉氣憤,卻又不能將眼前的人如何,還未等她開口說着什麼的時候,一隻手便搭在了支雲的肩膀之上。
支雲一臉疑惑,轉眸看去,映入眼中的便是支明那冷酷的面龐。
白內透出幾分的紅潤之色,支明擡眸看向眼前衆人,面龐之上絲毫未有過多的表情,開口冷言說道:“如此喧囂也無濟於事,不妨等吉美出來再說。”
支明話說完之後,冷眸看着眼前的衆人,手掌從支雲的肩膀之上拿了過來。
“支明說的對,我們不妨就在這裡等着,就不信吉美不會出來了!”那男子臉上的情緒鬆懈了幾分,看着身旁的村民,輕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