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鴻在三皇子的庭院之內,腳踏在鵝軟石的道路之上,擡眸看着周圍的一切,雙眸之內呈現出幾分的笑意。想起來三皇子的話,好一個以茶代酒,現在的已經很是的明顯了。
三皇子話語之中對於自己滿是祝福,至於他究竟是出於什麼的立場之上,也並沒有着什麼的點明,反而對於此次的賜婚對於慕容鴻來言也並非是三皇子口中的那般的事情,畢竟尚書府嫡長女的事情也是慕容鴻手中的一個強悍的把柄。
想到了這裡,慕容鴻的嘴角上盪漾起來了幾分的險惡之色,他看着前面的天空之中有着幾分的昏暗之色,心中卻絲毫沒有被這陰沉的氣氛而感染一分,整個人心中確卻胸有成竹。
如今看來,吉美註定是逃脫不了自己的手掌了。
一路上,不知多長的時間而過,慕容鴻再度的回到了八皇子府邸內,剛剛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的他,便已經感觸到了身後的幾個眼光直接的看着自己。慕容鴻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反而是擡步直接的向着庭院內而去。
“枝椏。”
慕容鴻將房門直接的推開,臉上露出幾分的平淡,直接的走了進去。
房間內一片的漆黑之色,迎面而來的是那淡淡的梅花香撲鼻,慕容鴻的臉上露出幾分的喜悅之色,嗅着空氣之內的香氣整個人的臉上露出幾分的笑意,這在寒冬內綻放的花朵,正是慕容鴻所愛的。
“出來吧。”慕容鴻開口輕聲的說着,在一旁的紅燭直接被點燃着,幾分星星光滿將整個的房間照亮着。
話落之後,慕容鴻坐在一旁,臉上帶着幾分的笑意,看着從裡面房間內走出的男子,臉上滿是的淡然之色,絲毫沒有過多的驚訝,從房門推開的那一刻,慕容鴻便已經感覺到了有人存在。
“說吧,前來所爲何事?”慕容鴻輕聲的說着,擡眸着眼前的男子,深邃的眸子之內,幾分寒冷的眼光而出,好似利劍一般將眼前的人直接的釘在了牆壁上,不可動彈。
“主上,支明有信件給予主上。”男子說着,從腰間拿出來了一個棕黃色的信封,直接的放在了慕容鴻一旁的桌子上。在一旁靜站着,等待着慕容鴻隨後的命令。
然而聽到了支明二字的時候,慕容鴻的腦海內不免的一愣,心中便斷定是支明報告着吉美那邊的情況,臉上露出幾分的笑意,好似調戲一般。“你便下去吧。”慕容鴻的手臂微微的揮動着,對着身旁的男子說着。
話落下,龐大的房間內又僅僅剩下一人,那黑衣男子猶如冷風一般,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內,猶如那空中的一抹黑色一般,完全融入在了夜色內。唯獨留下來的也僅僅是一陣的清風,在無其他。
黑衣男子離開之後,在一旁的慕容鴻看着桌子上的信件,臉上不免浮現出幾分的迫不及待,他直接的拿了起來,靜靜的看着。
白色宣紙之上,幾抹黑色筆記映入眼中,正是支玉的字體,柔情之內不忘幾分的鏗鏘有力,一手的好書法。慕容鴻在將信件看過之後,玉手輕拿一角,在那炙熱的紅燭之上,直接點燃了起來。那紙屑轟然照亮了一片,火焰的光芒驟然之間亮了起
來,柔弱的火焰中沒有一絲的力度,待紙張燒盡了之後,那火焰也已經到了盡頭,逐漸的滅去。
“好一個思君難以寢食安。”慕容鴻嘴角上掛着幾分的笑意,居身坐在一旁,心中也不免的擔憂起來了吉美,對於她隨後究竟如何被尚書府拋棄,獨自一人產子,記憶又爲何全部喪失,畢竟她在尚書府內是嫡長女,如此的一個位置,又多少人忌憚和羨慕。在慕容鴻的腦海之內,一個個的疑惑瞬間浮現而出。
“你這尚書府嫡長女的位置,我定時要幫你奪回來。”慕容鴻輕聲的說着,俊美的面容之上露出幾分喜悅之色,他看着窗外一切的漆黑,心中的計劃也已經完全而出。
黑色完全覆蓋大地之上,慕容鴻看到了支玉心中描繪出吉美近些日子內的情況,心中不免幾分笑意。一人躺在軟榻上,奈何有些也睡不着了,不免起身居於窗前,看着窗外夜色。
而在小漁村之內的吉美,身居於牀上,懷中攬着吉炎,露出幾分笑意,目光也落在窗外那漆黑夜色之中那一輪明月之上,心中卻滿是的寂靜,腦海內一片空白之色,不知爲何竟然有些難以入睡。
奈何漫漫長夜終究過去,二人也不知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方纔入睡。
次日,八皇子慕容鴻身穿宮服,此時便是前去上朝,對於這早朝上的事情,慕容鴻的心中也有了幾分的分寸,對於如何的應對,慕容鴻的心中也都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案了。
“主上,今日是早朝,你剛回京城,這最近朝中的事情......”在一旁的男子看着慕容鴻開口說着,說話之間,將他身上的衣衫不免的正了正,臉上攜帶着幾分的擔憂之意,看着眼前的慕容鴻。
話落,慕容鴻臉上依舊是平淡無奇,他開口輕聲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料四皇子的人也不敢明着來爲難我的。”慕容鴻說着,露出幾分的笑意,他看着銅鏡內的自己,並未在多說着其他,反而是又繼續問道:“馬車可都已經備好了?”
話落,一旁男子點頭應聲答道,整個人不免嚴肅了幾分,生怕有着什麼的地方辦的不是妥當。
慕容鴻的嘴角上揚起一抹的狠毒之色,他看着一旁的男子,開口直言說道:“在府邸外的幾個眼線,處理了。”話落,那一旁的男子直接明白了慕容鴻的話中的意思,微微的點頭。
在慕容鴻離開了府邸之後,身居於馬車上,他不免也覺得是該給四皇子一個教訓了,不是什麼的地方都可以監視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等到慕容鴻來到了皇宮的時候,其餘的大臣不免的也都已經前來了,看着從一旁馬車上走下的八皇子,不免有些的官吏上前直接的套着近乎。
“八皇子,最近可安康?尊體還需好生的休養啊。”一箇中年男子說着,他的目光從慕容鴻的身上掃過,不免的有了幾分的底細。眼前的這一個男子是一個文官,但是在整個的朝政之內,卻依舊是矗立於居中的狀態之下,並未得知過他是哪一位皇子睽下的人。
既然都如此的關懷他了,慕容鴻也不好直接撥別人臉面,反而冷言直接說道:“大人如此擔憂,真是有些爲難了,如
今我以無大礙。”慕容鴻說着,向着前方的大廳內而去。
他的目光無意之間便落在了一旁的吉勉鑑的身上,見他一臉笑意,與朝廷之內其他官員說笑之時,慕容鴻並未理會,擡步向前走去。
“八皇弟,如今你那身上的風寒可是好了?”四皇子看到了慕容鴻之後,冷嘲熱諷的說着,臉上幾分的笑意懸掛在臉上,卻滿是的諷刺。聽聞此話,慕容鴻擡頭看去,四皇子身穿着深藍色的衣衫,一條巨蟒盤旋於上,整個人的氣質不免變得尖銳的幾分。
“多謝皇兄擔憂,並無大礙,如今甚是的好。”慕容鴻輕聲的說着,目光絲毫沒有看過他一正眼,直接向前方走去,靜站於一旁。
如今朝中大臣都已經到齊,靜等着皇上而來,在後方,一個年輕的公公手掀起那珠簾,臉上掛着幾分的笑意,並未多言着其他,在珠簾之內,皇上從內走出,黃袍加身,幾分威嚴之色,舉步之間鏗鏘有力,絲毫不是當年之勇。
衆人見皇上一來,皆都行禮。一時之間,滿朝臣子皆俯身跪拜,見眼前九龍至尊身居於高臺之上,一聲令下:“爾等平身。”
無一人不從之意,皆都擡頭面朝眼前皇子,將手中奏摺之事宜一一的啓奏而來。
隨着時間推移,在此時的慕容鴻看着衆多的大臣,口中所言之事也皆都是一些的小事,然而在皇上手旁,一疊高高的奏摺而起,全部由他一一點閱而過。
“還有何人啓奏!”高臺上,皇上一聲問道,那聲音在整個的大殿內迴盪幾番之後,方纔落下。皇上目光看向周圍衆人,見無人在稟告着什麼的事情,不免開口繼續說道:“吉愛卿。”
話落下,吉勉鑑上前一步,臉上卻滿是的圓滑之狀,猶如那渾水內的老泥鰍一般,難以搞定,他屈身站於前面,開口說道:“老臣在。”
皇上的目光從吉勉鑑的身上掃過,開口直言詢問道:“你家小女如今芳齡與八皇子相仿,今日朕便將你家中嫡女賜婚於八皇子。”皇上說着,目光看向一旁的慕容鴻,隨後又收了回來。
“謝吾皇恩典。”吉勉鑑開口說道,臉上幾分笑意。如今這八皇子和四皇子二人之間的爭鬥衆人都看在眼中,現如今竟然先前給八皇子賜婚,皇上的立場也有些向着八皇子傾斜,如今賜婚之女正是吉家,倘若之後八皇子登上皇位,自己豈不是那國丈。考慮到此,吉勉鑑臉上笑意不斷。
八皇子卻是一臉平靜之色,向前邁上一步,開口輕言說道:“兒臣謝父皇恩典,將吉尚書家中嫡女賜婚於我。”八皇子話落,臉上依舊是那般的冷淡,話語之中卻將那嫡女說的重重的。在一旁的吉勉鑑瞬間有幾分呆愣,心中一陣發毛,畢竟在府中唯獨那吉美乃是真正的嫡女,如今的嫡女不過是一個妾室所生的吉珍兒罷了。
在高臺上的皇上,見他如此表情,早已經習慣,聽聞他話這般的說出,定然是對於這一門的親事有着幾分的滿意,皇上也並未在多說着什麼,然而在一旁的四皇子卻滿臉的怒氣,儘管他臉龐之上的情緒極度遮掩,但是依舊還是顯露出來了破綻。
慕容鴻將一切看在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