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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國的白燁堯終於娶後了,除了攬月國大肆慶賀外,還在各國都邀請的人蔘加,被邀請的人更是稀奇古怪。
尤以大辰國被邀請的人更爲奇怪,有種地的農民,有打漁的漁民,還有當木工的工匠,連繡坊的繡娘也被邀請在列,反正是各行各業的人都有。
好在攬月國的白燁堯一向神秘,做事也總是出人意料,大家也不足爲奇。
所以當聽說在貴族中子弟中居然還邀請了楊晨兮,楊旭兮兩姐弟,大家都是隻是詫異了一下就歸於平靜了。
當然三王爺司馬神醫也被在邀的名單中,當衆人想到三王爺對楊晨兮與楊旭兮的喜歡,大家也就更是覺得理所當然了,想來兩姐弟能參加定然是藉着三王爺的福去了。
只有晨兮才知道,這所有的人都是煙霧蛋,就是爲了使得她與旭兮參加大婚不那麼突兀,不被人懷疑。
想到這些,晨兮不禁喜悅的勾起了脣,這白君王真是愛慘的母親,爲了讓母親高興,爲了讓母親不留絲毫的遺憾,所以把自己與弟弟請去觀禮了。
因爲只有親人的祝福才能讓這大婚更完美!
“春兒,一會陪我去翡翠閣看看有什麼稀罕的東西。”
“翡翠閣?”春兒咂舌道:“那裡的東西好貴的。”
“貴不怕,只要好就行了。”
“小姐,您這是買東西準備送給誰呢?這麼大手筆?”
“自然是攬月國的皇后了。”
春兒一聽笑道:“聽說攬月國的皇上寵皇后寵到骨子裡了,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下來給她,那皇后要什麼沒有?哪能看得上您送的東西呢?”
“他送的是他送的,我送的是我的心意,說不定我送得更得皇后的心呢!”晨兮有些吃味道。
“撲哧”春兒失笑道:“大小姐,您就吹吧,你跟攬月皇后素味平生的,她能喜歡您送的?她當然是更喜歡白君王送的纔是,聽說白君王娶她時就宣誓,從此後宮就她一個,不會再納任何妃子,這話一出來,不知道羨慕煞了多少女人呢,這天下哪找這麼專情的男人啊!還是有錢有勢,長得英俊無比的男人,這皇后真是前輩子燒了高香了,怎麼讓她找到白君王的呢?”
晨兮抿着脣笑,要是讓春兒知道這皇后就是母親的話,非得嚇死不可。
這時又聽春兒道:“聽說那皇后還不年輕了呢,都三十歲了,你說這女人該長得多美啊,能把一代君王迷得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傻春兒,愛情這東西很奇妙的,不在乎長相與否,只在乎心裡那瞬間的悸動,想來白君王與那皇后就是這種吧,當然相信皇后一定也是個美貌的人。”
“瞧小姐說的,好象您多懂愛情似的,您纔多大點兒?”
“我不懂你懂麼?”晨兮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還不給我梳妝,要是好東西被別人買走了,唯你是問!”
春兒吐了吐舌頭,幫晨兮紮起了小辨子。
晨兮嘴裡這麼說,心卻微微一澀,是啊,她懂愛情麼?
前世她以爲她是懂的,所以爲了愛飛娥撲火,至死方休。
可是她現在卻不相信那是愛情了,因愛情就是美好的,是兩情相悅的,只有一方的付出,一方僅是利用,那就不是愛情,因爲愛情這兩個字太神聖了,不能容忍絲毫的利用與陰謀!
愛情就是毫無保留的,沒有功利的,只是純粹的爲對方付出,哪怕是生命!
只要這樣纔是愛情!
一如白君王對母親那樣,而母親亦是白君王的。
要不,以母親的手段與心機,怎麼可能鬥不過二姨娘呢?
現在她才明白,其實母親早就愛上了白君王,對於父親只希望敬而遠之!
父親的冷落正是母親所求的,要不是有她與旭兮,母親也許早就爲了心中的愛情一死殉情了。
想到了白君王與母親之間的愛,晨兮突然有些酸溜溜的感覺,彷彿自己的所有物被搶了般。
擡起對看到鏡中春兒手巧的樣子,不禁有些失笑了,她這是怎麼了,白君王對母親好,這不就是她最願意看以的麼?她難道還吃起醋來了?
不過還真是,兩世爲人,她才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卻被白君王橫刀奪愛,奪了去,還真是有些捨不得呢。
“撲哧”想到這裡,她突然笑了,笑自己的傻里傻氣。
春兒一愣,道:“小姐這是怎麼了?難道我梳得髮型很可笑麼?”
“沒有,你繼續梳吧。”晨兮連忙正經起來,彎彎地眼裡卻全是笑意。
春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打量了一番梳的頭髮,不過是平日常梳的,並沒有什麼不妥,遂搖了搖頭顧自梳起來了。
這幾日小姐一直怪怪的,總是這般露出又是不捨,又是高興,又的哀怨,又是興奮的樣子來。
要不是小姐年紀還小,她都以爲小姐是在思春呢。
晨兮顧自想着林氏與白燁堯的事,哪知道春兒心裡想的,否則她非得鬱悶死不可。
待春兒梳好的發,她看了眼滿意道:“好,不錯,就這麼着吧。”
春兒看了看,又挑了根碧玉簪子插在了晨兮的發間,一下讓她的小臉明媚了不少。
春兒這麼才高興道:“這樣才更好看了。”
說到這裡她氣憤道:“二小姐真是太可惡了,竟然在外面傳言,說您又醜又笨脾氣又不好,這樣下去整個京城誰敢娶您啊?”
晨兮目光微閃,無所謂道:“要是真沒有人敢娶就好了。”
春兒一急道:“小姐您這是說什麼啊?您要不是嫁將來老了怎麼辦?”
晨兮打趣道:“你養我唄!反正等你及笄了就把你給嫁出去,讓你的兒子孫子替我養老送終!”
春兒的臉頓時跟紅布一樣紅,啐道:“討厭,大小姐,沒事就拿奴婢開玩笑!”
“怎麼?你不願意養我麼?”
“願意,當然願意!”
“那就不結了?”
“呃……”晨兮狡詐一笑。
春兒這才知道上了晨兮的當,遂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顧自從衣櫥裡拿了件粉紅色彩紗衣給晨兮穿上。
不得不說,晨兮穿上這粉紅色的衣服,立刻映襯的人比花嬌,就如三月的桃花,可愛而嬌弱,一掩她眼中的銳利與清冷,整個人也柔和了不少。
春兒打量了翻道:“小姐穿這個顏色的衣服顯得更象小姑娘了。”
晨兮照了照鏡子,調侃道:“我本來才十二歲,不是小姑娘是什麼?難道還是老太婆不成?”
“不是的。”春兒連忙道:“平日裡您在府裡穿着打扮,一看就有種高不可攀的感覺,眼裡並且透着威儀,讓人只敢臣服不敢細觀。不象今日這般可愛,讓人有種保護的衝動。”
“呵呵,就你的嘴會說,好了,不早了,咱們出發吧。”
晨兮笑了笑,出門去,她也不欲讓人能看出她的本性,這件衣服很好,讓她看得比較幼稚,比較大衆。
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翡翠閣。
翡翠閣的掌櫃就是個人精,長得一副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他看到晨兮後,立刻露出精光迎了上來。
他知道雖然晨兮看着稚嫩,穿着也是普通,就連坐的馬車也是很一般,但憑着他多年看人的本領,他還是看出晨兮身上與生俱來的威儀與高貴來。
“小姐,您想要買些什麼?我們閣裡的東西,老夫敢保證,您要在這裡買不到,那到別的地方也買不到了。”
春兒笑道:“掌櫃的,您真會吹牛,難道整個京城都買不到比您這裡更好的東西麼?”
掌櫃立刻臉脹得通紅,有些生氣地瞪了眼春兒道:“你這小丫頭,竟然敢小瞧我們翡翠閣!今日老夫還真誇了這口了,不信讓你家小姐整個京城轉轉去,要是能找出比我們翡翠閣還好的東西,老夫就幫你們小姐付那買東西的錢!”
春兒聽了倒是一愣,笑道:“都說和氣生財,掌櫃這脾氣倒是大,我不過隨口這麼一說,倒把您挑得快賭咒罰誓似的。”
掌櫃臉色一變,就要開口。
晨兮連忙道:“掌櫃的,我的丫環不懂禮數,您不用跟她一般計較,快些介紹好東西給我看看吧。”
說完對着春兒瞪了一眼,春兒才掩着脣不說話了。
晨兮也暗中笑了起來,這翡翠閣的掌櫃她倒是知道不少,實在是前世這翡翠閣太有名了,幾乎所有的貴夫人都喜歡來這裡買東西。
這掌櫃倒不是什麼壞人,東西也不錯,待人也實成,可以說老少不欺,唯一就一個毛病,氣量小,聽不得別人說他的東西不好,不全。
要是這麼說了,他非跟人急不可。
晨兮是來買東西的,可不來氣人家老掌櫃的,要是把老掌櫃氣壞了,她也於心不忍,所以趕緊陪了禮。
那掌櫃見晨兮態度不錯,遂心裡一下平和了,笑道:“小姐要買什麼樣的東西,送給什麼人?老夫幫着您尋摸一下。”
晨兮沉吟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買什麼,就是想看看有沒有能一眼看得中意的東西。”
“那小姐您先在這裡看着,看到什麼好的東西,就跟老夫說,衝着您剛纔的態度,老夫給您八折。”
“那多謝掌櫃了。”
老掌櫃笑了笑。
晨兮與春兒就着貨架看了起來。
這時後面轉出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對着老掌櫃低語了數聲。
老掌櫃似乎一驚,看向晨兮的眼神有些怪異。
晨兮正好餘光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當下卻只作不知繼續觀賞着。
不一會,晨兮笑道:“對不起,掌櫃,這裡的東西還真沒有太合適的。”
掌櫃的沉吟了一會道:“這樣吧,這外面擺的東西都是平常之物,想來是入不了小姐的眼,裡面的雅間東西倒是比較不錯,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得先交一百兩金子作抵押。”
春兒一聽不樂意了,臉一板道:“咦,你們這家做生意倒是奇怪啊,看個東西就得花一百兩金子,你們這是訛人麼?”
掌櫃的臉一沉道:“我們的規矩就是這樣的,你這丫頭,不知道就不要胡說!”
“春兒!”晨兮按了按春兒的肩膀,不動聲色道:“取一百兩金子。”
春兒不情願的取出了一百兩金票。
掌櫃拿了金票隨意地看了一眼,放在了一邊,然後笑道:“請。”
晨兮眼微微一閃,對春兒道:“春兒,去坐到馬車裡,半刻鐘後我要是不出來,就找府衙報案。”
掌櫃一下呆在那裡,神色不明地看着晨兮。
春兒一驚,急道:“啊?小姐,這看首飾還是要劫人啊?不行,咱們不買了,走,回家。”
掌櫃連忙道:“哎呦,這位小姐,您這是說得什麼話啊,我們只是開店的,又不是黑店,怎麼可能劫了您啊。得了,這一百兩金票還您,你去別的地兒買吧。”
“怎麼?這是欲蓋彌彰麼?放心吧,既然來了,我也要看看誰這麼想見我!”晨兮冷笑一聲,對春兒道:“去,外面等着去,今兒我倒要看看,誰這麼神通廣大,能知道我要來翡翠閣,還準備好這麼大的架勢引我進去。”
小春本待不依,卻不敢違背晨兮的意思,遂瞪了眼掌櫃就走到了馬車邊,站在那裡,目光炯炯一眨不眨地死釘着裡面。
掌櫃苦笑了笑,這小丫環這麼門神般的一站,還有人敢進來麼?
晨兮勾脣一笑:“掌櫃還不快走?難道你反悔了麼?”
“不,不,楊大小姐請。”
“不裝了?”
晨兮譏嘲一笑。
掌櫃一愣,才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叫出了晨兮的姓來。
他訕然一笑道:“楊大小姐,老夫沒有惡意,請。”
晨兮笑了笑,率先往雅間走了進去。
走到門口,掌櫃連忙跑到了頭前,推開了雕花鑲玉的大門,晨兮眉一挑,這掌櫃還真是深藏不露,居然是個練家子的,這身手……
敏捷啊!
打開門後,一道道柔和的光芒頓時溢出了門外。
果然是珍寶閣,兩邊的多寶閣上全是琳琅滿目的珍寶。
但吸引晨兮的不是這些珠寶,而是坐在當中的男人。那男人背對着她而坐,只一個背影就彰顯着他的尊貴不凡,氣宇軒昂。
男子一身黑金長袍,寬肩窄腰,脊樑筆直如山削,透着一股子的孤高與冷傲……
掌櫃的待晨兮進去後,將門慢慢地關上,留給他們兩人一室的靜謐。
“坐吧。”他沉聲道。
伸出骨節分明的手,熟練無比的燙着面前的兩個小茶盅,然後優雅無比的夾起了小茶盅,輕輕地晃盪着。
晨兮漫不經心地走到了他的對面,懶懶地坐了下來,就如一隻小貓般的慵懶而感性。
男子的眼中劃過了一道寵溺笑意,手上的動作更不停留。
晨兮伸手抓了把瓜子,一面磕一面觀賞着他行雲流水的茶道。
洗茶,沖泡,拂面,分杯,回壺,分壺,動作是一氣呵成,不帶絲毫的停頓。
輕執起茶盅遞給了晨兮,他笑道:“嚐嚐。”
晨兮毫沒形象的接過,拿起了杯子一飲而盡。
剛纔杯子放下,他拿起了潔白的絲絹輕掖了掖她的脣間,然後很自然的將絲絹摺好放入懷中。
晨兮一呆,愕然道:“十六王爺,我們不熟!”
意思是你怎麼能動手勸腳呢?
笑意更濃了,司馬十六道:“我跟你熟就行了。”
說完又親手給她添上了一杯,還輕柔細語的交待道:“小心別燙着,慢些喝。”
晨兮的眼睛眨巴眨巴眨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您今天出門吃了什麼?”
眼錯愕的看向了她。
“您確信沒吃錯什麼藥麼?”
臉頓時一黑。
她似乎能看到司馬十六快把蒼蠅夾死的額頭黑線。
“哈哈哈……”她大笑了起來,拿起了茶得意地喝了起來。
他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寵溺,溫柔,深情,笑道:“你真是頑皮,讓我更是愛得不能自抑了。”
“咳咳……”她被這話一下驚到了,拼命的咳了起來
“小心點。”他走到了她的身邊,聲音溫柔如細雨,而他的手更是溫暖如羽毛,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咳咳……”她咳得更起勁了,這一刻她真被嚇到了。
良久,她才咳完,哀怨無比地看了眼司馬十六:“十六王爺,您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我雖然小命一條但也很珍惜的。”
“擎蒼”
“什麼?”
“叫我擎蒼。這是我的字。”他目光更是溫柔了,彷彿看着稀世珍寶。
晨兮不自在的挪開了眼,轉移話題道:“左牽黃,右擎蒼,千騎卷平岡?”
司馬十六眼中笑意更盛:“你果然懂我。”
晨兮差點一個踉蹌掉在了地上,這是什麼狀況啊?怎麼好端端的司馬十六又發起了春來?
他要發春沒關係,可是不要對她好麼?
她看了司馬十六,小心翼翼道:“我能不能把千兒萬兒還給你?”
“不能!”司馬十六想都不想的拒絕:“她們兩都會武功,一個會醫一個會毒,正好在你身邊保護您,將來你嫁到我府裡,你更不要輕易離開她們。”
“嫁到你府裡?”晨兮腦袋一暈,這是什麼情況?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司馬十六了?怎麼她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看到她昏乎的樣子,司馬十六的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寵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道:“小東西,放心吧,你這輩子一定會嫁給我的。”
晨兮被這話一下震清醒了,什麼叫放心吧?難道他以爲她想嫁他想瘋了麼?還放心吧?
有這麼自說自話的人麼?
小臉一下脹得通紅。
“你居然還會臉紅?我一直以爲你是個無法無天,臉皮極厚的人。”司馬十六眼底的笑意更濃郁了,那笑容暖了一池的春水,他大手一張,將晨兮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晨兮一驚,拼命的推着他,可是哪敵得過他堅硬的雙臂?他很巧妙的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將她牢牢的禁錮於他的掌握之中。
晨兮又是捶打又是扭動,漸漸的司馬十六的眼中浮上了淡淡的欲色,他將脣湊到了晨兮的耳邊,輕吐出暖昧的字眼:“別動,否則後果自負。”
即使是隔着一道面具,那噴薄而出的熱息也讓晨兮嚇得一下不敢動彈了,她美目冒火地瞪着司馬十六,怒道:“十六王爺,你太無恥了,你竟然對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司馬十六眼一閃笑道:“我怎麼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了?”
“你居然讓我後果自負?你還敢說你沒有什麼不良的居心麼?”
“咦,我的意思是說你再動的話,我要打你的屁屁了,你想到哪去了?難道你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麼?”
他笑得惡劣無比,就在晨兮愕然羞憤之時,又將脣壓到了她的耳邊道:“如果你實在需要的話,我也可以不顧名譽的勉爲其難。”
“去死!”晨兮恨恨地罵了聲。
“哈哈哈……”
她的樣子明顯取悅了他,他笑得歡暢之極。
就算晨兮看不到他的真面目,也能感覺到他的飛揚與張狂。
憑什麼?
憑什麼他這麼囂張?而她卻被他邊鎖在他的懷裡,無可奈何?
看到她嘟着小嘴的可愛樣子,配上今日一襲粉衣,她就如一個鄰家小妹妹般可愛嬌柔,讓他有種疼到骨子裡的感覺。
這樣的晨兮纔跟她的年紀相配,而不是天天掙扎在各種的陰謀之中,讓他心疼得恨不得把她早早籠於他的羽翼之下。
心更加柔軟了,他突然停止了笑,一本正經道:“說真的,兮丫頭,我是認真的。你看我家境富裕,不愁吃穿,更有良田千母,牛馬成羣,屋有千間,婢有上千,你若嫁我,將來衣食無憂,心情愉快。我本人更是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無所不會,你要聽琴,我就伴你高山流水,你欲觀畫,我就與你山間野外,而且三從四得絕不敢有絲毫的違背,怎麼樣?考慮一下麼?”
“三從四德?”聽到這怪異字眼,晨兮忽略了他其他的意思。
他眼底劃過一道狡色:“是啊,我的三從四得就是,夫人出門要跟從,夫人命令要服從,夫人說錯了要盲從;夫化妝要等得,夫人生日要記得,夫人打罵要忍得,夫人花錢要捨得,怎麼樣?爲夫這三從四得做得怎麼樣?”
他一得意連爲夫都叫出來了。
晨兮一下子驚在了那裡。
她從來沒有想到,三從四德還能這麼解釋的,而且還是出自於一個王爺的口中,要知道這種話別說是王爺了,就算是個男人也羞於啓齒的。
可是司馬十六說了,還說得這麼官冕,彷彿天生就是該這麼做似的!
不得不說,晨兮在這一刻心真的動了一下,第一次對愛情有了期待……
可是聽到他自稱爲夫,她的臉一下通紅,啐道:“你胡說什麼?誰答應嫁給你了?”
聽了晨兮的話,司馬十六突然想到什麼,口氣立刻變得酸楚不堪:“你不嫁給我嫁給誰呢?”
晨兮眼珠一轉:“自然是嫁給我想嫁的人!”
司馬十六口氣更酸了:“哼,軒轅圭璋麼?你做夢吧,只要你跟我成親前,你就別想見他的面!”
“啊?你把他怎麼了?”
見晨兮關心的樣子,司馬十六簡直比吃了十斤的醋還酸,他酸溜溜道:“你跟他很熟麼?”
晨兮一急,氣道:“司馬十六,你別沒事瞎折騰,他不過是我想到的擋箭牌。”
聽晨兮這麼說,司馬十六立刻又高興了,道:“我也沒把他怎麼樣,不過就是讓人纏住了他而已。”
“而已?”晨兮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嘿嘿。”司馬十六笑得陰險。
“你到底把他怎麼了?”晨兮有些急了,這軒轅圭璋要是因她有了什麼不測,她心裡會不安的。
見晨兮真的生氣,司馬十六連忙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把他剝光了扔到了一個女人的牀上。”
“就這麼簡單?”晨兮不怎麼相信,要知道軒轅圭璋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別說是他脫光了,就算是女人脫光了也訛不上他!
“嘿嘿,這個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你說他脫光了上了他救命恩人的女兒的牀,還一躺躺了一夜,還吃了……嘿嘿……他還能走得了麼?”
“啊?”晨兮的眼眨啊眨,想到那情景,她就忍不住地想笑,她追問道:“你真給他吃了那種東西?”
“你說呢?我是那種下手給人留後路的人麼?”
晨兮一下默了。
這司馬十六真是夠陰狠的,明知道軒轅圭璋雖然心狠手辣,卻最注重恩情,這下好了,軒轅圭璋這輩子被女人纏上了。
想到那軒轅圭璋妖精般的男人竟然天天被一個女人追着如喪家之犬,她又是好笑又是可憐。
司馬十六暗中看她並沒有什麼醋意,不禁放下了心。
遂正色道:“兮丫頭,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喜歡到你想象不到的喜歡,你同意嫁給我吧。”
晨兮上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就這麼將我抱在懷裡威逼着喜歡?”
司馬十六立刻站起來將她放在一邊的軟榻上,笑道:“這樣總行了吧?”
“咦?你的腿好了?不坐輪椅了?”
晨兮笑得陰險。
司馬十六亦看了看自己的腿,突然大喜:“咦,我的腿好了?居然能走了?這真是太好了,兮丫頭,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啊!我這斷了十幾年的腿居然瞬間會走了,真是奇蹟啊!”
屋外的暗衛一個個差點吐了,主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白癡啊?你腦子進水了,以爲人家楊大小姐也進水了麼?
楊晨兮看了看他的腿,皮笑肉不笑道:“那是不是連不舉的毛病也治好了?”
司馬十六一愣,面具下的臉微赧,這死丫頭,真敢說啊!
不過她敢說他就不敢說麼?
他隨後厚皮厚臉的湊向了晨兮,笑道:“你要不要試試?”
晨兮的臉一下燙了,這死馬十六真是敢說!
她眼珠一轉,笑得陰柔:“好啊,要不就試試?”
司馬十六先是一喜,喜得是女人願意跟男人親熱,那一定是因爲心裡有這個男人。
可是想到晨兮這小黑心的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女人,在人前顯得賢良淑德,大家閨透氣質,在人後是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她這麼說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是真要試!這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肖想這豔福。
當下不動聲色的退後數步,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道:“你還小,這種事過早了對你身體不好,等你及笄了,我向你保證,你要試幾回都行,哪怕是把我試得精盡人亡,我也一定不皺一下眉,這夫人有需求,我一定聽從!”
晨兮額頭一黑,這司馬十六枉爲王爺,簡直是沒皮沒臉,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當下陰惻惻笑道:“不用,我不怕!”
說完伸出腳就狠狠地踹向了司馬十六的腿間,惡狠狠道:“我這就讓它永遠不舉,消除隱患。”
司馬十六輕笑一聲,身體微惻避過了她的無影腳,調笑道:“小丫頭,心夠狠夠黑的,這可是關係到你未來的性福,別瞎踢啊。”
晨兮瞪了他一眼,啐道:“你還說?”
那樣子自然流轉出一股子媚意,讓司馬十六心跳漏了一拍,差點化身爲狼。
就在這時,晨兮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走到桌邊拿起了一杯茶顧自喝了口,慢悠悠道:“十六王爺……”
“擎蒼”他打斷了她,一臉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從她的嘴裡叫出他的名字。
她的額頭一頭黑線,她跟他有這麼熟麼?
見她不叫,司馬十六又道:“沒關係,現在不習慣,等咱們洞房後就習慣了,我喜歡你在我身下叫我蒼或者擎。”
“啪!”晨兮騰得跳了起來,怒道:“你有完沒完?調戲我好玩麼?”
“我哪有調戲你了?我是真的這麼想。”司馬十六哀怨地看着她。
把晨兮驚得倒退了三步,這死馬真是有把她逼瘋的本事!
裝瘋賣傻都能做得出來,這還是那個忍辱負重僞裝了十幾年的司馬十六麼?
她耐着性子道:“十六王爺,您看,咱們不熟是吧?”
“噢,原來你嫌我平時不經常陪你?那好,我以後天天陪你。”
晨兮張了嘴,半天沒閉上,想了想,自動忽略他剛纔說的話,又道:“您看,咱們不瞭解不是麼?”
“我們以後會作深入瞭解的。”
他有意把深入兩字說得重一些。
這死馬,不耍流氓他會死麼?
晨兮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又道:“你看,我這人比較懶。”
“我不用你幹活。”
“我又笨!”
“我就喜歡你這樣笨的,直接秒殺所有聰明人。”
“我還饞!”
“我把各國的御廚請進府裡給你做吃的。”
“我好色,我喜歡男色!”晨兮一下說出殺手鐗,陰惻惻道:“王爺,可否幫我建個美男後宮?”
司馬十六眼微眯,冷笑:“沒問題,你看上哪個,我就把他的臉皮剝下來,讓你天天看。”
倒,這也行?
晨兮無語地看着他。
他笑了起來,狂傲道:“兮丫頭,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要求?”
晨兮託着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的消息夠靈通,應該知道我是你的外甥女吧?按着輩份,我該叫你一聲表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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