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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的晨兮聽到林氏的呼聲,臉色一變,拔腳就往外衝了出去。
白璞則是一呆,擔憂不已地看着洞外。
就在晨兮衝出洞口時,見到白燁堯正與林氏摟在一起,而林氏的右肩還裸露在外,先是一驚,可是看到白燁堯深情款款的眼神,林氏又羞又怒又忸怩的樣子,心頭一動,腳步登時放慢了。
這時白燁堯聽到了晨兮的腳步聲,眼中的柔情頓時變成犀利如刀的冷光,直直地射向了晨兮,待看清是晨兮時,才微微放暖。
林氏順着白燁堯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的女兒正呆呆地站在洞口,頓時羞慚不已,掙扎道:“你還不放我下去?”
白燁堯勾了勾脣,卻將她摟得更緊了。
兩人一個掙扎,一個強抱,十足十的野獸與美女翻版啊。
晨兮眼中閃過一道笑意,懶懶地倚在了峭壁邊,笑道:“白君王這是演的哪出?才子佳人樓臺會私定終身麼?”
林氏聽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白燁堯眉一挑,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有什麼的?”
“可是這淑女好象是我的娘,白君王您逑得時候是不是得經過我的同意啊?”
“你同意麼?”
“我想想……”說完作出思考狀。
林氏簡直羞得連臉都擡不起來了,這算什麼?她一個已婚婦人跟不是丈夫的男人摟在一起,摟在一起也罷了,卻還被自己的女兒看了個着,看了也算了,偏偏這大的不象大的,小的不象小的,竟然在那裡討論起她的歸屬問題來了。
這簡直讓她無地自容,她的指甲狠狠的劃破了白燁堯的衣衫,刺入的他的肩中,他的身體一僵,邪邪一笑,脣湊近了她的耳邊,輕道:“你真是太熱情了,讓我想起了那夜,至今我背後還留着你的抓痕呢……”
林氏聽了嚇得手登時離開了他的肩膀,自己身體卻重心不穩,一下往後仰去,就在她要失聲尖叫時,白燁堯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腰間的大手讓她感覺渾身一燙,條件反射欲離開那隻讓她神智昏亂的大手。
人就這麼撲進了白燁堯的懷裡。
“呵呵,美人投懷,真是讓我幸之,樂之。”白燁堯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林氏這次真是欲哭無淚了,小手揪着白燁堯胸前的衣服,再不敢擡頭看晨兮了。
看到這一幕,晨兮眼中一亮,笑得更燦爛了。
這時只聽白燁堯不滿道:“看你倒是個機靈的,怎麼現在這麼沒有眼力價呢?”
好吧,她居然被嫌棄了。
她撇了撇脣,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道:“好吧,你們繼續,就當我從來沒出現過。”
“兮兒!”林氏又驚又怒,沒想到她就這麼被自己的女兒賣了。
晨兮扣了扣耳朵,戲謔道:“白君王,看來你的魅力不夠啊,居然讓你的女人還有力氣叫別人的名字!”
“楊晨兮!”林氏這次真是火了,羞得快把臉都燒起來了。
這是什麼倒黴孩子?竟然慫恿別的男人輕薄她的母親!
晨兮只作沒有聽到走得更快了。
白燁堯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待目光收回時,看向林氏的眸光更加的溫柔了,輕言細雨道:“傻瓜,你糾結什麼呢?要是你丈夫對你好,我一定不會打破你平靜的生活,可是你那個人渣丈夫,有還不如沒有,現在正好趁着這個機會,你跟我回攬月國,從此你就是我攬月國的皇后,我會一直愛你,疼你,把你當作唯一。”
林氏漸漸的擡起了頭,眼定定地看着他,這個最親近的陌生人!
曾經他在夢裡出現過千百次,曾經他的聲音讓她夢迴縈繞,如今她終於真正的看到他了,還這麼近距離,近到能感受到他鼻息的灼熱,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如果她未嫁時,她一定毫不猶豫的答應他,可是她怕,怕有朝一日穿幫時,她的旭兮爲千人所指!她的晨兮爲婆家唾棄!
所以她絕不能答應。
“我……我……”她支唔了半天,終於眼睛一閉,心一狠道:“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爲什麼?難道你真得愛那個畜生麼?”白燁堯心中一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那畜生根本不把你當人看,你還爲他守節?就算我不常在大西北,我都能聽到那畜牲是如何寵妾滅妻的,我之前是不知道那女人就是你,否則我早就把他大卸八塊了!”
“不是的。”林氏痛苦的搖了搖頭,閉着眼泣道:“對不起,忘了我吧……”
“忘了你?如果能忘,我又爲何找你十幾年?如果能忘,我何至於這麼些年遊蕩在大西北?如果能忘,我又怎麼會聞到你的味道就知道是你?如果能忘,當初我又怎麼會在你的肩上種下我的齒印?”
大手顫抖地撫上了她的肩,那齒印正慢慢地消退。
林氏一驚,呆在那裡,喃喃道:“這……這……”
“傻瓜,你忘了當初我曾咬在你肩上了麼?這齒印會隨着我口水味道的消失而消失,但一旦重新碰上我的口水就會立刻顯現的。”
“怎麼會這樣?”
“這是我們家族的秘密,如果你想知道,等你嫁給我後我就告訴你。”他輕輕地誘惑,眸中閃爍着溫情,那溫暖是林氏這輩子都未曾得到過的。
她的心如徉徜在大海中,盪漾得厲害,她差點就衝口而出答應了。
可是想到兩個孩子,她還是搖了搖頭。
白燁堯見說了半天,她還是死活不同意,一急之下也不跟她多磨嘰了,對付林氏這樣的,唯有強壓政策!
他一個轉身,將林氏抵在了壁上,身體就欺了上去。
林氏大驚失色:“你……你……做什麼?”
“做什麼?”白燁堯的額頭緊緊地抵着她白晰的額頭,鼻中喘着灼熱的氣息,將一股股的暖昧噴薄入她的鼻腔,微翕的口中……
她的腦中一片昏亂,毛細血孔裡也彷彿都沾染了他的味道。
“不……不……不要……”她無意識的低喃,渾渾噩噩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見她也是意亂情迷,知道她並非對他無情,他脣間勾起了邪魅的笑,低啞道:“不要什麼?現在還由得你麼?”
話音剛落,他的脣欺上了她的脣,將她的驚呼,膽怯,喜悅,羞澀全部吞入了口中……
晨兮懶懶地走進了洞中後,白璞擔憂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我父王怎麼樣了?”
“你父王好着呢,放心吧。”晨兮看了他一眼後,慢悠悠道:“他正忙着調戲我娘呢。”
“噢,那我就放心了。”白璞平靜的閉上眼,淡淡地說了句。
晨兮的眉一挑,這父子倒都是夠了強悍的啊,老子不聲不響就對她娘下手了,兒子更是處變不驚!
不過還未等她驚歎完畢,就聽到白璞如被踩了尾巴般叫了起來:“等等,你說什麼?你剛纔說什麼?”
額頭一陣黑線,敢情不是這位爺淡定,而是根本沒聽清啊!
她不得不重複道:“我估計是你父王看上我娘了,正在那裡談情說愛呢!”
“怎麼可能?我父王怎麼可能看上你娘?”
晨兮臉色一沉,冷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娘就配不上你父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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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璞一愣,才知道自己說的話傷了晨兮,邊忙陪禮道:“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只是說我父王心裡有一個女人,別說是你娘了,就算是天仙來了,也不會讓父王動心的。”
“是麼?”晨兮的心思動了動,她倒記得白璞說過他父王癡心一片,正在尋找一個女人,還把那荷包給了她,讓她幫着找人呢。
她連忙拿起了荷包翻看了起來,裡翻外翻,翻了個半天。
白璞沒好氣道:“別翻了,要是有什麼的話,我父王早就翻着急,我父王天天翻看不止一百遍!”
“一百遍?”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晨兮搖了搖頭,不過心裡卻直贊白燁堯是個癡情的好男人啊。
“一百遍還是少的,這荷包除了裡面有一個針尖般大小的婉字,什麼也沒有。”
“什麼?你再說一遍!”晨兮一把揪住了白璞的前胸。
“嘶……”白璞被她揪了起來,小腹一陣陣的刺痛,當下忍不住地發出了痛呼:“小姐,勞煩您溫柔一點,我是傷員。”
晨兮連忙鬆開手,還不忘幫他胸口揉了揉,陪笑道:“對不起,是我一時疏忽。”
被她的小手在胸口一揉,白璞那張冰凍臉瞬間紅成了彤雲,他羞憤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
手僵在那裡,晨兮差點把他揪起來一頓狠揍,這個欠揍的傢伙,天天一副冰凍臉也就罷了,還以爲她要非禮他麼?
不過想到要問的事,不得已還得陪着小心,笑道:“好,知道了,對了你說在荷包裡有一個什麼字?”
手趁機收了回來。
當晨兮的小手離開白璞的胸口時,白璞竟然感覺到一陣的失落,不禁暗恨自己剛纔發什麼火,其實被晨兮撫摸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不過這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只是訕訕道:“沒事,其實我不習慣被女人碰而已。”
我還不習慣替男人揉胸口呢!晨兮翻了個白眼,臉上卻帶着笑斯文道:“沒關係,我沒放在心上。”
聽她說沒把他放在心上,白璞不知道爲什麼又有些不舒服了。
不過他到底是個冷情的男人,只瞬間就調試好了自己的情緒,緩緩道:“這荷包是雙面繡不說,而且這露珠全是用小珍珠縫上的,這小珍珠在我們攬月國也好,還是在大辰都是稀罕之物,可是竟然被人當作裝飾用在了荷包上,所以我父王就認爲荷包的主人可能跟這小珍珠有些關係。
於是我父王問了許多人,直到碰上一個在經常往返於攬月與南海的商人,他說這小珍珠是產自南海,現在這荷包上能有這麼多小珍珠,那麼一來可能荷包的主人是南海的人,二來就是家中有人與南海往來,否則以現在珍珠的行情,絕不會有人這麼大手筆用這麼多珍珠做荷包的。”
晨兮突然道:“我舅舅曾去過南海,總是帶些稀罕的東西給我母親,這小珍珠並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我記得小時候母親的抽屜裡有幾百顆呢。”
白璞點了點頭道:“這倒是更象了。”
“然後呢?”
“然後啊?然後我父王去了南海,不過去了一年後就回來了,說這種小珍珠在南海家家都有,根本不算是稀奇之物,只要有人來買就會賣出去的,我父王當時就失了去信心。不過一個在南海做生意的人告訴我父王,雖然這小珍珠是南海的,但這荷包的繡功絕不可能是南海的女人繡的,所以我父王要找的人一定是中原人!於是我父王斷然決定回大辰繼續找,不過他想這女子能擁有南海珍珠又能繡雙面繡,定然是非富即貴的,所以一直在大戶人家裡找,不過始終沒有找過楊家。”
“爲什麼?”
“因爲我父王討厭楊大成,覺得這種人渣的家裡不可能有這麼鍾靈毓秀的女子,於是我父王找了一年又一年,始終沒有找到,卻在有一天突然發現其中一顆小珍珠上竟然刺了一個婉字。當下欣喜若狂,到處在找大西北中名字中有婉字的人。”
晨兮嘆道:“我母親被二姨娘下了毒,根本長年在牀上,足不出戶,除了父親外,估計整個楊府就沒有人知道母親的名字中有個婉字。”
白璞也嘆了口氣道:“是啊,這就是命運啊,沒想到找了十幾年的人卻一直就在眼前,就邊我都去過楊府好幾次,卻從來沒有發現你母親就是我父王要找的人!”
“你去楊府做什麼?”
“嘿嘿。”白璞別過了頭,尷尬地笑了笑。
晨兮眼一眨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偷兵書是麼?”
“嗯,我曾無意中在河中撈到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個退敵計策,簡直是讓人歎爲觀止,我一下就爲之着迷,後我將紙拿去紙行鑑定,紙行的人說這是你們楊府定製的紙,我想楊大成又是長勝將軍,許是家裡有一本兵法之類的書,所以……”
“所以你就去偷了?”
白璞惱道:“是借不是偷!”
“撲哧!”晨兮笑道:“偷就是偷,還借呢!不過我父親可沒那兵書,你找也找不到的。”
“是啊,我沒找到,不過我以爲是你父親藏得好,不過後來看你父親打了幾次仗,雖然勝了,但是勝在兵多將廣,並無特色,不禁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有這兵書。”
“那你怎麼會找到我屋子裡的?”
“我後來想順着河的方向找,突然發現沿着那河竟然找到了你的屋子。”
“唉,沒想到我隨手寫了篇計謀竟然引得攬月國太子天天當賊!”晨兮捂住了脣笑。
白璞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哼,要不是這兩次你讓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兵書是你寫的呢。”
晨兮偷笑,看了眼外面突然八卦道:“對了,你知道你父王與我母親是怎麼認識的麼?”
“不知道,父王不說。”
“你說會不會是你父王英雄救美,然後我母親芳心暗許,私定終身?”
白璞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晨兮,譏道:“真難想象你怎麼想出那些計策來的,簡直一個豬腦子。”
“你……”晨兮一下垮了臉。
白璞冰冷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連他也未覺得心是那麼的柔軟。
不過罵歸罵,他還是道:“你也不想想,我父王是什麼樣的人?他要是看中了怎麼不可能馬上上門提親去?還能把你母親給丟了?”
“那怎麼回事呢?”晨兮想了想,突然想到母親從一開始到嫁給父親都是因爲愛着父親的,那麼跟白燁堯琮一定是在嫁人之後了……
如果是這樣真是太好了!
她還想着怎麼鼓動母親離開父親呢,這樣豈不是水到渠成?
她越想越是高興,眉開眼笑了起來。
“看你目光灼灼,似賊也。”白璞鄙視了她一眼,閉目養神了。
“看你黯淡無光,缺愛也。”晨兮哼了一聲,高高的昂起了頭。
白璞微翕了翕眼皮,眸底一絲笑意流泄出來,突然他覺得父王這個決定不錯,能娶這死丫頭一定會很開心的。
這時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清朗的笑聲:“白君王真是好雅興啊,這花前月下果然是傾述衷腸的好地方啊。”
晨兮臉色頓時一變,這母親的事要是傳了出去,那會影響母親的清譽的。
白璞也眼中一冷,沉聲道:“南公子玉離!”
“你認識?”
“你不也認識麼?”白璞看了她一眼,口氣微酸道:“你不是跟他挺要好的麼?”
“什麼挺要好的?胡說八道:”晨兮氣憤的瞪了他一眼,啐道:“沒想到你堂堂一個男子漢,也學那些無知的婦人喜歡嚼舌根!”
感謝tyy1984小美人 送了1朵鮮花。感謝jyu1970小可愛 投了1票,感謝fangw80 小天使投了1票,麼麼,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