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寬城賓館已經下午一點多,天氣悶熱得連過往的車輛也顯得無精打采。賓館外面的迎賓小姐因爲炎熱顯得憊懶不堪,見沈浪走過來強打起精神禮貌的問着好。
沈浪直接走進大廳,服務檯前一對男女正小聲的說着什麼,沈浪打量了一眼,徑直到服務檯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葉芸綺終於盼到有客人到來,連忙擺脫正在糾纏她的客房部經理趙巖,歉意的說道:“趙經理,有客人來了,我過去招呼下,您忙着。”說完不在理會一臉悻悻的趙巖,逃也似的從服務檯上走了下來。
沈浪擡起頭時,葉芸綺明豔鮮妍的面孔近在咫尺,淡淡的體香把周圍的空間充盈的格外芬芳。
“歡迎來到寬城賓館,先生是要住店嗎?這裡會給您帶來最愉悅的休息環境......”
葉芸綺在對着沈浪說話時仍不忘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一眼服務檯,見趙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心裡生出極爲厭惡的感覺,左腳輕輕在地上跺了幾下,樣子乖巧可愛。
沈浪進來時就已經注意到服務檯前被趙巖糾纏着的葉芸綺。
葉芸綺穿着賓館裡黑色白領的職業套裝,把她窈窕的身材勾勒得前凸後翹,濃密黑亮的秀髮很隨意的挽在腦後,與她白晳的皮膚相得益彰,散發着讓人迷醉的青春氣息。
可能是不堪趙巖的騷擾,葉芸綺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身後的時候,身子向前傾着與沈浪說話,脖領處的皮膚祼露出一片晶瑩,細膩的肌膚讓人看着便會想到觸摸上去會有怎樣的柔滑細膩。
直到葉芸綺回過頭來時,才發現自已的臉已經和麪前這個年輕帥氣的男孩貼的有多麼近,甚至男孩子呼吸時的氣體都能打在她的脖勁上,這才發現自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光了。
粉臉不由一紅,微微低下頭,眼前的年青男子並不向以往她所見識過的那些男子那樣,眼神恨不得順着她的衣領鑽到裡面去,而是帶着淺笑望着有些侷促不安的她,那副神情有着與他年齡極爲不符的沉穩與厚重,讓她的心裡生不出絲毫的厭惡的情緒。
“需不需要我幫忙。”
沈浪輕柔的聲音以葉芸綺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量在她的耳邊響起。
見沈浪朝趙巖的方向呶了呶嘴,葉芸綺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早已經洞悉了剛纔的一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卻不知道爲何會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小上一些的男孩子如此信任。
就見他站了起來,一股很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讓葉芸綺在一瞬間有着很強烈的安全感,這是在以往她所接觸的男人身上是從來沒有感覺到的,擡頭看着眼前高大帥氣的男孩,他側面的臉廓上有着讓人迷醉的弧線。
“這位小姐,幫我看一眼房間的電路,剛纔出去時發覺到燈光有些閃爍,是不是電路有問題?”
葉芸綺不記得眼前的男子曾在這裡訂有房間,只是以爲,沈浪是在幫助自己離開服務檯,好擺脫趙巖的糾纏,心裡感激着沈浪,轉身便向樓梯處走去,卻不料手臂被人拽住,然後手裡多出塊門牌。
就聽到沈浪小聲的笑道:“知道我住在哪裡嗎?這樣慌張的走掉,連鑰匙都沒有取來,怎麼爲我開房門。”
葉芸綺的臉“騰”得一熱,就連她自己也感覺到臉上的熱度,低着頭咬着下脣,心裡恨恨的咒罵着趙巖,要不是他的糾纏自已怎麼會在這個年輕男子面前出了這麼大的醜。
“這位先生,我是客房部經理趙巖,這樣的問題還是讓我處理吧!給你造成的不便,真是對不起。”趙巖聽了倆人的對話,主動承攬過來,話雖然說的好聽,可是語氣裡卻沒有一絲的誠肯味道。
沈浪彷彿沒有聽到趙巖的講話,把頭扭到了一邊,坐在那裡不吭聲,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站在門口迎賓的女孩捂着嘴偷笑着。
趙巖見沈浪把他當成了空氣不理不採,尷尬的臉上紅白變幻了好一陣子,又不好對沈浪發怒,畢竟是住在這裡的客人,狠狠瞪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沈浪,心裡咒罵着,“噔噔噔”的上樓去了。
葉芸綺忍着笑,粉臉憋得通紅,卻是異常的鮮豔,清亮迷人的秀目讓笑意擠得細長,沈浪看了暗歎:女人笑起來真是好看。
見葉芸綺手裡拿着一長串的鑰匙站着不動,沈浪調侃道:“你不會真的以爲我這房卡是假的吧!”
趙巖吃癟的樣子讓葉芸綺心裡異常舒服,對沈浪的調侃也不以爲意“剛纔真的謝謝你啊!不過還真沒見你訂了303的房間,讓人怎麼信你。”手底下卻絲毫沒有怠慢,取了鑰匙,走在前面,臉上始終掛着笑意。
打開303的房門,見葉芸綺站在門口不動,沈浪聳聳肩膀道:“我房間裡的電路確實有問題。”也不理會站在門口的葉薈綺直接走了進去。
葉薈綺心裡疑惑着,不知道沈浪哪句話是真的,哪句是假,又感激着他剛纔的幫助,只好跟在後面走了進來。
見沈浪很隨意的坐着,並不像說慌的樣子,想着剛纔或許只是個巧合,心態立刻便有了變化,職業性的問道:“先生,不知道是哪處的電路出了毛病?”
沈浪指了指衛生間道:“裡面的味道很怪,淋浴不好使,燈也好像有毛病。”
葉薈綺有些疑惑,賓館裡的設施在客人入住前都要經過檢修的,沈浪所說的毛病只要有一項成立,就是服務人員的失職,心裡忐忑着向衛生間走去。
“手裡拿着鑰匙怎麼工作,應該好好檢查一下。”
葉薈綺想着也是這個道理,順手把一長串的鑰匙放到茶椅上,然後推開衛生間的門。
沈浪見葉薈綺進了衛生間,迅捷的從褲兜裡掏出一塊橡皮泥,向那串鑰匙走去。
早在葉薈綺爲他開門的時候,沈浪就認準了隔壁房間302的鑰匙,迅速的把它挑出來,然後在橡皮泥上印上它的紋理。
衛生間裡的燈亮了又滅,然後是嘩嘩的流水聲,正是葉薈綺在試驗噴頭是否好使。葉薈綺有些鬱悶,繃着俏臉走了出來。
儘管也有客人用同樣卑劣的手段騙她進屋好與她搭訕,但是眼前的男孩怎樣看都不像這樣的人。
葉薈綺皺着眉,剛剛對沈浪生出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看來人不可貌相,男人骨子裡就沒一個是好東西,用年齡作爲分別他們發壞的分水嶺是大錯特錯。
葉薈綺無形中又增長了不少見識。伸手拿起桌上的鑰匙,解釋了幾句就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