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身體虛弱得一桶水都不能提,怎能不憂傷?
南宮蕭麟走到她的牀邊,輕輕地握着她的手,將手心的溫暖傳遞到了安初夏的手上,“傻瓜,不是還有我在嗎?別瞎想。你若真有那麼多心思,那你不如想想怎麼做胎教,想想以後要怎麼教育好孩子。”
或者,想想你想要的是什麼樣的婚禮。
最後一句話,南宮蕭麟沒有說出口。
因爲他知道,他說出來了也只是自討沒趣而已。
她前幾天才說了,她不喜歡他。在沒能讓她喜歡上自己之前,他不想提結婚的事情。
他的話還是有效果的。
安初夏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視線落在乾癟的小肚子上,好吧,她儘量催眠自己,讓自己樂觀點吧。
冷靜了下來之後,她的睡意也上來了,打了個呵欠,見南宮蕭麟還坐在牀邊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總裁大人,我要休息了。”
“嗯,睡吧!”他柔聲說。
安初夏的額頭滑下黑線,她的意思是,總裁大人你可以走了,他會聽不懂?他是故意裝傻吧。
她輕咳一聲,正要說話,突然耳尖地聽到門口響起了井然有序的腳步聲,她張大眼睛看向南宮蕭麟。
南宮蕭麟站起身,步伐平穩地往門口走去,打開門,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安初夏眼簾——林浩。
原來,是林浩帶着南宮蕭麟的手下到了。
兩長排西裝革履表情嚴肅的男人站在長長的走道上,場面甚是壯觀。
南宮蕭麟將剛纔撿到的幾顆藥片交給了林浩,交代他拿去化驗,另外,又安排其他的手下分佈到醫院的各個角落去秘密守護着。
他相信,今晚那個人沒有得逞,以後還是會來的,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安初夏,守株待兔。
安初夏靜靜地看着他的背影,他運籌帷幄的做事方式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黎旭。
那個她曾經偷偷喜歡過的人,他無論遇上什麼事情也都可以這樣自信。
南宮蕭麟交代完,轉過身來時撞見安初夏看着自己發怔的眼神,他不放心地問,“怎麼了?還有什麼需要交代他們的嗎?”
“……沒,沒有。”安初夏回過神來,擡頭。
見南宮蕭麟走到了病房中的沙發躺下,她皺了皺眉,“你不走?”
“不走了!晚安吧。”南宮蕭麟衝着她嫵媚一笑。
頎長的身子躺在沙發上顯得有些侷促,但,他卻沒有一句抱怨。
“喂!”
“……”
“喂,你回去睡吧,你不是有交代他們暗中保護我嗎?這樣就夠了!”
安初夏走下牀,走到南宮蕭麟的面前,男人的眼睛緊閉着,也不知道是故意要無視她的話還是真的那麼的神速地入睡了。
安初夏又叫了兩聲,見他沒有回答,只好悻悻地踱回病牀、上,頭皮發麻。
窗外,稀少星辰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彎月如一把鐮刀斜掛在天上,安初夏怔怔地瞭望窗外,因爲沙發上躺着的那個人,她失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