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父,你對小麟子和夏夏可能是有什麼誤會了,他沒有沉迷女色(小灑子在心中吐槽:那廝擺明就是沉迷在女色中),夏夏也不是什麼狐狸精,真的,夏夏的人很好,你見過就知道了。”
“好什麼好,一個有夫之婦整天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能好到哪裡去?”
南宮傲氣憤地打斷了蕭灑的話,“蕭灑,你什麼都別說了,我知道你今天來就是來給那混小子說好話的,我不聽,你也不用白費口舌了。你回去告訴那臭小子,我命令他趕緊和那個女人斷了。”
“斷了?”
“沒錯!必須給我斷得一乾二淨的!”
“可,人家懷了你們南宮家的寶貝哦?”蕭灑小心翼翼地看着南宮傲,心底琢磨着,這個重磅炸彈一出,他是不是會高興?
可,事實證明,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南宮傲一聽安初夏懷孕的消息,一張臉頓時冷得結冰,怒吼的聲音恨不得掀了天花板,“混賬!我們南宮家的血脈是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就配生的嗎?別說那個女人有可能懷的是安家的孩子,就算真的是蕭麟的,我也不允許她生下來。”
“姑父,你這話……”
“你回去,把我的原話帶給那混賬。”
南宮傲脾氣和年紀是成正比的,他厲眸一瞪,蕭灑的話一點都聽不進去。
蕭灑無奈,碰了一鼻子灰之後,只好說道,“那,我還是讓小麟子來跟你解釋吧。”
他走到門口,又扭過頭來說,“我奶奶的身體很不好,醫生說她活不到明天秋天了。我不管姑父的心底是怎麼想的,我只告訴你,小麟子和夏夏的事情老人家是支持的,你不可以忤逆她的意願,那是你欠我們蕭家的。”
那是你欠她的!
看着蕭灑大步離去,南宮傲頓時頹靡了下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老太太居然會支持他的兒子和一個有夫之婦在一起。
可是,蕭灑也說對了,他欠蕭家,欠蕭老太太一條人命呢!
想起死去多年的妻子,南宮傲已經記不清她的音容笑貌了,可,他的愧疚卻從來都沒有消退過。
他疲憊地捏上發酸的眉心,直感嘆這個兒子太不懂事了……
……
橘紅色的燈光暖暖籠罩着靜謐的病房,舒適的雙人大牀、上,安初夏的睡眠輕淺。
病房的另一側,長長的歐式軟沙發上空空蕩蕩的。
據說,南宮老爺子來A市了,南宮蕭麟這會兒正頭疼地應對着那個老頭子,今晚是趕不回來了。
而,門口剩下的兩個守衛也在五分鐘前被人調虎離山。
徐厲臉上帶着一個黑色面具,小心翼翼地將安初夏的病房掃視一圈。
確定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存在之後,他悄悄地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針筒。
針筒裡,滿滿的渾濁液體閃耀着詭異的流光。
他悄悄地邁開腳步,一步一步不動聲色地湊近那張病牀,然後,細長的針筒伸向了安初夏潔白光滑的手臂。突然——
安初夏的手掌一揚,一把白色粉末冷不丁地灑向了徐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