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乖,阿姨抱抱啊!”
她走過去抱走了小烈焰,好聲好氣地哄着走進另一個房間。
李大姐嘆了口氣,繼續收拾房子。
安初夏無力地斜靠在沙發上,怔怔地看着李大姐忙碌的身影,這纔是結婚的第一天啊,爲什麼她感覺就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難熬呢?
她扭頭看向蕭晏所在的房間,那是他們的新房。
可是,她今晚真的可以做到若無其事地和他過洞房花燭嗎?
不,她想她是不可以的!
和蕭晏領結婚證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再多的,她做不出來。
她皺了皺眉,頭疼地想着今晚要怎麼面對尷尬的洞房花燭夜,突然,眼角看見蕭晏抱着被子從主臥室裡走了出來。
她錯愕地看着鼻青臉腫的他,蕭晏咧了咧脣,苦澀地笑道,“寶寶還小,晚上你和他一起睡吧,我不喜歡半夜被吵醒,就搬到書房去了。”
“……”安初夏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
南宮蕭麟從公寓離開後過得好不好,安初夏已經不敢去打聽了。
蕭晏也絕口不提。
可,他們兩個人拒聽南宮蕭麟的消息並不代表那消息就不會傳到他們的耳朵。
比如今天,蕭雨出院的日子。
一大早,蕭晏和安初夏帶着寶寶來到醫院迎接蕭雨出院,然後,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地受到了蕭灑譴責的目光。
蕭灑悄悄地將蕭晏拉到了一旁,語氣充滿了濃濃的責備,“晏,聽說你和她結婚了?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明明知道她是小麟子的女人,兄弟的女人你也搶,你還是不是人了?”
蕭灑噼裡啪啦就是一頓不留情面的斥責,將蕭晏罵得狗血淋頭。
蕭晏知道在這件事上是自己理虧,他也不反駁,任由蕭灑罵着,只是伸出手指放在脣邊,示意他小點聲。
沈歡語不知道安初夏和南宮蕭麟之間的事情,在病房裡等不到南宮蕭麟的身影之後,她忍不住問安初夏,“夏夏,小麟子呢?你怎麼不是和他一起來的。”
安初夏的笑容一僵,尷尬地說道,“我沒和他在一起。”
“沒在一起?怎麼回事啊?”沈歡語聽不懂。
還是蕭雨敏感一些,他蹙了蹙眉頭,說道,“聽說他最近一直都在酗酒,小夏,你們兩個鬧矛盾了?”
“小雨子,歡語,以後別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我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哦對了!順便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吧,我和小晏子已經結婚了。”
“什麼?”沈歡語和蕭雨異口同聲的大叫,險些把小烈焰給嚇哭了,“你、你和小晏子?”
安初夏抿了抿脣,點頭。
說是告訴他們好消息,可是她臉上卻是一點笑容都沒有。
沈歡語和蕭雨兩道視線默契地看向被拉到牆角的蕭晏,只見,一向被蕭晏壓制着的蕭灑正在大顯威風地衝着的蕭晏瞪眼睛。
這等情勢逆轉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蕭晏真的做了不道義的事情。
沈歡語痛心疾首,“小夏,你和小麟子不是愛得死去活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