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的目光與挑釁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噼裡啪啦火花飛射。
蕭灑輕撫太陽穴,佯裝受不了地說,“拜託,我知道你們倆情意綿綿,如膠似漆,可是,你們可不可以考慮考慮我這個孤家寡人的感受啊?別刺激我脆弱的心靈了好不好?”
“……”惡寒!
南宮蕭麟和安初夏都被噁心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蕭灑厚着臉皮繼續唱作俱佳,“少爺啊少奶奶,乃們恩愛完了嗎?完了請跟我一起去看看奶奶行不行?她老人家可還在等着你們呢。”
安初夏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再次因爲蕭灑那一句“情意綿長”的話而高高起舞。
她抖了抖身子,掀開被子想下牀,可,她的腳丫還沒沾到地板,眼前一暗,她竟又落到了某個火熱的胸膛裡。
那胸膛的炙熱薰得她的臉色紅潤了起來,她不習慣地抵着他的胸口,低聲說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你不想要寶寶了就儘管走。”
南宮蕭麟的厲眸一瞪,抱着她的手臂緊了幾分。
安初夏立馬沉默。
她知道,以她目前這虛弱的狀態,孩子在她的肚子裡一定是岌岌可危的。
想起昨晚的驚險,她心有慼慼。趁着南宮蕭麟抱着她走出病房的時候,她悄聲問,“醫生怎麼說,我的寶寶沒事吧?”
“你說呢?”
南宮蕭麟冷眸微凝,一股嗜殺的冷氣升騰而起。
他對上了安初夏明麗清澈的眼眸,壓抑下一衝而上的心疼斥責道,“死女人,下次敢再讓自己碰上危險試試,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走在他們身後的蕭灑身子一抖,呼呼,小麟子生氣了!
安初夏也察覺到了他的怒氣,心中悲涼——唉,他是因爲孩子才這麼生氣的吧?
她試探地問道,“總裁大人,你很喜歡小孩?”那應該不介意她偷了他的種子吧?
南宮蕭麟冷哼一聲作爲回答。
安初夏的心稍稍放下,她想,只要南宮蕭麟是喜歡小孩子的,那麼,他應該不會逼她拿掉孩子了。
呼呼,只要能保住孩子就好了,這是她目前最最在乎的事情。
長長的樓道上,人來人往很多,路上也有一些病患被家人抱着走的,不過卻沒有誰的回頭率像他們倆這麼高。
一來因爲南宮蕭麟的長相太過於出衆了,他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二來,他臉上的表情太過於精彩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在乎懷裡那個女人的,不過,他卻故意擺出了一張凶神惡煞的面孔來,真是彆扭得可愛。
安姑娘可一點都不覺得他可愛,她只覺得這男人很可怕。
甚至,她有點後悔昨晚向他求救了!
也許,她昨晚該向舒新求救的,只是,舒新沒有像這死妖孽一樣彪悍的兵馬啊,她要是找上舒新,沒準也只是多搭上一條人命而已。
唉,果真如那句話說的,人算不如天算!
她天天算計着要遠離這妖孽,可最後,她懷孕的事情一不留神被識破了。
以後,恐怕前途路漫漫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