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張甜美的笑臉,想起曾經那愛慕的眼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再想起最近那個女人的反常,安雲翼只覺得胸口有一抹無名怒火在滋滋燃燒,燒得他的心,他的肝,他的肺都熱辣辣地疼了起來。
握拳,彷彿那桌面就是那姦夫的臉,他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
嘭的一聲巨響!
他完全忘記了那個女人已經不屬於他的事實。
在這之前,他還一直都認爲那個女人遲早會乖乖地回到他的身邊,會像從前那樣在他身邊像哈巴狗一樣眼巴巴地仰望着他……
在這之前,他還自欺欺人的以爲離婚只是那女人以退爲進想要吸引他注意力的爛招。
但是,安夫人的一通電話,一通痛罵,猶如在大冬天裡兜頭潑下的一桶冷水,他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顫,第一次深刻地感知到,那個女人離他越來越遠了!
她不再屬於他,他不再受到她的干擾,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可是,他憤怒了!
胸口彷彿被人硬生生地戳了一刀,他難受得像殺人。
嘭!
他懊惱地踢開了椅子,連西裝外套都沒有拿就怒氣衝衝地走出了辦公室,嚇得正要提醒他開會的陳笑連連後退……
……
這頭,還在商場裡瞎逛的倆人全然沒有發覺彼此之間的硝煙瀰漫在他人的眼底被解釋成了“打情罵俏,恩愛情長”。
甚至,南宮蕭麟一點都不覺得“深情脈脈”捏起女人的下巴,“柔情似水”地說一句,“親愛的,我真的愛死你了”給周圍的那些觀衆帶來了多大的殺傷力。
善於用甜笑來掩飾心中氣憤的安初夏也不知道,當她“小鳥依人”地環到男人的胸前,狠狠掐上男人腰肢的那一刻,她完全不知道站在遠處看着他們的人有多麼多麼的火大。
“還記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坐在酒吧吧檯的角落裡……”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眉目傳情”。
安初夏拿出手機一看,有些詫異——安雲翼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她憤憤地瞪了一眼南宮蕭麟,接通了電話,一聲“喂”字還沒有說出口,手機那頭已經傳來了冷冰至極的聲音,“安初夏,到老宅去,媽找你。”
然後,掛了!
安初夏莫名其妙地看着黑屏了的手機,安雲翼那貨吃錯藥了麼?
她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竟到了下班時間,擡頭,她笑不及眼地睨着南宮蕭麟,“我親愛的總裁大人,你還挑不挑手錶了,我可沒有時間再陪你鬧下去。”
南宮蕭麟無辜地攤了攤手,反問道,“我跟你鬧了麼?”
“……”
“唉,算了,不挑了,你的手錶給我就好了。”
他聳聳肩,說有有些勉爲其難。
安初夏吐血,她疾步追上去,想要從他的手中將暗藏機關的手錶奪回來,可——該死的,她怎麼就長得那麼矮呢?
腹黑的南宮蕭麟將手錶舉得高高的,她根本就夠不着。
當然,除非她不顧形象地跳起來。
“南宮蕭麟,你別鬧了!”折騰了一個下午,安初夏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