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端著數種自己精心調治的小點心來到了納蘭逸秋繡樓中閨房下方的小客廳(繡樓是兩層樓的結構,納蘭逸秋的閨房在二樓),剛到門口她便聽風野木舞子道:“公子和逸秋格格怎麼這麼久還不下來,人家也想和公子說說話啊。”
冷凌霜笑道:“你這小妮子居然吃起逸秋妹妹的醋來了,她可是你日後的主母哦。”
風野木舞子撒嬌道:“人家不是吃醋啦,只是這麼久沒有見到公子,人家心裡總是怪怪的嘛。”
聞言,望月微微一笑端著托盤走了進去,畢竟說到對我的牽掛她絕不在納蘭逸秋之下,可自己終究只是一個侍女,而公子第一個安慰的是格格而不是自己……不由自主的,望月的芳心裡竟對納蘭逸秋產生出了一絲絲的嫉妒,這是女孩子的天性,連冷骨冰心的冷凌霜都難以避免,更何況是她。而她之所以在我與納蘭逸秋一進入閨房後就馬上到廚房精心製作了數樣自己最拿手的點心正是爲了吸引我的注意力,望月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手好廚藝正是自己最顯著的優勢,而納蘭逸秋是不擅廚藝的,至於冷凌霜雖然會做一些簡單的菜餚但根本無法與自己相比。不過說到風野木舞子……她還從未見過這位改頭換面的東瀛忍者小妹下過廚,所以她自然要以自己的好手藝來管住我的胃,使我不能沒有她。
嘻嘻,其實望月也是會用心機的哦。一見望月走入風野木舞子馬上就迎了上來,幫著望月將點心擺放在小茶几上笑道:“望月姐姐,你這是爲公子準備的吧?好貼心哦。”
被說中了心事的望月粉臉不禁一紅,輕哼道:“這些當然是爲公子準備的,誰叫你舞子的廚藝沒有我好呢?公子可是最愛吃我做的東西的,他曾說過想一輩子都能吃到呢。”
風野木舞子櫻脣一嘟,不服氣似地道:“誰說我的廚藝不如你,我做的料理連……”她突然停住不說了,回身幾步目光望向二樓。
直至夕陽西下的傍晚時分我和納蘭逸秋才下得樓來,納蘭逸秋粉臉上的憔悴與牽掛之色已然盡去,舉手投足間全是身陷愛河中的女性所獨有的嬌媚風情唯美之極。
樓下三女忙迎了上去,風野木舞子嬌笑道:“公子,你和逸秋格格在房間裡做了什麼?看格格那一臉嬌媚的樣兒莫非……”
“該死的舞子,看你還敢貧嘴!”羞澀無比的納蘭逸秋嬌叱一聲閃身掠到風野木舞子的身後,一掌向她那挺翹的美臀拍去。納蘭逸秋的動作奇快無比,風野木舞子還未反應過來便已中招。“啪”的一聲脆響代表著納蘭逸秋的這一掌可並不只是做做樣子,風野木舞子嬌啼一聲,手撫臀部跳了起來,美目中淚光閃閃小嘴翹起老高:“格格你怎麼和公子一樣,都喜歡打人家那裡,還打得那麼重……哼,等公子以同樣的手段對付格格的時候人家可不會幫忙哦,誰叫格格你欺負舞子。”
衆人見她那如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咪一般的可愛樣兒不由都笑了起來,納蘭逸秋偎入我懷中,嬌媚地道:“爺,你真的會像舞子所說的那個樣子來欺負逸秋嗎?”
我一臉鄭重地道:“當然,如果你不乖的話……呀!你這個小妖精!”我話還沒說完,納蘭逸秋突然在我的胸膛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然後嬌笑著閃身躲到了冷凌霜身後,彷彿是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一般。納蘭逸秋雖早已與我訂情,但她一向都是矜持有禮的,此時的這般女兒嬌態可是極少見的,冷凌霜諸女不由看呆了眼。畢竟,這位皇族格格的嬌媚之態委實誘人,連同爲女性的她們都不禁爲之心動。
我的目光從納蘭逸秋身上移開凝視向瞭望月,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嬌羞玉容頓時從我心中浮起,我發現如今的自己能一眼就將她們姐妹給分辨出來,這是一種純粹的心靈上的感應,自己當初怎麼沒有感應到她們的不同呢?我那一直注視著望月的炯炯目光令望月頓時又羞又喜地垂下頭去,如果沒有冷凌霜等人在的話她早就忍不住投到我懷中,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了。
望月的羞怯之態使我不禁憐意頓生,我走上前去伸手撫上了望月滾燙的粉臉道:“月兒,想我嗎?”
“公子——”望月立時崩潰了她嬌呼一聲,不顧一切的直撲入了我懷中,晶瑩的清淚如斷線的珠鏈一般滾流而出,淚水很快就浸透了我胸前的衣襟。
我心疼地撫弄著望月的青絲道:“月兒,苦了你了。”
夠了,這就夠了,望月芳心中的絲絲幽怨頓時煙消雲散,她猛然擡起頭來仰著滿是淚痕的粉臉兒:“月兒不苦,公子,只要有你在身邊月兒就永遠不覺得苦。”
我放開望月環視了四女一眼微笑道:“逸秋,凌霜,月兒,舞子,我的負氣離開傷了你們的心,是我不對,在這裡我向你們道歉了,爲表歉意我有禮物送你們。”一聽說我有禮物送自己她們都興奮了起來,心上人的禮物可是別具意義的,她們馬上就圍在了我身邊美目中亮晶晶的充滿了期盼之色,就連冷凌霜也不例外。
我鄭重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個裝飾精美的小木匣打開後高興地道:“看,這是我從‘琉璃場’爲你們買的玉飾,每人一套,喜歡嗎?”
四女興奮的從木匣裡取出玉釵、玉鐲把玩了起來,納蘭逸秋的美目中突然現出了一抹異色。她擡頭向冷凌霜望去卻發現冷凌霜也正望向自己,二女的目光一交接就都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
她們的反應我可是看了個清楚,我又望向望月發現她的神情也有點怪異,不禁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納蘭逸秋道:“爺,這些玉釵和玉鐲你是花多少錢買得?”
我感覺到不對勁了:“買這些東西我一共花了七十兩銀子,原本要八十兩呢。怎麼,可是價錢高了?”
冷凌霜微笑道:“爺(她雖然尚不知道這是奧赫哲星球上妻子對丈夫的稱呼但叫‘爺’可比‘大哥’親熱多了,還有一種嬌嗲的韻味。既然納蘭逸秋改稱我爲爺那她自不會示弱,這都是一些女兒家可愛的小心思,不足爲外人道也),你上當了。別說七十兩,這些玉釵、玉鐲加起來也不值一兩銀子啊。”
我立時愣住了,想不到身爲絕世天才的自己居然也會成爲冤大頭,而且還是大大的冤大頭,真是慚愧。想來盼星也發現了,只是怕傷了自己的面子而沒有說出來罷了。我的俊臉紅了起來自嘲道:“想不到我也會當一回冤大頭……這樣吧,你們把這些東西丟掉,我以後再重新送你們禮物……”
“不!”我的話還未說完四女就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舞子還連忙將玉鐲套到了自己雪白的皓腕上,好象我要將其奪走似的。冷凌霜將玉釵、玉鐲緊緊地握在自己手裡道:“爺,這是你第一次送給我們的禮物,不管它們本身的價值如何,但對我們而言它們可是最珍貴的珍寶,我們一生都要珍藏它們。”納蘭逸秋、望月和風野木舞子三女也都點了點頭,這可是心上人送的訂情信物耶,說什麼也不能放棄的。
我苦笑道:“你們的心情我很清楚,可這麼粗劣的飾物戴在你們身上十分的不配……”
納蘭逸秋忙道:“爺,哪有什麼不配的,這可是你第一次送給我們的禮物,比什麼珍珠寶石都要好上千萬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