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其無奈地喝了口湯，穆汐不知道那傢伙到底有多可恨。
昨天她才被狠狠地欺負了一頓。
她現在還清晰地記得手心裡那個熱得如熔漿一樣的巨大。
那個情景被直接吃了她，還讓人羞惱。
“嵐珀，現在你不慌不忙的，要是哪天蕭於風悄悄地把業務完成了，你就欲哭無淚了。”
嵐珀抿了抿脣，感覺危機感又重了幾分。
穆汐又補充，“反正無論如何，你都得找機會搞定顧易。”
“知道了。”她悶悶應了一下。
一會，電話響了，是伍空打來的。
“嵐珀，昨天約好的見面，你想到哪家餐廳去？”
他依然如當年細緻，做事總會先問她意見。
她想了想，“在咱們遇見的廣場吧，那兒有家新開的葡國菜，想去嚐嚐。”
“好，那今晚見。”
她一放下電話，穆汐就靠了過來，有些好奇，“你還喜歡伍空？”
她楞了一下，想起重遇時的感覺，低聲開口，“我也不知道，雖然以前我們相互喜歡，但是卻從來沒有一起過。曾經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忘記了他，可是再見面的時候，我好像對他好像有一種無法說清的感覺。”
“是開心的，還是難受的？”
她無神地攪了攪碗裡的湯，輕嘆氣，“不知道。他不是我的初戀，可是卻佔據滿了我整個學生時代。少女時期的我，把所有的愛戀都給了他。在我心底，他已經算是我的初戀。都說初戀難忘，所以對他的感覺纔會特殊吧。”
“如果伍空沒有女朋友，他還想和你在一起，你會怎麼樣？”
她有些好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們分開這麼久了，再聯繫也是因爲曾經是同學，和感情扯不上。這麼多年了，他怎麼可能還喜歡我。再說當年我還說了那樣的話。”
穆汐沒有再說話。
…………
晚上。
高貴雅緻的葡國餐廳，嵐珀和伍空對對而坐。
“嵐珀，我以爲你會和當年你喜歡的那個人在一起，沒有想到你結婚的對象會是其他人。更加沒有想到婚禮上會發生那樣的事。”
伍空的臉上盡是憐憫，如果不是和以前的同學那裡得知她的事，他還以爲她過得很幸福。
嵐珀看着他的神色，眼中閃過驚訝。
她曾經以爲他會因爲以前的事恨她，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同情自己。
她悵然低過頭，“是我不會看人。”
“看一個人要用時間去看，而不是用眼睛。”
她目光凝了一下，苦笑起來，“我蕭於風在一起4年了，4年都覺得他挺好的，所以認爲他是一位好男人。”
伍空微微彎脣，“因爲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是戴着面具的。”
“是的，要看透一個人是件比登天還男的事，尤其是男人。”
就像顧易一樣，像風一樣難以捉摸。
伍空又溫和問，“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特別打算，就是好好地工作。”
“哦。”他優雅地吃了一口藍鰭金槍魚，眼底有細碎的光影遊過。“這麼年輕，不打算開始一段新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