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昌被行雲的豪氣英姿感染,也燃起鬥志,緩緩來到行雲身邊朗笑道:
“哈哈!行雲小友說的對!與其束手待斃不如戰個痛快,還請將堂單氣數借來一用!”
昊天便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只對行雲淡道:
“我乃上帝昊天,掌管三界諸神,你有何資格敢挑戰於我?”
行雲冷哼一聲,燃起無畏神格,多子寶劍已同對方戰到一處,沉聲道:
“我秉持大巫意志,無畏即是正義,你多行不義,三界衆生皆可伐你!”
兩人新舊交替,一個是盤根上界多年的天庭主宰,一個是殺劫未來的大統新貴,僅一句話的工夫就已經交手上百回合,盤古意志壓制一切後天之士,無畏神格一旦出擊,勇往無前,在浩然正氣的加持下行雲越攻越猛,卻是憑藉一點當紅新銳在昊天雕像之上斬開無數道口子,但看這重氣勢,這世間便找不到第二個人來。
再看那昊天上帝,僅僅憑藉凡間雕像,又是剛來,天帝意志更比不過盤古,便落了下風,自己的攻擊打在對方身上都被無畏神格一一化解,反而受凡俗肉身掛礙,卻被行雲斬個痛快,心中已是憋悶不已。
偏偏此時,劉彥昌藉助堂單氣數攻來,人劍合一,八十式蜀山劍訣變化莫測,在他巨大的雕像頭顱面前上下翻飛,雖然造成傷害不大,卻極其礙眼,尤其對方還是楊家女婿。
他自思如今連蜀山何等卑微的下界道統都敢觸怒自己天顏,都是那封赦先行官的叫囂,爆喝一聲,卻在兩人注意不到的時候有一抹紫色升騰,九五之尊轟然發動,僅此一喝,劉彥昌承受不住煌煌天威,噴出一口鮮血摔到行雲腳下!
昊天上帝突然發威,就連行雲也意想不到,他見劉彥昌受傷不輕,連忙上前扶起,多子如意袋中撿起一粒彈丸喂其服下才有所好轉。
只見那昊天將袍袖一甩,那石壁上雕刻着的天庭八部一陣閃爍,卻從中飛出黑白兩道光芒射向行雲卻是那下四部中善部的正反眩光被其調動出來!
此黑白兩色取賞善罰惡之意,乃昊天執法的先頭部隊,凡遇天家徵處,先以此光判其善惡,再舉八部之力進行討伐。
然而卻不待兩色光芒射至,便被行雲秋蘭佩上一股水華引向別處,只聽行雲冷哼道:
“演至這一量劫,你已窮途末路,這黑白兩色早壞在你手,就算賞罰,也要先看你的功過!”
說罷,秋蘭佩分毫不讓,飛至空中,善惡光芒早向昊天臉上照去。
那昊天便覺的受了奇恥大辱,幾千年未曾動過的無名火瞬間升騰,噴出一口天庭正統喝道:
“如今殺劫未至,本尊還是正統,你堂營未成,氣數未盛,師出無名,便是亂臣賊子,焉敢議論我的是非?”
他越說越怒,最後竟將紫黑氣焰一口吞入腹中,同時長袍一甩,便將火部能量揮出,行雲慌忙收回秋蘭佩,凝神應對。
火部乃昊天手裡第二大部,但凡三界火種都可爲火部統帥,此時關、劉二人已經置身火海,行雲只好把婚書祭出護在二人身上纔不至於被那火部威力傷了根本!
此時那昊天獰笑道:
“你們不是覬覦我鬥部力量嗎?今日便讓你們嚐嚐我十萬八千星辰將的威力!”
話罷,昊天袍袖再次一甩,鬥部雕像瞬間亮起,朦朦朧朧中便有星光在行雲兩人身前勾連,密密麻麻,待到鬥部光華落幕,他們兩人已經被羣星之力牢牢的封鎖在火部烈焰之中不能動彈!
行雲獨自支撐婚書心中也是震驚不已,如今還只是昊天藉助玉符雕像調動八部之力,都已經逼他用出婚書,倘若有朝一日其率領八部衆神親至卻又如何?
倘若只有單混的八部力量,行雲一情部婚書加上堂單氣數尚可勉強應對,只是他們之中摻雜着的一點紫黑氣焰時不時的突然出現,牽動行雲身上的舊傷,卻叫人防不勝防!
昊天上帝畢竟還是天庭主宰,堂單氣數也不能永葆無虞,這時候八部力量已經用出七重,就算是劉彥昌也能看出,接下來的一擊卻是到了絕命的時刻,當即掙到行雲跟前,低聲道:
“此等境地都是因爲我想救出三聖母,可是不好連累大弟馬,耽誤封神,倘若在下引爆元神還能對他有點作用,還請大弟馬找準時機先逃出去!”
當年三聖母被壓在華山下,劉彥昌都沒有生出這等以死相拼的心意,如今竟說出這樣的話,着實叫行雲心生感動,同時也聽出了其心裡的絕望,當即朗笑道:
“哈哈,劉先生哪裡話,你的命還要留着與妻兒團聚,況且如果連這樣的磨難都過不去,在下來日還如何伐天封赦,又有什麼能力推演一個新的世界?不就是一個雷部嗎,與他拼過就是!”
說罷行雲將堂單氣數震到最大,將婚書高高托起,卻不知何處生來的自信,卻聽那劉彥昌抓住行雲胳膊提醒道:
“他以七部之威和最後氣把你斷爲亂臣賊子,便是醞釀着最後的雷罰天逆,如今昊天畢竟還是正統,不宜硬剛啊!”
行雲卻灑脫的搖搖頭,無畏神格在鬥部大陣中爭出一片狹小空間,只見他挺胸上前,上有盤古意志,他便不會退縮,何況是爲了他心裡的正義?
昊天見狀,怒極反笑,那楊戩三聖母一家就是他的一個逆鱗,行雲伐天更被其視爲眼中釘,此時便一定要除去他們兩個永絕後患,當即狠道:
“好好好!本尊便看看你如何抗過我的雷罰,帶領他們妻兒團聚!”
也的確見得此時天庭氣數還未散盡,雷部之中竟真能擠出一絲浩然正氣,牽連着滾滾天威,就向行雲炸來。
只是如此珍貴的一點正氣,卻被昊天用來對付行雲,終究也是他天帝做不久以。
“昊天老兒,休傷我道友!吃俺一棒!”
此時卻有九天之上一聲爆喝,隨後便見一根短棍劈出,雷部雕像便被其掃的粉碎,昊天雕像便剛欲有所動作,卻不知對方射出兩樣什麼事物,玉光一閃,“咔嚓!”一聲,那巨大的雕像便被短棒削碎了一半,隨後便聽那昊天意念怒吼着被另有一股力量吸回天宮去了!
行雲兩人突然被救,眼裡自然驚奇,待細看時,竟然是那九天之上的元嬰跳,當即上前抱拳笑道:
“多謝道友相助!”
那跳跳才削出那麼帥氣的一棒,現在又露出頑皮模樣,把行雲的雙手壓下,笑道:
“啊,自家人,不客氣,不客氣!”
行雲卻道:
“道友怎會突然之間從九天之上趕來救場?”
跳跳在宮殿中轉了一圈,發現都是些古里古怪的邪性東西,覺得無趣,便又回到行雲身邊,道:
“你我本爲一體,你遇何事,我怎會不知?現在纔來,不過是想你先對天庭實力有個瞭解!”
那跳跳將剛纔壓制昊天意念的兩樣事物收在懷中,行雲見了,卻是那大殿之上的到的一雙玉箸,當即笑道:
“昊天的實力怎樣現在還不知道,但是道友那一棒打退天帝的能耐可算見識道了,若有道友在下面幫忙,封赦必定提前百年完成!”
那跳跳聽了卻是苦笑一聲,玉箸打在行雲頭上,佯怒道:
“你倒是會選苦力!我在上面的事情還沒做完,你也須經些歷練,來日好撐起新教!”
行雲卻道:
“有道友坐鎮,哪裡還用的到我去爭個聖人?”
那跳跳卻沉吟許久,意味深長的說道:
“到時自然另有一番事情等着我去做,你便不可偷懶,巫妖二族的命運還是要掌握在你的手裡!”
此話說完,跳跳似乎是怕行雲追問下去,當即又道:
“好了,我要回天外天去,你也該出去找你那小女友,不然她都要把這裡拆了!”
說罷,那跳跳去又將玄功短棒舉起,只聽轟隆一聲,幾十道石牆都被短棒打穿,在劉彥昌震驚的目光中,化一抹流光重回九天之上去。
待紛飛的塵土落定,劉彥昌纔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對行雲問道:
“在下竟不知道,大弟馬竟然還有這樣厲害的道友...”
“沒什麼,只是在下的元嬰察覺你我有難前來解圍而已!”
行雲很平常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後,便從那洞穿的石壁上鑽了出去,只剩下劉彥昌在更大的震驚中凌亂。
“元,元嬰能夠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