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老夫人已經用過了晚飯。,現在正打算沐浴了上牀睡覺,卻被門外一聲嬌嫩的聲音打擾,“奶奶。”
老夫人喜出望外,這不是他乖孫的聲音嗎?
“快,快去開門。”她可是好幾天不見她的乖孫子了呢,這會兒真是向他了呢。
丫鬟劉媽媽一聽見老夫人欣喜的聲音,急忙的去將門打開。
門開,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一下子就竄了進來,然後迅速的撲進了老夫人懷裡。
“奶奶,有人打我。”樑漢軒一進來就按照軒轅氏提前告訴他的話術說了起來。
開始,老夫人還以爲樑漢軒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呢,又或者是他和其他的小孩子之間鬧彆扭了。也沒有在意。
“漢軒,快下來,小心弄到你的傷口。”
軒轅氏的第一話就是這句,只見她小心的將樑漢軒從老夫人的懷裡撤出來。
“軒轅氏,你說什麼?什麼受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會兒軒轅氏的一句話才徹底的讓老夫人警覺了起來。
“漢軒過來,奶奶看你怎麼了?”老夫人擔心的看着樑文儒道。
樑漢軒見老夫人這樣關心自己,當時就委屈了嗚咽了起來,“都是五娘,漢軒只不過是去她的院子裡找自己的小狗,就被她的奴才打了一頓。
老夫人一聽,臉色一變,什麼?竟然有這種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宇文若初的奴才打你的哪裡了,快給奶奶說說。”老夫人焦急的道。
軒轅氏委屈的上前,“孃親,其實也沒有什麼的,想必也只是宇文若初無聊,隨意找人打了漢軒,不過漢軒還小,就算是有點傷痕也會很好的好起來的,您別擔心。”軒轅氏倒是顯得很‘大度’的道。
老夫人一聽整個人都站不住了,直接自己走進樑漢軒,伸手將他抱住,親暱的道,“好孩子,趕緊鈣素奶奶,你到底傷到了哪裡,嚴重不嚴重,現在看了大夫了嗎?”
樑漢軒的餘光看了看軒轅氏,見自己的孃親軒轅氏對着自己炸了眨眼,頓時就大哭了起來,“嗚嗚,五孃的奴才擰樑漢軒的背了,你看,還紅着呢?”
說完,樑漢軒就伸手將自己的衣服一下子撤了下來。
那深深的一個五指印直接橫陳在樑漢軒的背上,那猙獰的樣子,險些將老夫人給嚇到。
“天哪,怎麼傷我孫兒這麼嚴重?”老夫人心疼的就要死了,她本來好說呢提就很差,現在又受了這雙層刺激,那身子都險些站不住,幸虧劉媽媽眼睛亮,急忙的上前扶住了老夫人才不至於她倒下去。
軒轅氏也嗚咽了起來,對着樑漢軒就訓斥道,“你這孩子,叫你來了不要說的,你怎麼就
這麼口無遮攔的,你看你將你奶奶給氣的。”
其實,軒轅氏不說這句話還好,她說了這句話,卻反而讓老夫人臉色一黑,整個人幾句直接暈了過去。
秋天到了,樹葉凋零,就連空氣中要和凝結着的淡淡的涼意和憂傷。
而相府內,此刻也是被一股非常壓抑的氣氛而籠罩。
老夫人在軒轅氏找她那天暈倒之後,就再也沒有站起來過,整天的在牀上,睜着眼睛,但是卻不說一句話,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不知道吃喝,更加不吃拉尿,就像是一個沒有思緒的人。
雪語眼睛裡盛滿淚珠,守在老夫人的面前,質問劉媽媽道,“劉媽媽奶奶到底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早上的時候我見她還是好好的,怎麼晚上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劉媽媽眼神閃爍,“是軒轅氏來找過老夫人,說是樑文儒被宇文若初夫人的奴婢給打了,然後老夫人估計是受了刺激,之後就一下子暈倒了。”
雪語凝眉,怎麼會這樣,軒轅氏難道不住地老夫人的身體不好嗎,怎麼還拿這種瑣事來麻煩老夫人呢。
“去請宇文若初來。”雪語嘆息道。
而就當雪語的話說完,雪語的爹爹樑文儒就急忙的趕了回來。
“娘,你怎麼了啊娘,娘,您看看兒子啊。”樑文儒一臉焦急的看着躺在牀上兩隻眼睛卻沒有神情的樣子,心裡難受的簡直要死。
“爹爹,你不要搖晃奶奶了。”雪語的眼淚順着臉頰而下,奶奶現在是驚嚇過度,已經是個植物人了,植物人在現代的話也許還有機會救治,可是在這個醫療落後的古代……
樑文儒聽了也急忙的停止了搖晃,而是一下子跪着了老夫人的面前,“兒子不孝啊,是兒子錯了。兒子來遲了。”
雪語見樑文儒一臉的憔悴,也知道自己的爹爹定是受了不少勞碌才趕回來的。
“爹爹,您起來吧,現在奶奶已經沒有直覺了。”雪語嘆息。
樑文儒的眼睛驟然的瞪大:“什麼?沒有直覺?”
霎時,樑文儒都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軟了,怎麼會沒有直覺呢,娘還好好的睜着眼啊。
然而等樑文儒伸手在了夫人的眼前晃了晃才知道,他的女兒所說的不假,他的孃親,真的,沒有了直覺。
“這是怎麼回事?”樑文儒低吼着,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雪語的眼簾垂了下去,她知道老夫人一生的心願就是想讓這個家和睦相處,而最後,她的命也是搭在這上邊的,那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將她的這個心願給打成。
“不知道,但是事情的經過我正在查,請爹爹等我的消息。”雪語平靜的出奇,倒是讓樑文儒感覺
有點不相信。
不久,劉媽媽就將宇文若初叫了來
“老夫人。”一進門,宇文若初就輕聲的喊道。
而她不喊還好,她這一喊,那本平靜的躺在牀上的老夫人竟然一下子起了反應,整個人雙腿一蹬,眼睛一蹬,幾番掙扎,竟然那樣死去了。
親眼目睹一個老者死去,那個場景,是有些詭異和可怕,饒是淡定的雪語,現在也無法平復心中的恐懼。
“娘啊!”樑文儒見老夫人去了,立馬就大哭着跪下來,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
雪語的眼珠也溼潤了,也跟着俯下身跪了下來。
唰唰唰,屋內的所有人霎時都跪了下來,哭成了一片。
相府發生這麼悲傷的事情,目前的第一件大事自然是將老夫人安葬,至於老夫人的死因,樑文儒暫時現將此時擱淺了起來而雪語卻是私下裡將這件事給差的清清楚楚。
但是因爲樑文儒現在傷心過度,還是不要告訴他結果的好,畢竟樑文儒是他的兒子,自己不知道爹爹一怒之下會對樑漢軒做出什麼,至於軒轅氏,自己是不管的,但是樑漢軒還小,之所以會做出那樣的傻事,也是他的孃親軒轅氏教的。
而且樑漢軒也是老夫人生前非常喜愛的孫子呢,就說這一點,自己說什麼也得將這件事先保住。
老夫人的葬禮很浩大,滿朝文武,王公貴族都來了,顯然是給足了樑文儒面子。
這天,悲傷鋪天蓋地,宇文若初和軒轅氏都披上了白色孝服,跟在樑文儒的後面,樑文儒這一天都很傷心,眼淚都要哭瞎了。
下午時分,老夫人成功的被安葬。
大廳內,雪語、宇文若初、和軒轅氏還有樑文儒靜靜的坐着。
宇文若初的眼神閃爍,對着樑文儒輕聲道,“老爺,其實老夫人的死,是軒轅氏姐的話語不當導致的。軒轅氏明明知道老夫人身體不好,那天還故意帶着樑漢軒去找老夫人要說法,要是不是她那樣,老夫人也不會死的。這樣的女人,就該休了。”
樑文儒驚愕,他不知道老夫人竟然是因爲這樣去的,登時火冒三丈的衝着右手邊的軒轅氏咆哮道,“可有此事?”
軒轅氏登時心虛的給嚇了一個機靈。
“不,這不是我的原因,是老夫人聽見你的話就去的,這一切都是你。”軒轅氏從來不想在嘴上吃虧,哪怕自己本來就是理虧的。
雪語凝眉看着這兩個女人又開始了脣槍舌戰,頓時怒着道,“夠了,你們兩個,現在老夫人還沒有瞑目呢,你們就不能安生一會兒,要是真想理論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們隨着老夫人一起下去,這樣你們天天在老夫人面前吵,也正好解了老夫人悶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