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羅家辦事處,酒菜已然備齊。
藍天翔毫不客氣,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飯後,藍天翔與常峰,以及幾個羅家在平湖縣辦事處的管事聊天喝茶,說得很是投機。
突然,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氣喘吁吁地跑來,一臉慌張地說道:“常大哥,不……不好了!小……小姐,在大街上跟幾個野蠻人打……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常峰皺眉:“小虎,咋回事?不要慌,慢慢說!”
“小姐跟夏姑娘逛街的時候,突然,有……有幾個野蠻人騎馬在……在大街上橫衝直闖,直接就把一個小孩子給踢飛了。小姐她看不過去,直接就跟那幾個傢伙打起來了。那幾個野蠻人,非常高大威猛,小姐……小姐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常……常大哥,你快去幫小姐!”
聞言,常鋒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緊張道:“在什麼地方?”
“霓裳羽衣鋪前邊!”
小虎話音未落,常鋒嗖的一下,就從醉仙樓二樓的窗戶中跳了出去。
藍天翔緊隨其後,穿窗而出。
當然,其他人也都沒有遲疑,跳窗的跳窗,走門的走門,瞬間就出了酒樓,奔向各處,找幫手去了。
時間不長,大約半盞茶工夫,藍天翔與常峰就奔到了霓裳羽衣店鋪門口。
一眼看到夏露正一臉驚恐地待在路邊,藍天翔趕忙上前詢問:“夏姐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快……快救羅悅!”夏露伸手一指向南的大路,很是焦急道:“快!那邊!”
聞言,藍天翔與常鋒同時猛提起真氣,直接展開輕身功夫,如利箭一般,朝南飈射過去。
常鋒的輕功十分了得!
可藍天翔的輕功,更是出神入化!
眨眼之間,藍天翔就從常鋒的視野中,徹底消失了。
藍天翔極速飛奔,追出大約六七裡之後,總算是看到了飛馳的馬匹蕩起的漫天塵土。
腳下猛然加力,藍天翔的速度即刻就提升了兩倍有餘,真比利箭還快!
很快,他便直接出現在了馬匹的正前方,穩穩地站在了道路正中央,氣沉丹田,當即就是一聲暴喝:“都給我站住!”
衆騎聞聲,硬生生停了下來,差點人仰馬翻。
這讓衆馬之上的人都很火大!
其中,一個騎着匹白馬身着錦衣華服的鵠面鳩形中年男子,更是憤怒非常,不由咬牙瞪眼吼罵:“你個狗東西,真是放肆!膽敢阻攔本特使去路,是不是活膩歪了?快給老子滾開!否則,殺無赦!”
“把人留下!”藍天翔一臉陰冷道:“否則,死!”
“想英雄救美?哼,真他娘~的不自量力!”鵠面鳩形大漢很是不屑地說着,一指身邊的一個巨漢:“你,去把他的腦袋給我擰下來!”
“是!”巨漢領命,一提馬繮繩,駿馬嗖的一下,向前衝出。
隨即,大漢右手一揮,蒲扇大的手掌直接就朝藍天翔的小身板拍了過去。
見此,藍天翔不退反進,迎着手掌就衝了過去。
“嘿嘿……”上前捉拿藍天翔的巨漢,抑制不住內心的好笑,全力將手一握,登覺異常,垂眼一看,手中哪兒有藍天翔的影子?不由吃了一驚:“誒?這……”
巨漢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藍天翔卻已如鬼魅般地出現在了鵠面鳩形大漢的馬背之上,手一伸,右手食指、拇指,一下就死死地扣住了鵠面鳩形大漢的咽喉。
鵠面鳩形大漢當即就傻了,滿眼之中盡是驚恐和懼怕。
“想死還是想活?”藍天翔一邊小心戒備着周圍的巨漢們,一邊手上加力,對鵠面鳩形男子道:“無冤無仇,張口就要擰下我的腦袋,你真是活夠了你!”
“咳咳……”鵠面鳩形男子被藍天翔手指捏得咽喉都快碎了,痛苦地咳嗽連連、眼淚都噼啪直流,就在藍天翔的手指稍鬆的剎那,急忙求饒道:“好漢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滾!”藍天翔一聲大喊的同時,手指猛然下滑,一把抓住鵠面鳩形大漢的衣襟,用力一扯,直接就把鵠面鳩形大漢從駿馬之上給摔了出去。
鵠面鳩形大漢飛出一丈多遠之後,砰然重砸在地,整個人當即就變成了蝦米一樣,蜷縮着身子,滿地掙扎,樣子痛苦極了。
周圍的衆巨漢,都被驚呆了!
趁着一干巨人愣神兒,藍天翔小心戒備着,迅速調轉馬頭,眨眼,就衝出了衆人的隊列,催馬急速朝北跑去。
“羅大小姐,羅大小姐!醒醒,醒醒!”藍天翔左手扶起來暈趴在馬背上的羅悅,右手“啪啪”給了她兩個耳光:“醒來!快點醒來!”
“啊——”羅悅猛然清醒,一睜眼,即刻拼命掙扎,厲聲尖叫:“混蛋,放開本小姐!快放開本小姐!否則我就——”
“你吼什麼吼?”耳膜被羅悅的喊叫聲震得嗡嗡作響的藍天翔,很不客氣道:“不想騎馬的話,現在就給我下地跑去!”
“怎……怎麼是你?”羅悅看了一眼藍天翔,隨即眼掃四周,卻沒瞧見不久前跟她交手的那些人,不由皺眉道:“那羣野蠻的傢伙呢?”
“怎麼,想跟他們走是嗎?那不是,就在南邊,你追去吧!”藍天翔說着,飄然下馬。
與此同時,常鋒終於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