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無情無義的話,可是很傷人家羅丫頭的心啊!”酒翁笑呵呵道:“難道,你真的不明白人家對你的心思?我看不像啊!你這麼聰明一個小傢伙,會不明白人家對你的情義不是姐弟情而是愛情?哼哼,裝蒜呢吧?”
“前輩,你不要亂講!”藍天翔很是認真道:“我們是姐弟,這輩子只能是姐弟!”
“爲什麼?”酒翁一臉好奇:“你未婚,她未嫁,又毫無血緣關係,怎麼就不可以成爲夫妻呢?”
“不爲什麼,就是不可以!”
“唉,不要怪老夫多嘴,我看羅家丫頭人挺好的,尤其是對你,更是誠心實意,你真應該好好考慮考慮。”
“沒得考慮!”
“爲啥?”
“她好,但我不好!請問前輩,你願意一個喜歡你的人跟着你一輩子吃苦受罪嗎?她明明可以有無憂無慮更加幸福的生活,你忍心她跟着你過四處漂泊、居無定所日子嗎?如果她是你的孩子,你願意把她嫁給一個朝不保夕隨時都可能喪命的男子嗎?”
“這……這是鬧那樣兒?”酒翁本要說藍天翔的想法不對,可剛一張口,卻見羅悅一臉陰冷地從屋中走了出來,手中拿着兵刃,那架勢好似要殺人,他很是不解,不由道:“丫頭,你這是要幹嗎?不至於哈,世上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多的是,咱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千萬不要做傻事兒!你——”
“閉嘴!”羅悅一揮手中斷魂槍,指向酒翁:“老傢伙,你腦子有病吧你?”
“對對對,老夫腦子有病,有病!”酒翁認定羅悅是受刺激過度喪失了理智,真怕她給自己來一槍,因此不敢再惹她,忙說軟話:“剛纔我那是胡言亂語,你千萬別往心裡去,跟一個糊塗蟲置氣,不值當!不值當!有話好說,你先把槍收起來行不?老夫好怕!”
“怕毛啊怕,真是有病!”羅悅說着,抖手將長槍丟給酒翁,冷冷道:“拿好了!”
“幹……幹嘛?要跟老夫過招?”
“沒興趣!”
“那你這啥意思?爲何給老夫一杆槍呢?”
“真是個白癡!”羅悅一臉鄙視道:“給你杆,當然是要你殺人了!”
“殺人?殺誰?”酒翁皺眉:“丫頭,愛不一定是佔有,真愛往往是放手!藍小子不喜歡你,咱也不能要他命啊,好歹你也是他大姐不是?你——”
“你給我閉嘴!”羅悅厲聲道:“你個老東西,誰說我要殺他了?”
“不殺他?那殺誰?小黑蛋、雲兒一直都沒說話,沒招惹你啊?”
“我說殺他們了嗎?”
“那……你不會讓我殺你吧?這……使不得,使不得!你這麼年輕貌美,又熱心仗義,老夫捨不得,真下不去手!丫頭啊,我跟你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千萬別想不開,好男兒多的是,我認識很多,絲毫不比藍小子差,明天我就將他們介紹給你,你看成嗎?你先冷靜,好不好?”
“好你個大豬頭!你真氣死我了你!真是可惡——”羅悅咬牙切齒,雙拳猛攥,好似正握着酒翁的脖子,要將酒翁給活活掐死一般:“本小姐恨不得長生不老,想我死,你做夢!”
酒翁皺眉:“這……我就納悶兒!你說,你不自殺,不殺我們,那殺誰呢?”
“廢話!當然是殺該死之人了!”
“該殺之人?誰?”
“敵人!”
“敵人?誰啊?哪兒呢?”
“你問我,我問誰?”
“呵呵,丫頭,你這樣逗老夫,真的好嗎?”
“逗你?哼,你當本大小姐吃飽撐的沒事做嗎?”
“敵人是誰、在哪兒你都不知道,給我兵器作甚?”酒翁說着,將長槍扔給羅悅:“快放回屋裡去吧,你在這晃來晃去的,晃得老夫害怕,心神不得安寧!”
“你怕不怕、安寧不安寧,這跟我有關係嗎?現在沒有敵人,你怎知等會兒就不會有?萬一突然蹦出來個厲害的傢伙,沒有趁手的傢伙,那不要吃虧?三天前的教訓,都忘了?”
“呵呵,丫頭,你是不是被嚇怕了?有我們四大頂級高手在此,你儘可把心放肚子裡!誰吃飽撐的沒事做,敢來這兒撒野?活膩歪了他!”酒翁說着,一拍胸脯,傲然道:“來一個,我滅一個!來兩個,我滅他一雙!放心好了,絕對安全!”
“我呸!吹牛皮、說大話,你也不臉紅?”羅悅臉鄙視道:“就你,還滅人一雙?哼,人家隨便動動指頭,都能讓你哭爹喊娘、屁滾尿流、滿地打滾!就你那花拳繡腿三腳貓功夫,你只有被人滅的份兒!人家是來要命的,不是跟你拼酒的!”
“丫頭,你這是看不起老夫的功夫是嗎?”酒翁有氣:“你說,隨便你找個人過來,哪個老夫不能分分鐘擺平他?”
“多了去了!”
“多了去了?有誰?”
“麻武魁,你打得過嗎?麻武元,你是人對手嗎?更別說他們的師姐紅紅了!你個妄自尊大、狂妄囂張的老傢伙,我說的這些,你擺平了誰?”
“你這不廢話嗎,他們不都被我們給打死了!怎麼,你以爲他們會死而復生?”
“我沒這麼幼稚!”
“這不就得了!”
“什麼就得了?”
“他們一個都來不了,你還怕毛?”
“他們來不了,他們的師父、師叔、師祖、師老爺……也來不了嗎?請問,這些你哪個打得過?”
“哪個也打不過!但那羣老王八估計正在地獄被扒皮、抽筋、下油鍋呢,想來這兒,閻王也得準啊!”
“你的意思是跟地獄門有關的老傢伙全死絕了?”
“那倒沒有!不過,應該也不剩幾個了!”
“那你還敢說絕對安全?”
“咋啦?”
“你說呢!就他們那變態,別說還剩幾個,就是隻餘半頭,萬一來了,你能吃得消?”
“萬一?萬一個屁!那些個死鬼要是敢來,老夫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酒葫蘆上!我就……”
“怎樣?”一個陰冷的聲音帶着殺氣,突然傳來:“老子來也,你倒是撞啊!”
“哪個欠揍的混蛋拆我臺?活膩歪了是吧?”酒翁說着,看向屋頂,只一眼,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整個人騰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隨即錯步擡手,擺了個防禦架勢,面色凝重,如臨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