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婷悠正要說什麼,眼角不經意往那邊一掠:“我的天!”她驚呼掩嘴,眼眸裡彷彿受到了一萬點的驚嚇,她終於知道蘇妙爲什麼問她借化妝包。
蘇赫聽到她那邊傳來的低呼,忙問:“怎麼了?”
莊婷悠已經來不及跟他解釋爲什麼了,因爲蘇妙已經直接繞到張檬那邊去,她連忙對電話這邊的蘇赫說:“我一會再打給你。”然後便匆匆掛掉,並且急忙從座位上直起身來,趕去攔截蘇妙。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莊婷悠起來得急,連帶弄翻了桌上的水杯,杯子裡的水淌了一桌,她扶了一下,抽了好幾張面紙去堵那些水,等她回過神時,蘇妙已經站到了張檬和美人的面前。
她暗暗跺了一下腳,招了侍者過來清理桌面,自己急匆匆的往那邊過去。
蘇妙呢,去化妝間畫了一個與年紀不相乎的嫵媚的妝,身上的校服裙已經換成了一襲櫻花粉的V領裙,發育尚可的Xxiong—部若隱若現,搭上白球鞋居然還可以。
張檬看見她時,手裡正拿着一杯水準備喝,就那在定在了半空,嘴巴張得都可以塞雞蛋了,而美人則是狐疑的看了蘇妙一眼,又看了張檬一眼,笑笑問:“你朋友?”
“女朋友。”蘇妙不客氣的窺向美人。
“女朋友?”美人的笑完全僵住了,滿腹懷疑的轉眸看往張檬,探詢之味更濃。
張檬險些被蘇妙的話嗆到,他清了清喉嚨,準備給美人解釋,沒想到蘇大小姐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一本正經的對他說:“張檬,我有了你的孩子!”
張檬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伴隨着連聲悶咳後轉大咳,面色都憋得通紅通紅,而美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極難看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蘇大小姐一面嚴肅的面着他說,整得跟真的一樣。
莊婷悠想過去救張檬已經來不及了,她啼笑皆非的看着整死人不償命的蘇妙,心裡暗暗替張檬可憐,這真的是什麼時候喜當爹了也不
曉得啊哈哈,她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張着頭看戲。
“你你你……”張檬險些被嗆死,好不容易纔活過來,一隻手指幾乎指到了蘇妙的鼻端:“你胡說什麼?”
不帶這麼玩人的,他什麼時候碰過她啊。
“我知道你媽媽又給你準備了一籮筐的相親對像,也知道你熱衷於這樣的相親遊戲,畢竟呆在部隊裡清心寡慾了這麼久,找個人暖暖牀也不用負什麼法律責任,可是,你要是來真的,我和我們的孩子怎麼辦?”蘇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着,看得張檬一愣一愣的。
他欲哭無淚啊,好不容易出來和母親大人安排的相親對像吃個飯,本來就是想應付應付母親大人的,但不想這相親對像就是他少年時去蘇赫家趴圍牆約會的那個鄰家女孩,人家現在長得越發標緻了,正聊得好好的,這小魔女一來,就……啥都不用說了。
美人的臉色在短短的時間內變了數種顏色,雖然有點生氣,但畢竟人慢慢聊。”
“敏兒……”張檬好想追回來解釋清楚啊,就算以後不用再聯繫,他都想跟她好好解釋他張檬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人家美人根本不理會他在身後絕望的伸手大叫,保持優雅的步伐快步離開。
莊婷悠看着美人很可惜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蘇妙,這個女子真的是絕配張檬啊,舉止得體大方,遇着這麼大的變故,居然能那麼鎮靜的保持風度,要是換了她,肯定一杯果汁過去了,還跟他說拜拜。
蘇妙眼瞅着狐狸精離開了,但凡想打她檬哥哥主意的,都一律稱爲狐狸精,她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到張檬的對面,瞪着眼篤篤的看着他。
張檬看着自己年少時的暗戀對像就那樣悠悠的走出他的視線,氣不打一次來,他端正的眼眸,直直的盯向蘇妙,語氣是極其的嚴肅:“蘇妙,看來我有必要跟你詳細而深入的聊一下。”
蘇妙沒聲好氣:“聊!”
“我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很快!”還是氣鼓鼓的。
“這
是張媽媽安排的相親,你不能這樣子!”
“我不管,你怎麼可以揹着我來相親?”
“蘇妙,我比你大十二年,一輪!”
“我不管,我喜歡你大我一輪,你明明也是喜歡的,幹嘛老是這麼動搖?我不准你相親。”
張檬無奈抹額:“蘇妙!”
“不要叫我,我還是很生氣!”蘇妙氣鼓鼓的,她逃出來一次容易嗎她,學校的圍牆那麼高,她踩着跳下來時,都摔到地上了。
“你沒有理由生氣,你還小,你以後會遇上你喜歡的人的,你現在的情感還很不成熟。”
“你想去找她嗎?”蘇妙答非所問。
“她比你成熟。”張檬故意刺激她,他這次之所以答應母親大人前來相親,是因爲他也真的二十八歲了,男人三十而立,這個立,是成家立業的立,他是家中獨子,又身在特種部隊,這個年齡,真的不算小了。
“還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化妝都化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那個裙子是怎麼回事?你的校服呢?”這身裝扮張檬看了就好來氣。
“你管我,我喜歡這樣化!”蘇妙一急,眼淚都飆了出來。
莊婷悠遠遠見着,想要過來,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讓他們自己聊一聊吧。蘇妙這個年齡段,是尷尬了點。
張檬來氣了,抿着脣盯着她道:“你是學生,學生該有學生的樣子,什麼年齡該有什麼樣的妝扮,看看你的嘴脣,都抹成什麼樣子了?這是你這個年齡該有的妝扮嗎?”
“我知道我不成熟,我有時候的行爲舉止很是幼稚,可是怎麼辦?我喜歡你啊,我巴不得對全世界說我喜歡你張檬,我就受不了你去相親,你憑什麼早上還好好的,一轉眼就揹着我來相親了?你憑什麼?”
“蘇妙!”張檬深深蹙了眉,他也是很矛盾的,蘇妙就像是他心尖上的一根羽毛,不時撓得他巨癢難忍,卻又無從捉握。
他是男人啊,雖然心動,可是她還是花苞兒,心動也下不去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