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激動得原故,腦中聲音不斷回放的時候,她差點當場暈倒在所有來參加婚禮的人面前。
真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幸虧楚哲翰一直在她身邊,在她向下倒的那一刻,牢牢的抓住了她,才免了她出醜的局面。
也因爲這一個閃失,讓她從沉溺在誓言中的狀態下,驚得清醒了回來,看向楚哲翰時,她對他充滿了感激,而楚哲翰只是對她溫和的笑,帶着寵溺與包容,讓她整顆心都安定了下來。
除了這兩點小狀況。
整個婚禮無比的順利。
婚後。
楚哲翰讓慕容襲雪把她送進了別墅裡,而他自己則要留在酒店裡應酬。
楚音音回到別墅裡。
外面界得很嚴。
楚哲翰說怕有人來搗『亂』,所以會派很多人守護她。
雖然有些無聊,但是她的心無比的溫暖。
等了一會兒。
楚音音忽然覺着想給楚哲翰一個驚喜,想到自己的想法,她的嘴角便都扯出了甜甜的笑容,被愛情充滿的女人,總是很容易滿足。
退下外面惹人注意的婚紗。
楚音音到衣櫃裡拿了一套衣裙出來重新換上,到衛生間裡洗涮了一遍,整個人清爽了好多,她從裡面走了出來,向着廚房而去。
今天哥哥肯定會喝很多酒,她得熬些粥讓他舒服一些。
晚上的時候,楚哲翰喝着她親手做出來的東西肯定會特別幸福。
在他給她一切的時候,她也想爲他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只是她剛進廚房,便感到了不對勁。
好像已經晚了,在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二道如同陰暗的毒蛇一樣的目光纏上了自己,楚音音轉過頭,循着那兩道刺着她感覺神經的目光望過去,便看到了一個老人。
很瘦,他坐在角落裡,像是一個枯藤一樣,充滿了頹敗的氣息,但是他的眼睛卻那樣的有神,精亮得像是能發出光來,他看着她的眼光充滿了不善。
更讓楚音音全身覺着寒冷的是,站在那裡熬着粥的女人竟然有着和她一模一樣的容顏。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楚音音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像是想要把自己從這種一點也不討喜的夢中拍醒,只是清析的觸感似乎在訴說着這一切都是真的。
千王看着楚音音,忽然咧嘴無聲地笑了起來:“音音,你來是想給翰翰做東西吃嗎?”
蒼涼的聲音傳到楚音音耳朵裡,讓她生生打了一個寒戰,她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疑『惑』地看向了那個和自己有着一樣容顏的女人:“你,你們想做什麼?”
千王輕輕地嘆了口氣:“哎,我的翰翰還真是討人喜歡,竟然有女人傻到明知道接近他就是死亡,還是願意捱了幾百刀整容成你的樣子靠近他。我這個老頭子是一個善良的人,最是看不得這等癡情哀婉的事情發生,相信音音一定也覺着這樣的事情很是讓人心疼吧。”
“許藍音,好久不見,呵呵,你真是把我害得好慘呢,我們一起聊聊吧。”
楚音音聽着這樣熟悉的聲音,有一瞬間的愣怔,然後,她的聲音有點抖:“姚西嗎?”
“呵呵,你還能記住我的聲音,真是意外,”姚西低低地笑起來,卻讓楚音音莫名地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楚音音轉身,便要向外面跑,她覺着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恐懼的寒氣從腳底向上透發,令她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剛跑了五步。
廚房的門在她面前關上。
屋子裡只有明亮的燈,讓她感到了冷到了骨子的氣息。
楚音音一扭頭,便看到了站在身邊的千王,枯瘦的樣子,讓她驀地受驚,連退了幾步:“你們要做什麼?殺了我,你們也跑不出去的!”
姚西踩着一字線,優雅地走了過來,到了千王面前,她行了一禮:“多謝乾爹成全,如果能和小師兄在一起一夜,死也值了。”
千王咳嗽了起來,咳得聲音那麼的大,像是生了什麼病一樣,好一會兒,他才止住了咳嗽的趨勢,輕嘆了一口氣,像是心疼孩子的老人:“哎,現在的孩子,都是這麼的執着。”
說完,他轉過身,便向着外面走去:“西西記得要善待一下音音,不然翰翰若是知道了又該怨我了。”打開門,他向着外面走去。
門在他的身後關上,屋子裡只剩下姚西和楚音音兩個人。
楚音音在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她看着姚西有一種心寒的感覺,明明是姚西把她騙出去送到了薛碩那裡,明明是她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可是爲什麼此刻她沒有恨得向姚西撲打過去?而成了姚西帶着嗜血的仇恨的目光向她一步一步走來呢?
“許藍音,想尖叫呼救嗎?”
楚音音隨着姚西前進的腳步而後退,穩了一下情緒,她倒是平靜了一些:“我知道呼救也沒有人會來救我。”看着姚西如此悠閒地跟她說話,她可以想象得到姚西把一切的後路都封死。
姚西勾起嘴角點點頭:“你倒是識象。”
楚音音終於還是退到了牆壁邊上,再也無路可退,她的背貼着牆,勉強笑了一下看着姚西:“想要殺我就動手吧。”
“嗯,我很願意這麼做。呵呵,你知道傅楠思抓住我後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楚音音看着姚西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只覺着詭異。
“他啊,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割我的臉,每割一下便拿着鏡子讓我看一下他割的好不好看,他還告訴我這是我應得的,因爲女人若是不夠善良不能討人喜歡,便要足夠惡毒有能力達到自己的目的。”姚西輕輕的笑,“他還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割我的雙『乳』,你知道嗎?全割掉了!”
最後的聲音突然便帶上了濃烈得刻骨的仇恨,姚西的臉帶上了猙獰得像要撕毀世界的狠戾,她的指甲忽地掐進了楚音音臉裡,一直一直往裡掐,看到有血順着她的指甲流出來,她的臉『色』纔好看了一些:“還有呢,這只是他對我最輕的懲罰,他還找人來侮辱我,讓那些男人來唾棄我,每天都有嫌惡的唾『液』吐到我臉上,若是拔掉指甲算是酷刑的話,那麼楚音音你來告訴我把指甲一點點地敲碎,拿針把碎指甲從肉裡剝離出來算什麼?”
楚音音震驚地看着姚西,忍不住哆嗦,她覺着自己的人生曾經歷了殘烈的黑暗,可是聽着姚西的話,她覺着自己所經歷的跟本什麼都不算。
知道傅楠思陰險,卻從來沒想到他心狠手辣到如此程度,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狠手,他如何能做得出來?
姚西把手從楚音音臉上放來,看着她臉上流出五道血印,又用手撫着血跡在她臉上韻開,姚西輕輕地點了點頭:“真是一張美麗的臉,這樣也不影響誘『惑』人心的氣息。許藍音,你知道嗎?我有多恨你,傅楠思對我施刑的時候跟我說,聽說你在歐陽冷銅手裡每天都被施以一種懲罰,活得生不如死,讓少主記到了心中,他想知道一下在那樣的刑罰之下,一個嬌弱的美人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所以他就找了一些歐陽冷銅用過的刑罰施加在了我身上,結果令他非常滿意,他說因爲我害你,所以讓我償?都市小說償這樣的味道。當時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傅楠思的做法跟本就是在替他自己的女人討回公道,那樣的神情雖然帶着笑意卻分明是要讓我挫骨揚灰永不超生。楚音音你不但勾住了少主,還勾住了一個軍火集團的財閥,你看看,你這張臉多有魅力?”
“姚西你住嘴!”楚音音臉『色』煞白,“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勾引人!最討厭別人把我和傅楠思那種人扯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那男人注『射』了毒品?!”
“奧?呵呵,他要給你注『射』毒品?當真是意外的消息,果然是一個陰狠的男人,連心愛的女人也不放過,我以爲他只會對着我這種人注『射』毒品呢,你放心,以後對着他我會注意的,不會因爲有與你一樣的臉而大意。”姚西舉止優雅,“哎,我真是中了少主的毒,當乾爹把我從那個陰暗的地下室裡帶出來說要給我新生的時候,躺在手術室裡,浮現在我腦海中的形象全部都是你,你看現在我的臉,因爲手術後時間不夠長,我又要求拆包,現在只要輕輕碰一下還會發疼呢,只是爲了趕在少主和你圓房之前出現。”
楚音音氣喘得有些急,她把目光放在別處,不敢再看姚西,有一種不安,這樣的姚西似乎果然恨死她了。
“呵呵,乾爹對我還真好呢,他說趁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晚上少主回來時肯定會喝很多酒,因爲娶到嬌妻心情放鬆,是我圓夢的最佳機會,明天早晨,我會趁少主還沒有醒來時離開,然後他就會心痛地發現楚音音爲了薛碩徹底的把他拋棄,他會恨死你。而你,嗯,呵呵,乾爹知道我討厭你,所以你看,他把你留下來任我處理了。”
楚音音閉上眼睛:“嗯,那你把我殺了吧。”
“她是很想殺了你,但是我們有更好玩的事情等着你。”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