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赫!”薄心涼驚呼一聲,想要上前去抱住他,可是還沒有走近,凌伯赫就異常激動的跑開了。
“誰都不要過來!”
現在要是被靠近,那他已經自己解開繩子的事情就瞞不住了,該怎麼給邵子恩一個突然一擊。
看到凌伯赫這樣的反應,薄心涼心如刀絞,卻是真的不幹湊近,只能轉過頭來,恨恨的看着邵子恩。
“咪把他怎麼了?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折磨他,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邵子恩想要解釋,可是薄心涼明顯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這次是真的冤枉,就算再討厭凌灝初,也不可能會對這麼一個小孩子出手,明明剛剛出門的時候還是好的,現在不過十分鐘,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好小子,敢陰我,還真是小瞧你了。”邵子恩冷笑一聲,也不解釋了,就隨意的坐在沙發上。
“說說看,爲了這個孩子,你能付出多少?”邵子恩氣定神閒的說。
現在籌碼在他手上,他是最不需要着急的那一個人。
“那要看你想要什麼了。”薄心涼歪頭,模樣純情的厲害,“聽說你想要我,不知道你是想讓我跟你睡覺,還是想讓我做你的隨叫隨到的暖牀奴,又或者,你是想讓我帶着兒子給你好好過日子?”
說到最後,薄心涼自己都覺得不靠譜,不可遏制的笑了出來。
“在你看來,我想要你,就只能是爲了這些事情麼?”
什麼睡覺,什麼暖牀奴,這話他聽着都刺耳,薄心涼怎麼能這麼若無其事得說出來?
“難道不是爲了這些事情麼?”薄心涼笑的眼冒淚花,“千萬扯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上我了,想要好好跟我在一起,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麼?”
“爲什麼不信?”邵子恩突然擡高音調厲喝了一聲,“我喜歡你,這是什麼可恥的事情麼?你明明早就看出我對你的心意了,爲什麼還要裝傻?在你看來,只有凌灝初的感情纔是值得讓人珍視的麼?”
聽到這些話,薄心涼忽然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起來,薄心涼一字一句的問:
“你說你喜歡我,你有多喜歡我?比你當初對那個女人的喜歡還有強烈麼?”
“我……”
“如果沒有,你又憑什麼說你喜歡我?你的喜歡,就是讓一個得不到女人做你眼前的紅玫瑰,另一個得不到女人做你心頭的白月光嗎?”
薄心涼打斷邵子恩的話,輕笑出聲,“這樣的感情,憑什麼要人珍視,又憑什麼,把我的凌灝初比下去?”
我的凌灝初。
邵子恩勾了勾脣,卻沒有笑出來。
“薄心涼,你不覺得自己剛剛那番大義凜然的話很可笑麼?不喜歡就不喜歡,哪來這麼多借口?”
是的,根本不需要那麼多借口,說穿了,她只是愛着凌灝初,卻沒有對眼前的邵子恩動過一點真心而已。
“你走吧。”邵子恩忽然說,“在我還沒有變成一個笑話之前,帶着你的寶貝兒子,離開這裡。”
居然這麼輕易的,就鬆口了?薄心涼還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呢!
蹲在地上的凌伯赫也是這麼想的,早知道他媽咪的一句話這麼管用,他還累死累活的割繩子幹嘛?疼死寶寶了!
迅速判斷出眼前的形勢,薄心涼怕遲則生變,抱起凌灝初就要離開。
房門在這個時候突然被人踹開,花姐站在房門口,目光陰冷。
“薄心涼可以走,這個孩子不行!”
“爲什麼?”薄心涼擋在凌灝初面前,“花姐,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你就不要爲難他了吧?”
“我知道他只是一個孩子,可是他姓凌!”花姐走到邵子恩面前,隨手拿起一個玻璃杯,狠狠的砸在了他頭上。
“我是怎麼教你的?現在居然要這麼輕易的吧仇人的孩子放走!”
仇人。
薄心涼不知道是怎樣的恩怨糾葛才能讓花姐說出這樣的話,才能讓花姐這麼生氣的毆打自己的兒子。
花姐恨的,似乎不是凌家的某一個人,而是整個家族,她的遷怒,甚至連凌伯赫這樣的小孩都被波及到了。
“媽,我捨不得,所以只能放她走了。”邵子恩任由鮮血流淌在他的面頰上,“媽你就聽我一次吧,放心涼離開。”
“沒出息!”花姐擡手就要再打下去,可是看着邵子恩臉上的鮮血,忽然就下不了手了。
“你捨不得這個女人我不管你,但是這個孩子我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他今天必須留在這裡!”
“花姐!”薄心涼還想要繼續爭取,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有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了一句:
“有人……有人把我們的酒吧包圍了!”
包圍?!
薄心涼回頭向窗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如王者一般的凌灝初。
“看到了麼伯赫,你的爹地是愛你的,他來救你了。”
凌伯赫也同樣看到了外面浩浩蕩蕩的場面,眼神有些複雜。
“他一點都不愛我。”凌伯赫突然開口了。
“帶這麼多人來這裡,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會不會被撕票,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人是媽咪,他一定不會這麼做。”
“你怎麼會這麼想?”薄心涼有些不可置信,可是現在,明顯不是解釋開導的時候。
因爲花姐,已經被眼前的場景刺激的有些失常,發了瘋的要把凌伯赫控制在手機,不停的嚷嚷着要和凌灝初同歸於盡。
這個時候,邵子恩不可能該向着薄心涼,他能做的,就是幫助花姐,儘快處理眼前的情況。
護着凌伯赫不停的後退,薄心涼走到了房間的最邊緣,連想要跳窗的心思都有了。
電光火石間,凌伯赫忽然快速向前衝去,手裡握着一個玻璃碎片,直接上前撲倒了花姐!
“誰都不許過來!”凌伯赫大喊了一聲,周身爆發出的氣勢讓所有人望而卻步。
“媽咪,過來,你控制住這個女人,我們一起出去!”
只憑借凌伯赫一個人,一時控制住花姐還可以,時間長了肯定不行。
薄心涼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放在花姐的脖頸上,死死控制着她。
“媽咪,我們走。”凌伯赫氣喘吁吁的說。
更大的喧鬧聲忽然在這個時候響起,大批的人從各個房間裡衝出來,個個都是訓練有素整齊劃一。
原來今天在野酒吧裡的客人,全部都是凌灝初的人。
“看到了麼,伯赫,你誤會你爹地了,他敢帶人來這裡,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裡應外合,層層包圍,這次的事情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