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誰啊?”電話那頭,安若雪打着哈欠懶懶詢問。
吳磊冷笑着,諷刺她道:“好厲害的大三小妮子,牛氣得把我們的白大帥哥都給甩了!”
“額……”安若雪的精神這才振奮少許,說:“你是白羽城的研究生同學?是的話就不要替他打抱不平了,我是爲了他好。”
“去你的!”安若雪懶漫的語氣令吳磊忍不住發怒,說:“玩他是爲了他好?讓他過醉生夢死的生活也是爲了他好?”
“什麼啊?真不明白你說什麼,掛了。”安若雪又吁了口氣,正準備掛掉電話。
不料電話那頭,吳磊又焦急的衝她吼道:“安若雪!你這女人真不管白羽城的死活了?”
“我怎麼管他啊?都已經分手了!”安若雪顯得十分無奈。
吳磊又冷喝一聲,說:“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來麗香東路歌王KTV!”說完之後,吳磊自己忿氣的先將電話掛了。
“白羽城怎麼了嘛?這麼晚了!”安若雪睜着朦朧的睡眼,翻了翻手機,一看時間竟到了十一點半鐘了,嘆道,“宿管阿姨都睡了,我不敢去打攪,就給白羽城發條安慰的短信吧。”
在牀上輾轉難眠,猶豫了半個多小時,不知道任何是好。最後,安若雪還是決定給白羽城發一條簡單的短信,內容僅爲:白羽城,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自己!
但是,白羽城沒有聽到手機短信的提示音,因爲這時候的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唐盈盈和吳磊將他攙扶到衛生間,他便一個勁的俯在廁所外的洗手檯上嘔吐,吐得胃裡只剩下一點酸水,才稍稍停歇。
而後,他的頭更像裂開似的在痛,眼前模糊一片。總之,白羽城覺得自己不如死了乾脆。
看着心痛的唐盈盈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直至最後,一口鮮血從白羽城的喉嚨咳出,丟了魂似的她才馬上撥打了急救120!
在市第一醫院吊了五六個小時的水,其他的幾個同學都在凌晨的時候相繼散去。只有唐盈盈,她一直寸步不離守在白羽城的牀邊,癡癡看着沉睡的他。
白羽城的五官確實無可挑剔,俊得脫俗。忍不住的,唐盈盈將手伸向白羽城的臉,她那嫩如白蔥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眉毛、眼睛、鼻樑、嘴脣。
突然,白羽城皺了皺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迷迷糊糊喊着:“若雪,若雪,我愛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求求你……”
“又是安若雪!她都不要你了,你還想着她!”唐盈盈猛然將手抽回,甚是苦惱加鬱悶的瞪了一眼白羽城。而後她還偏頭,氣憤的將目光投向別處。
忽然,她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正放着白羽城的手機。
毫不猶豫的,唐盈盈將它拿了過來。
上面有一條未讀短信,正是安若雪發的。
快眼讀完之後,唐盈盈又馬上將它刪了,嘴邊還輕聲罵咧着:“安若雪這女人真是不要臉,分手了還發短信過來裝好心,就是想吊着白羽城一輩子吧!”
罵完之後,她又一把將它扔回牀頭。
直到上午八點多鐘時,白羽城才虛弱的睜開眼睛。唐盈盈喜出望外,心情也隨之變好。
這時候的白羽城依然頭痛欲裂,好在頭腦是清醒的。他掙扎着想坐起身,可是左手腕的靜脈血管裡,依然插着一根尖尖的長針,頭頂懸吊的藥水仍在一滴一滴往他的血液裡滲。
因爲身體沒有了一絲力氣,白羽城也不再逞強,在唐盈盈的注目下他安份的躺着。
出乎白羽城意料的是,樊超攙扶着樊敬海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樊敬海徑直走到白羽城的牀邊,唐盈盈便連忙讓出座位給他坐。
望着躺在牀上嘴脣發烏、臉色蒼白、鬍渣邋遢的白羽城,樊敬海無奈的搖搖頭,嘆道:“羽城,爺爺說的沒錯吧?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那個女人也會離開你。”
“你能不能不要說了?”白羽城語氣冷漠,懶得看樊敬海。
而樊敬海的目光依然充滿憐愛和痛惜,說:“孩子,男人只要有了事業,其他的一切就都會主動撲向你。爺爺是過來人,絕不可能害你!你回華令集團吧!”
唐盈盈和樊超也一直注視着沉默的白羽城。
過了好久後,白羽城的臉上泛過一絲冷笑,突然,他淡淡詢問樊敬海:“郭長春現任華令集團什麼職位?”
樊敬海撇了撇嘴,道:“春雨地產的副總,二把手。”
白羽城又問:“目前哪個開發公司實力最弱?”
樊敬海不解的皺了皺眉,但是還是很快回答,“近五年,東皇地產胡成捷沒建出一座稍有一點影響力的樓盤。去年華楓天城的建設還引來了一大堆譬如拆遷、產權之類的麻煩事,最後還是集團出面幫助解決的。我正頭痛着它的未來啦。”
白羽城冷笑一下,道:“把胡成捷撤了,明年一月份開始,東皇地產的總經理,是我。”
樊敬海渾然一怔。不過,又過了好久後,他的嘴邊終於揚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讚道:“酒這東西真是不錯,竟把你的頭腦都澆醒了!好,這纔像我樊敬海的孫子!”
樊超臉上也綻開一絲深意的笑容,湊樊敬海耳邊,極其小聲的說:“董事長,恭喜,終於守得羽城少爺心中的烏雲散開了,以後您也不用操心東皇地產了。”
“哈哈……”樊敬海朗笑着,又有些激動的望向樊超,道:“樊超,這幾天羽城少爺的身體抵抗力差,你就留在他的身邊,好好照顧他!”
“是的董事長!”
樊敬海悠悠的起身,然後又笑呵呵對一旁的唐盈盈說:“唐小姐你守了一通宵可真是辛苦啊,等羽城好了我一定叫他好好回報你的這份恩情。”
“樊董您客氣了……”唐盈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樊超也走到唐盈盈面前,俊容含笑的問:“唐小姐,你這一整晚都沒回家唐總可知?”
唐盈盈又衝樊超點了下頭,聲音既清脆又溫柔回答,“當然知道,他准許了的。”
“哦……”樊超又應得意味深長,明亮的眼睛凝視着唐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