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坐上椅子卡好安全帶的瞬間,我已經激動得渾身發抖。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佩佩,激動的問她,“是這樣嗎?如果我從頭到尾不閉上眼睛,你就不會生我的氣了?”
佩佩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我點了點頭。
三。二,一,隨着工作人員一聲令下,我們的椅子一下彈到了半空。而當我們彈到半空中後,我只感覺體內有股東西急速的涌了上來。
怕,我是真的怕。這麼刺激的遊戲我從來都沒玩過,而我從小到大也一直怕高。當我們彈到半空中後,下面的椅子又快速落下。速度很快,接着又陡然升起。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忍不住驚叫起來。我看了看腳下懸着的地面,也是嚇得想要閉上眼睛大聲吼叫。
下面的椅子上下彈了幾個來回後突然停下,在半空中停止。接着。椅子帶着我們一點點向上提升,準備提到整個城市的最高點。一瞬間,身邊的人們已經顧不得尖叫。大家每個人都十分緊張,怕摔下去變得粉身碎骨。
爲了得到佩佩的原諒,我依然瞪大眼睛看着大。爲了我們的承諾,我即使再怕都沒閉上眼睛。
佩佩的膽子是真大。椅子馬上就要升到最高度她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有。她只是輕鬆的看着我。兩條腿自由自在的懸着。上農宏弟。
接着,她輕輕拉住我的手說話了,“你最近還好嗎?”
看了看下面如螞蟻一羣的人羣,我趕緊擡頭看向佩佩,“好,你呢?”
“我也很好。”佩佩微笑。
“你,有男朋友了嗎?”我想了想問她。
“沒有,你卻有很多。”佩佩說。
“不是,鴿子被王志新抓過,我怕她報警就一直留在了身邊。”我連忙向佩佩解釋。
“哦。那蘇含呢?”佩佩問我。
聽見佩佩提起蘇含,我皺着眉頭不說話了。
“這樣很好,你好我也好。我不生氣了,真的。”佩佩微笑着看我。
“恩。”見她終於跟我說話了,我緊緊拉着她的手不捨得放開。
就在我們一直對視的時候,椅子突然又飛快下落。速度很快,好像失靈了一樣。也許,椅子就是失靈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眼看着我們的椅子直直下落。還是沒有閉上眼睛,我緊緊抓着佩佩的手跟不捨得放開。
我知道我還愛着她。這份愛從始至終都沒有放棄。我也期待着崔真實的預言,希望一切都會變成真的。但,這一起真的會變成真的嗎?佩佩她說她原諒了我,可我根本沒有感覺到她原諒我的意思。是不是兩個人分手了,就再也不能回到從前?
感覺耳邊的風聲很大,我眼看着我們的椅子就要直直摔到地面。緊緊抓着佩佩的手,我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一片黑暗中,我只聽見佩佩大聲叫我。耳邊,又突然傳來鴿子的聲音。緊閉眼睛,我笑我自己蠢。怎麼這種遊戲都玩不了,會被嚇暈了呢?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一覺我睡的很沉,感覺像睡了幾天幾夜一樣。
屋子裡靜靜的,我好像是躺在醫院。病房中總共兩張病牀,鴿子已經不見了,另一邊正躺着甜甜入睡的佩佩。
鴿子跑了?
想到這,我趕緊叫了佩佩兩聲,“鴿子跑了?”
佩佩醒了,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很快露出了驚喜。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眉間卻涌起一絲愁色。看了我很久,佩佩終於點了點頭說,“恩,鴿子跑了。”
“她跑了?她什麼時候跑的?”我忍不住問佩佩。
“她告訴我說她回家了,她弟弟的喪事還沒辦完。還有一份保險,她等着回去要錢。她讓我告訴你,她不會報警了。”佩佩說。
鴿子不是容易對付的人,她也很會隱藏自己的心情。無論她多麼不開心,只要她不想讓我看出來我一定看不出來。我很想不通,爲什麼鴿子會這麼輕易答應我。她那麼很我們,差點在我家咬掉了我的二弟。她現在就答應我不報警了,這絕不可能。
“哥,我們回家吧。你暈倒了,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佩佩勉強笑了笑,又對我說。
“我暈倒了三天了........”我吃驚的看着佩佩。
“恩。”佩佩點頭。
聽了佩佩的話,我心裡越來越疑惑。因爲我只是玩刺激遊戲受不了才暈倒的,但是暈倒了三天怎麼都不太可能。而且我身體一直很好,就算再累也不可能睡這麼久。再看看佩佩,我發現她蒼白的臉始終帶着一絲愁色。我忍不住問她,“咱們就這麼走了吧?醫院裡也不用說一聲嗎?”
“不用。”佩佩微笑着點了點頭。
從醫院走出來,我發現竟然還有一輛奧迪等着我們。問過奧迪司機,才知道是佩佩她媽單位的車。她媽好像很惦記我們,居然弄來這麼好的車接我們。
來時坐大客顛簸了五個小時,我們回去只用了兩個小時。
到家時剛好是深夜,才走進佩佩家我就看見了自己爸媽。如果不是用什麼重大的事,爸媽幾乎是從來不回來的。但是現在,他們居然全都回來了。
纔看見我,我媽立刻抱住我狠狠親了一口。接着,她看見我前幾天才胳膊上劃出的傷問,“你這是怎麼弄的?”又細細一檢查,她又在我身上發現了不少刀疤。
“在農村幹活啊........”我想了想撒了個慌。
“恩,你沒事就好了。”說完,我媽抱着我哭了出來。
只是暈倒,我沒想到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而我從小到大沒人關心,爸媽的回來讓我很不習慣。甚至,我在心底有點排斥他們,不願意跟他們在一起。
被我媽弄的很難受,我笑了笑輕輕把她推開了,“媽,我沒什麼事,你怎麼這麼關心我了?”
“你的頭暈不暈?”我媽突然問了我這麼一句話。
“暈啊,怎麼了?”我又問。
“都怪你,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孩子都出事了,你卻從來都不關心他!”我媽想了想突然瞪了我爸一眼,眼神中盡是憤怒。
“你不也是?總是說多賺點好,將來孩子大了不發愁。還有,你亂說什麼呢?”我爸狠狠瞪了我媽一眼,眼睛通紅。
看見他們爲我爭吵,這下我更加迷茫了。佩佩爸媽看我的眼神也盡是關心,佩佩則一直咬着嘴脣不說話。
也是不想我爸媽吵架,佩佩她媽勸了一句,“哎,你們都別吵了。也是發現的早,不然還不知道出這樣的事。沒事,他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誰病了?”我忍不住吃驚的問。
聽了我的話,大家的臉色全都變了。我爸和我媽面面相覷,互相看着對方不吱聲。佩佩她媽也顯得有些爲難,搓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說什麼。
“到底是誰病了?”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佩佩說話了。
“你怎麼了?”聽說佩佩病了,我緊張的看向她。
“別問了,反正不是大病。也不用吃藥,過幾天就好了。”佩佩笑了。笑着,佩佩又對我說,“都怪你,要不是陪你去醫院我也不能檢查出有病。現在好了,你在醫院睡了三天我也病了三天。呵呵.........”
佩佩說話時的語氣很怪,也完全不符合邏輯。我感覺特別生硬,完全就是編來騙我的。
笑了笑,我心裡已經有了別的想法。我感覺並的人絕不是她,很有可能就是我。至於是什麼病我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瞞着我。
夜裡躺在牀上,我想了想給崔真實發了一條信息,“真實,是什麼樣的病不用吃藥,還要被家裡人瞞着呢?”
“怎麼了?”崔真實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
見崔真實電話都打過來了,我連忙吃驚的問她,“你不是在國外嗎?不怕花電話費?”
“已經回來了,只是去濟州島轉了轉。”崔真實說。接着,崔真實又問我,“你瞞着誰有病了?”
“沒有誰,是大家都瞞着我。”
聽了我的話,崔真實在電話中沉默了很久。過了會兒,崔真實笑了笑說,“是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