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打架一直就很厲害,尤其是以前跟個女人打架時給我嚇的夠嗆。都忘了是誰了,就記得和三哥處過,又和王志新處過。現在,蘇含終於變回以前的樣子了。
即使蘇含是個女生,但是宋濂依然打不過她。被蘇含打的一直慘叫。宋濂終於怕了。跪在地上跟蘇含求饒,“蘇姐,我錯了,我求求你別打我了........”
“瞎了我的狗眼,怎麼跟你處對象了?”蘇含咬着嘴脣又一腳將蘇含踹倒。
“蘇含,你說錯了,是瞎了我的眼睛。”我微笑着對蘇含說。以爪大扛。
“恩?”蘇含擡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上面的繩子已經空了。
緊接着嚇得叫了一聲,發現我正站在她身後微笑着看她。笑着,我輕輕扶住蘇含楊柳一般的細腰說,“如果只被兩根繩子就能捆住,我恐怕也不是李思文了。”
“呵呵,能捆住你的人一定不一般。”蘇含眼中露出感激,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是二班的。”笑着,我一腳就踹倒了一名想抓我的流子。接着。我大步朝混戰的人羣走了過去。
一晃又是一年過去了,我也再次進步了許多。
第一年,我有一羣過命的兄弟。他們願意爲我出生入死,願意陪着我上天堂下地獄。只要有他們,我知道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孤單。
第二年,我學會了一身本領。我可以保護我自己,可以保護我身邊的人。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不會讓身邊任何一個人受委屈。
我的願望,已經越來越近了。我的夢想。也就要實現了。
大步向前走着,我冷冷的放倒一名又一名流子。一個極其壯碩的流子拿着刀朝我衝來,我抓着他的胳膊狠狠一下就揮了出去。
又是向前狠狠衝了幾步,我凌空一腳踹倒了一排的流子。目視着整個倉庫偷偷打量我的流子們,我忍不住張開雙臂大笑。
“我李思文,就是你們的皇帝!”
“好狂的口氣!”嗖的一聲,一支箭帶着破風聲朝我的面頰飛來。箭太快了,根本不可能用眼睛跟上它的速度。伸出手一接,我整個人被那支箭帶得翻了一個跟頭。朝着箭來的方向看去,我猛的又將手中的箭擲了回去。
“中!”
啪的一聲,箭頭砸中鋁板冒出火星。網紅臉險險躲開我的箭,不由抓緊手中長弓。
“你的箭就是我的箭!”握了握被箭擦得滾燙的手心,我臉上露出了壞笑。
“文哥!你也會打狗熊聯盟!?”大彪回來了,手裡拎着兩瓶啤酒吃驚的看我。
“必須的,文哥什麼不會!”我又是一腳踹倒一名流子。
“什麼段位!?”大彪吃驚的問我。
“白銀三了!”我大聲說。
“大神!”噗通一聲。大彪跪在了地上。用一臉崇拜的表情看着我說,“黃銅渣渣在此,求帶。”
“不是黃銅四以上的我不帶。”
“我是黃銅五........”
“聊的很開心啊!”又是一大羣人走進倉庫,是剛剛回來的鴻濤和崔久哲。看見我,鴻濤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槍。
“哥!不要!”聽見蘇含一聲疾呼,一下子就擋在了我的身前。
“蘇含,走開!”鴻濤拿着槍冷冷的說。
“不!”蘇含不躲也不閃。
見蘇含用自己的身子爲我擋槍,我心裡立刻涌起一種複雜的情緒。看來人都是知道感恩的,沒有人會一直壞下去。不管別人對我多壞,只要我懷着一顆仁心永遠會將他們感化。然而蘇含並不是什麼壞人,她只是一名被人生觀矇蔽了雙眼的少女。
仁心不夠,須用佛法才得以降魔。
“小民,把你們的槍都亮出來!”唰的一聲,小民、大仙、王志新、王巖等兄弟瞬間從身上掏出長槍短槍。一瞬間,整個倉庫雅雀無聲。
靜。偌大的倉庫只能聽見風聲。倉庫中黑壓壓的流子們漸漸分爲兩邊,一邊退到了鴻濤那邊,一邊退到了我們這邊。
安靜了一會兒,由鴻濤平坦的額頭流下冷汗。
“李思文,你哪來的這麼多槍?”
“當然是從我們那拿的咯。”李成在笑了笑說。
“大旗?大旗跟李思文是什麼關係?”
“大旗哥是李思文的朋友。”鬼棍回答。
聽了鬼棍和李成在的話,鴻濤臉色變得更差。而崔久哲,也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一言不發。
鬼棍和李成在是鴻濤請來的幫手,如果我願意的話可以請來大旗。
看一個人的底牌,看他身邊的朋友。鴻濤做夢都沒有想到,我還有這麼大的一張底牌。
“鴻濤,小龍的仇我可以不報。但,我們自己的恩怨該算一算了吧。”將蘇含護在身後,我一把就接過小民遞給我的衝鋒槍。
“你想怎麼算?”鴻濤冷冷的看着我說。
“今天一定是打不成了,三個月之內,你洗乾淨脖子在家等着我吧。”笑着,我護着身邊的兄弟們一點點後退。直到。大家退出了白房一樣後面的小門。
“好,我等着你!”
到離開倉庫時,我還聽見鴻濤說了這樣一句話。
槍一直是違禁品,即使在流子之間火拼也算違禁品。但如果一方有了槍,那麼他一定能掌握對方的生殺大權。他們有槍,很多。我們的槍,比他們更多。知道有一方開槍,一定會形成血流成河的局面。
我們是爭大哥,報仇,而不是同歸於盡。所以鴻濤放過了我,也放過了他自己。
才從倉庫走出來,我連忙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確定家裡平安無事,我心裡一緊連忙開着車子朝奶奶家趕去。
錢多、錢亮還沒有出現,他們一定是去我奶奶家了。那裡還不是我的地盤,我不能讓奶奶受到任何傷害。
才趕到奶奶家,我再次看見了一幕讓我十分吃驚的畫面。就在奶奶家門口有一灘血,那裡還明顯發生過打鬥的痕跡。
看見我回來,奶奶連忙拖着行動不太方便的步子朝我走來,“文兒,你可家回來了,咱家剛纔出大事了。”
“什麼事?”我問。
“來了一幫小痞子,讓你大姑父、堂哥和你大姑父家的親戚都給打醫院裡去了。”
“啥?”我瞪大了眼睛。
流子確實很厲害,但是事實證明流子不一定高普通人一等。只要夠勇敢,流子在普通人眼裡也什麼都不是。
是我大姑父一家從外地打工回來了,在奶奶家住了有半個月了。這裡很必要講一下我大姑父,因爲我覺得他比流子還屌。
大姑父是龍江人,以前是大興安嶺一個林業站的站長。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不是後來闖關東過來的北方人。他長得很有特點,有點像相鄰的俄國老毛子。鷹鉤鼻,眼窩深陷,捲髮,身後將近一米九。在我童年印象中,大姑父晚上睡覺從來都不鎖門。家裡養了幾匹大馬,半夜的時候就起來拿着大鍘刀切草餵馬。
他之所以不關門一個是家裡窮,沒有東西可偷。另一個就是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
這個時候大姑父已經老了,但是餘威仍在。
據說錢多錢亮當時已經帶着十幾個小弟來了,覺得農村的奶奶更容易制服。但是看見我大姑父後愣了一下,用刀子指着大姑父說,“你們的,跟我走一趟。”
“曰本人?”大姑父吃驚的問。
“混社會的,社會大哥!是你們家李思文得罪我們大哥了,我們要帶你們走一趟!”有小弟連忙解釋。
“哦,那李思文沒事吧?”大姑父問。
“呵呵,已經快被我們打死了!跟我們走!”
流子話音才落,呼的一聲就被我大姑父一巴掌拍倒了。錢多錢亮愣了愣,立刻舉起刀子大吼,“你他嗎.........”
話還沒說完呢,錢多也被我大姑父呼的一聲拍倒了。接着,大姑父和堂哥就跟他們打在了一起。打的時候又驚動了不少鄰居,這給錢兩兄弟打的這叫一個慘。
聽了奶奶的話,我心裡都快佩服死大姑父了。我趕緊又問,“那這血是他們的?”
“嗯哪。”奶奶點了點頭。
鄉派出所外面,我想起大姑父的事就覺得佩服,又覺得特別好笑。也許,我混社會當大哥有點多餘了。
看了看派出所中走出的十幾名流子,我笑了笑對他們說,“兄弟們,跟我走一趟吧?”
“啊?”錢多錢亮被打的很慘,兩隻眼睛幾乎封喉,鼻血也擦的臉上和衣服上到處都是。看見我們守在派出所外的兄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