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子是跟着我打江山的兄弟,也是最早跟着我的兄弟。不管是爲了義氣還是爲了名聲,我都必須保住謝寶子。而趙豐叫李超抓走了謝寶子,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只要我想救謝寶子,就一定會得罪李超這種王一般的打手。如果我真的跟李超對上了,我也將惹下一個極大的仇人。
賊王一夥在黑山的地位。絕非浪得虛名。
可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救謝寶子。難道我要看着謝寶子被賊王剁了雙手?
“宇哥,你能幫我救回謝寶子嗎?”想到這,我趕緊看向鴻宇。
“文兒,回家吃飯去吧。這次要大搞了,我說不定哪天都要被董義川的人砍死。你覺得,我能幫你救出謝寶子嗎?而且李超是賊王的弟子,地位和我一樣。我充其量不過是命打手,最多隻能幫你這些了。”
見鴻宇沒法幫我,我知道他已經盡力了。想了想,我又問鴻宇,“宇哥,那張明明在市裡吧?”
“呵呵。如果你是個懂事的人就該自己想辦法,別讓明哥爲難。李超是張明明請來的客人,可不是張明明的小弟。這件事是賊王的師門恩怨,我們外人插不得手。”
聽見鴻宇這麼說,我不由咬牙恨起了趙豐。趙豐果然聰明,這麼快就將了我一軍。
趙豐是雙樹子的諸侯,我強行攻打雙樹子肯定救不了謝寶子。要是把趙豐逼急了,反而有可能害死謝寶子。
想了想,我只好暫時和王巖回了新食代。見我回來了,大仙趕緊走上來問我。“謝寶子怎麼樣了?”
“暫時不會死。但是也不會活。”我說。
“草!”大仙咬着牙罵了一句。
謝寶子這個人雖然倔強,但卻是我們兄弟中人緣最好的一個。因爲他謙虛,無論看見誰都要叫一聲哥。對待謝寶子這個人,王志新和王巖也是非常喜歡。只要他們有錢了,總會去請謝寶子吃頓好的。
想起當初文哥文哥那個黏着我的少年,我心中又是一痛。再看小白。他爲了救謝寶子受了不少傷。
“小白,你沒事吧?”我忍不住問道。
“沒事!”小白扭過頭,依然一副對我不屑的樣子。
我對小白這個人沒有好感,但看見他這麼幫謝寶子也很感謝他。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傷,我發現他白皙的皮肉被擦破了不少地方。想了想,我抓着他的胳膊說,“去醫院了嗎?不如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小白甩開了我的胳膊。然後帶着大笨象和鴨舌帽走了。
謝寶子是突然被抓的,當時很多兄弟都不在新食代。看着小白的背影,小民冷笑一聲在我耳邊說,“文哥,要不要把小白.........”
“你嗎,我看你真快成公公了。”我心裡煩躁,忍不住瞪了小民一眼。
“哈?我........我.........”小民馬上結巴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在我們煩惱謝寶子的事時,學校很快又傳來一個大消息。崔真實給我打來電話說,“李思文,果子的起義軍又造反了。這一次,他們抓了果子!”
“怎麼回事?”我心中震驚。
“是那羣起義軍閒着沒事做,天天打着正義的旗號四處教訓流子。這些天校內和校外的流子都被他們收拾乾淨了,他們又將目標放在了丁雪身上。丁雪雖然是個女生,但也是十三少的大哥。果子爲了保護丁雪,兩個人一起被起義軍抓了!”
“李思文,如果你這個時候救了果子,我想果子一定會爲你所用!”崔真實說。
掛斷電話,我忍不住煩躁的在屋子中走來走去。一邊是謝寶子,一邊是果子。謝寶子對我沒用,卻是我最忠誠的兄弟。果子跟我不好,但他能成爲我的一把利刃!聽鴻宇的口氣,李超會在市裡逗留一段時間。那麼,謝寶子也不會這麼快就被送回黑山。
抓果子的都是些小几把,如果我動作快點應該能救到果子。
想到這,我趕緊撥通了崔真實的電話,“果子在哪?”
“被人帶去大窪了,我就在大窪。”崔真實說。
“你跟着他們去了?”我吃驚的問。
“呵呵,我總要爲了你着想吧?”崔真實笑了笑。
見崔真實從來都不負責,一負責就爲我辦這麼大的事,我心中不由感激。然後看看身邊的兄弟,我指着王巖說,“王巖,你帶上大仙、銀龍、老謝、暴龍和小民去鄉里找小龍。小龍在鄉里有勢力,你告訴他幫我把來往的路都封住。趙豐和李超抓了謝寶子,絕不能讓他們把人送去黑山。”
“小民,去把小白也叫回來跟你們一起去。等我辦完了果子的事,這就去跟你們匯合。”
交代過王巖,我又對身邊的王志新說,“王志新,你和烏鴉、張漂洋還有大東陪我去趟大窪。果子和丁雪被抓了,咱們把他們救出來。”
“好!”王志新和烏鴉連忙點頭。
分配了兄弟們的工作之後,我又給安小慧打了電話,“小安,我和王巖他們要出去辦點事,你趕緊來新食代看家。”
“好。”安小慧答應了。
新食代是我唯一的地盤,我必須保住我的新食代。辦妥了這些事後,我們兩輛車子分別向南北兩個方向開去。
一路上,我看着窗外的星星火火發呆。夜裡的城市很美,也十分撩人。但黑夜中的城市,總是潛藏着無盡的罪惡。
戰火,開始了。它,將牽連到我們每一名流子。而我,也將看見真正的江湖。鴻宇告訴我說,我們在江湖中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我們不叫流子,叫刀槍炮。
車子很快開到了崔真實說的地點,經過崔真實的指點我們歪歪扭扭的拐進了一條黑暗的小路。越是向前開我心裡越覺得不對,我忍不住問崔真實,“崔真實,一羣學生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實力?他們居然在大窪有自己的地盤?如果他們當初就這麼厲害的話,爲什麼不像我們一樣跟十三少拼呢?”
聽了我的話,崔真實笑了笑說,“你分析的不錯,我們可能是中計了。”
“中計?”還沒等我說什麼,崔真實的電話突然掛斷了。而我,心中更是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嘎,只覺車子一陣猛晃,車子輪胎摩擦地面發出難聽的聲音。當車子險些停住後,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顆巨大的松樹。松樹大概有一抱那麼粗,就那麼直直的橫在我們面前。而還沒等我們反映過來,由小路兩邊分別衝出數十名流子。
“草,我們被人埋伏了!”王志新大吼,緊接着猛踩油門倒車。
眼看着那些流子已經衝到我們車前,他們高舉着片刀不斷打砸我們的車。咬着牙,王志新的車子越倒越快,那些流子趕緊慌忙退向兩邊。
“嗎的,市高那羣起義軍都是些垃圾,他們怎麼可能認識這麼多校外的流子?一定是哪個大哥指使他們把果子抓走,然後誘拐我們來這裡救人。”烏鴉也反應過來了,慌張的看着外面大聲說。亞每匠圾。
“大窪是大彪的地盤,他是趙豐的好兄弟!”我猛然醒悟。
“草!”一聲大罵,我們的車子突然狠狠撞在了什麼東西上面。被那一陣猛烈撞擊搖晃,我們五個人迅速變得頭暈腦脹。
車子的大燈一直開着,那數十名流子又持着片刀快速向我們跑來。咔的一聲,張漂洋一下就打開門滾了出去。見張漂洋跑了,我們幾個也跟着打開車逃跑。
“嗎的,我剛纔撞到什麼東西了?”才跑出車子,王志新氣急敗壞的大罵。
和王志新一同回頭看去,我們忍不住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