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兄弟在一起,不需要對方有多麼深厚的背景,不需要對方多麼有勢。只要記得,當我們倒下的時候,伸出援手的那個人是誰。而當我們困難無助的時候,陪在我們身邊的是誰。
兄弟。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而得罪了張宇惠後,我們也都被嚇得夠嗆。因爲張宇惠是古洞坨的老大,我們卻不是雙井子的老大。我們只是混的好一點的流子,還不是鄉里的絕對大哥。如果張宇惠帶人來鄉里辦我們,我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怕張宇惠過來,我們聯繫了不少鄉里的年輕人。他們有的總是跟我們玩,只是關係沒有我和王巖他們那麼好。我們也還是有點實力的,關鍵時刻還能拿出幾十個人,不然也不配和張宇惠他們成爲相提並論的大哥了。
還有一點很關鍵,就是我有槍,張宇惠沒有。槍是小龍送給我的,自從上次小龍給了我槍後一直沒要回去。我給了他那麼大的生意。這也算他對我的一個報答。
擔心了好幾天後,我發現張宇惠沒來和我們打。我們也沒太傷到他,只是從他這帶走了一個小姐。崔真實分析說,“如果我們不再跟他發生矛盾,他以後應該不會動我們了。畢竟他已經是大人了,對他來說賺錢是最主要的。不過以後有事的話。我們再也不能找張宇惠幫忙了。”
聽了崔真實的話。我總算鬆了口氣。算算日子,我們距離開學還有二十幾天。既然張宇惠不會動我們,我們也不會主動去找他。張宇惠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我們還不想跟他拼的太狠。我們還需要成長,成長爲足夠有實力的大哥。
大家也挺累的,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想着就要回高中報仇了,我心裡不由有點小激動。鄉里的學校太小了,好看的孩子也不算多。還是高中好啊,好幾千人的大學校,美女如雲。校園的環境也是極好。等開學了,我還有可能甩掉佩佩去和蘇含約會。
蘇含等了我一年,如今終於熬到頭了。
在開學之前,我還有幾件事要做。第一個是槍,我覺得張宇惠沒有動我們跟槍有很大的關係。因爲那東西狠,不管對方多厲害只要掏出槍就夠了。有槍,也是能成爲大哥的象徵。自從上次被太子搶走槍後,我一直耿耿於懷。怕大家唯一的一把槍丟了,以後說話都沒有底氣。
於是,我找到了李金澤。拿起李金澤的煙點了一根。我問李金澤,“澤哥,你的槍哪裡搞的?”
“你不是有一把嗎?怎麼還要?”聽了我的話,李金澤有些吃驚。
“澤哥不行啊,碰到狠人槍就被搶走了。如果對面的人多,我們只有一把槍也鎮不住他們啊。你也知道,張宇惠找來了一堆窮流子,那些人各個不要命。如果我們打起來了,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呵呵,當大哥還是靠名氣,你就算有再多的槍也不一定是大哥啊。又不去搶銀行,有一把就算了。”李金澤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澤哥,你也知道我。我當大哥還是你們這些人擡舉,跟你們相比算個屁的大哥,也就比街頭的流子多兩條生計,辦過幾個硬人。我還是不夠狠,只能靠這點歪門邪道了。澤哥,你好心幫幫忙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金澤一吃馬屁人就變得輕飄飄了。他被我說的越來越得意,忍不住嘲諷我說,“阿西,你還是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我吧?阿西,看着你低調的樣子真實享受呢。”
“澤哥,到底哪裡搞的槍啊?”我心裡壓着怒火,笑嘻嘻的問他。
“林虎啊,他省裡有朋友,我們的槍都是他搞的。”李金澤眨了眨眼睛。
聽了李金澤的話,我也同樣眨了眨眼睛。心,也在這一刻寒了.........
我做夢都想不到,原來林虎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大家的槍都是他搞的,看來他自己也有很多槍。只是這件事太諷刺了,他一個專門弄槍的大哥居然被我這種小流子辦了。有槍,並不一定真的能成爲大哥,最多隻能成爲悍匪。
“陳志明接管了林虎的生意,他應該能弄到槍吧?你跟陳志明關係那麼好,要兩把ak都很容易啊。哈哈,你這傻孩子!”李金澤又在嘲諷我了。
被李金澤羞辱了一頓,我憋着氣從李金澤家裡走出來。然後給陳志明打了個電話,提到了槍這件事。
聽了我的話,陳志明卻顯得十分苦惱。他嘆了口氣對我說,“思文,其實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林虎的路子是很寬,省裡還有些朋友。不過槍這東西其實沒多少錢,一把五四制也就五六千。這東西抓到又是判死刑的罪,林虎根本不做這種生意。他只是爲了面子好看,才弄些槍給市裡的大哥。如果你真想要槍,只有太子、韓洋、張明明、李建路和董義川這幾個大哥能搞到。我這裡才只有兩把獵槍和一把九二,你要真要我送給你?”
“那你不需要了嗎?”我問。
“有個幾把用啊,董老大在那一站誰敢開槍?太子又是個武林高手,他們有槍都懶得用呢。咱們還是不行啊,還是多賺點錢交些朋友吧。我聽說你和張宇惠又有了矛盾,不如你們別打了。張宇惠是在南方混過的人,南方那羣流子比咱們還厲害。你和張宇惠鬥討不到便宜的,不如我找個有身份的人幫你說說吧。”
“額,那還是算啦吧.........”
放下電話,我不禁有點臉紅。不過槍還是個好東西,我必須想辦法弄到槍才行。像是陳志明說的那些大哥我都不太熟,根本不好意思找他們要槍。纔想到鴻宇,我又搖了搖頭。不如我還是聽陳志明的,先賺點錢再混些名氣。不過如果想賺錢的話,我要怎麼賺錢呢?
真正的生意,我現在還是做不了。如果想賺錢的話,我也只能像張宇惠那樣撈偏門。帶小姐當雞頭這種事我肯定做不了,賣毒品沒有人也沒有膽子。想了很久,我不禁想起李金澤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那是我幫陳志明的朋友討回了貸款,李金澤聽了不禁誇獎我。他誇我說,“你這麼能要錢,不如自己去做小額貸款啊。你年輕腦子又靈活,一定有各種辦法要到錢的。”上名場巴。
看着街頭貼的滿天飛的小額貸款廣告,我不禁有些動心了。不過我現在的底子還太薄,小龍那邊一直沒有給我結賬。做這種生意,我還要至少再等半年才行。
忙完一系列屬於自己的事業,我又開始忙自己的第二件大事了。
這第二件事很重要,關係到我自己的命。因爲佩佩還在一直跟着我,不管我到哪她都跟着我。而每當我表現出不舒服的樣子時,她總會偷偷的在一邊觀察我。如果我沒有什麼大病的話,佩佩絕不會這樣。她也是個很嬌氣的姑娘,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千依百順的對我。
想到這,我決定親自去市裡的大醫院看一次。
距離開學還有十天時,我故意漫不經心的帶着佩佩去了市裡,又帶她在市裡吃了一頓午飯。吃過飯後,我笑了笑對佩佩說,“佩佩,我一會兒去醫院了?”
當我這句話說完,我清楚的看見她的表情變了。很惶恐,並且有些不安。但是很快,她又平靜的對我微笑,“你肚子疼呀?”
“肚子不疼,但是檢查檢查還是好的吧?”
“恩。”佩佩微笑着看我,表情卻是那麼的僵硬。
接着,我們兩個人打車朝大醫院趕去。路上,我發現佩佩一直鬼鬼祟祟的偷偷發信息。看見佩佩這樣,我更懷疑我得了很嚴重的病。只是我究竟得了什麼病?爲什麼她們每個人都要瞞着我呢?
掛號的時候,醫生問我掛哪科。我想了想看了看佩佩,然後當着佩佩的面說,“全身大檢查,我想把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檢查一遍。”
“哦,那就是體檢了?”醫生給我簽了單子。
拿着單子,我先後進行了抽血、拍片。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一點病都沒檢查出來。醫生還告訴我,說我身體十分健康。
很納悶,我心想怎麼會檢查不出來呢?然後我看了佩佩一眼,佩佩立刻笑着對我說,“李思文,我都說你沒事了。你哪裡有病啊?疑神疑鬼的?”
沒回答她,我還是皺着眉頭感到不安。當我們要走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的父母和佩佩的父母都來了。
看見他們都來了,這更讓我起了疑心。如果我沒有病的話,他們怎麼會這麼緊張?
想了想,我咬着牙說,“重新看!一科一科的看,片子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拍!”
聽了我的話,佩佩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