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氣,只能震懾一下市高的學生。但面對大彪這種諸侯,並沒什麼效果。
眼看着大彪帶着一羣真正的流子走了出來,我徹底放棄了抵抗。但我手裡依然緊緊攥着刀說,“我跟你們走,放了我的女人!”
“呵呵。一個都不能走!”大彪大手一揮。
面對重新撲來的流子,我突然扔下了刀子。緊接着,我看了一眼懷中的崔真實無奈,“不許嘲笑我。”
“知道,你要丟人了。”崔真實沒好氣的眨眨眼睛。
當那些流子就要動我時,我突然大吼,“都別打,我們是自己人!這是韓洋的妹妹,我是韓洋的妹夫。董老大很賞識我,張明明和李建路也說收過我當小弟。大彪師兄,我還是你的師弟啊。我們同出一門,求求你不要打我。”說完,我還忍不住流下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
“彪哥。李思文竟然哭了!”一個流子都要踹我了,突然一腳踹在我身邊的牆上。然後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向大彪請示。
“呵呵,沒有骨氣的東西,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師弟。”號稱義薄雲天的大彪看了我一眼,然後大手一揮。“帶走!”
和崔真實被他們一路帶進糧廠,我趁身邊的流子不注意小聲問道,“怎麼樣?恢復點力氣了嗎?”
“我吃了士力架啊?這麼快就恢復力氣?”崔真實狠狠瞪我。
剛剛跟大彪求了饒,我知道這消息肯定要傳遍市裡了。但好死不如賴活着,誰不想活啊。而且我已經被打怕了。我寧可丟點人也不想捱打了。
走進糧廠。我發現糧廠已經破舊了但仍然能用。想了想,我趕緊跑到大彪身邊說,“彪哥,這是你自己的糧........”
“草,誰讓你離我這麼近的?滾遠一點!”被我接近了,大彪嚇得連忙跳開。
他已經聽說我上次差點幹掉趙豐的事了。特別怕我突然抓住他逃走。
大彪的人加上起義軍足有一百多人,我根本沒想過抓住他逃跑。見他這麼怕我我討了個沒趣,只好又乖乖的退了回去。
“文兒,你剛纔想問什麼?”覺得剛纔失態了,大彪趕緊正了正臉色問我。
“彪哥,這個糧廠是你的啊?”我問大彪,心裡想着套點近乎少吃點苦。
“呵呵。我朋友送我的,我用來養鴿子的地方。怎麼樣,我的鴿子不錯吧?”才走進大大的糧庫,我立刻看見一羣鴿子驚飛。見我們不會傷它,那羣鴿子又落了回來。
可能是那羣鴿子認識大彪,不少鴿子飛到大彪身邊啄地上的苞米粒。有膽子大的鴿子甚至落在大彪肩膀上,歪着腦袋小心翼翼的看我們。
“文兒,你看我這隻鴿子怎麼樣?前幾個月參加鴿子比賽幫我贏了兩萬塊錢,哈哈,我沒白養它啊!”
“不錯不錯,既美觀又好看,身上還有小圖案,不錯不錯真不錯。”我猥瑣的笑道。
“呵呵,這可是飛將軍呢,當然不錯了。”大彪笑着,找了一個沙發隨意地上。接着,他從一個袋子中抓了一把苞米灑下,更多的鴿子從樑上飛了下來。
糧倉很大,此時已經站了不少流子和起義軍。不少起義軍被我砍傷,正躺在一邊憤怒的看着我。
就看了看我,大彪拍拍巴掌說,“把果子和丁雪帶出來!”
“好!”有流子大聲迴應,然後從一個小屋把果子和丁雪帶了出來。
兩個人才被帶出來,丁雪立刻憤怒的大叫,“大彪你敢動我?我爸可是局長!”
“呵呵,丁家的千金嘛,我當然不會動你。小几把,把丁大小姐帶到一邊休息。”大彪笑了笑,點了一支菸深深的吸着。
見大彪不動丁雪,我心裡放心不少。很快,大彪笑了笑問我,“文兒,咋說你也算我師弟了,你想被我廢胳膊還是廢腿自己選吧。”
聽說大彪要廢我,我心裡忍不住一驚。我知道,他抓住我肯定不會輕饒了我。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果子和崔真實,我很小聲的問大彪,“彪哥,能不能只廢我一根頭髮?”
“貧嘴!”大彪瞪了我一眼,然後臉上露出微笑。
他輕輕伸了一下手,一隻鴿子飛到了他的手上落下。笑着逗那鴿子,大彪問我,“文兒,你知道我做過的最成功的事是哪件事嗎?”
“呵呵,一定是數不清的大事了。”我微笑着看他。
“不,是一件很大的事。這件事,能讓我記住一輩子。”大彪說着,忍不住嘆了口氣。接着閉上眼睛,露出了愜意的表情。
“啊!!!北國風光,千里冰封.......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嗚呼哀哉,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我不知道爲什麼,大彪突然念起了詩。而他念詩的時候,我和崔真實互相對視着一陣茫然。果子,更是吃驚的瞪大眼睛看他。
“好!彪哥果然好文采!”糧倉中不知道哪個流子叫了起來,接着一大羣人鼓起了掌。而隨着他們鼓起掌後,起義軍也是茫然的鼓起了掌
“文兒。”大彪皺着眉頭,極其深情的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嗎?彪哥最喜歡作詩,彪哥也是個欣賞人才的人。想當年白浩大哥在礦山被困,還是,彪哥,我,親自救的他!”亞每宏扛。
大彪一字一頓的說着,接着又說,“李思文,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幫着敢爺對付我?敢爺那個老東西一輩子沒出息,你以爲他真的很厲害?”
“你救過白浩?”我從未聽說過大彪有如此背景,忍不住緊張的心裡砰砰直跳。
“呵呵,我當然救過白浩,如果沒有我。白浩,也早就死了。當年白浩大哥被困礦山,就是詩人用我的鴿子給白浩大哥送的書信。這樣的戰績,難道不值得歌頌嗎?”
“哦,你當年只是個養鴿子的小弟是吧?”丁雪眼睛轉了轉,突然問道。
“噗!”聽了丁雪的話,崔真實不由嗤笑。而大彪的臉,也忍不住紅了。
就那麼看着大彪,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大彪和敢爺一樣喜歡裝逼。而且他的逼比敢爺裝的更加藝術,更加有層次感。敢爺裝逼的技術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大彪的裝逼技術已經超越了敢爺,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大膽,你竟敢打斷我的談話!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嗎?”大彪憤怒的看了丁雪一眼。
“切,我爸可是局長呢。”丁雪不屑的扁扁嘴巴。
沒再搭理丁雪,大彪看向我說,“文兒,我的師弟。你,知道彪哥爲什麼混的這麼好嗎?”
“不知道,請彪哥細細講解。”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希望大彪一高興將我放了。
“小几把,把我那瓶鳳城老窖原漿酒拿來,要零八年那一瓶!”大彪打了個響指,對一名小弟說。
“是!”那名小弟很快拿來了一小瓶白酒。
看看那名小弟,大彪不悅的說,“小几把,你難道不知道把酒爲彪哥熱好了?冬天,是要喝一壺熱酒才更有味道。”
“是,彪哥我錯了!”那名小弟連忙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去一邊拿熱水壺燙酒。
就看着大彪挺墨跡的等他燙了酒,然後又稍微抿了一小口,對那名小弟說,“燙了,下次注意,這酒的溫暖必須在四十度才更好喝一些。”
“是,彪哥我錯了!”那名小弟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李思文,他好囉嗦啊,我站的腿都抖了。”崔真實受不了大彪的裝逼了,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有什麼辦法啊?我們人在大彪手上。”我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爲了講解一下他爲什麼混的這麼好,大彪墨跡了將近二十分鐘。等一切準備完畢,大彪這纔對我說,“文兒,知道彪哥爲什麼混的這麼好嗎?”
“因爲您人緣好,認識的大哥多,市裡大哥都欠你的人情。而您又聰明果斷,懂得放棄。敢爺不是個做大事的人,所以您忍痛放棄了敢爺。您是個好人,不管誰有什麼麻煩都會幫他。所以,您又號稱義薄雲天。我李思文左右反思,覺得一定要向你學習!從今以後,痛改前非!”
知道照這麼聊下去,大彪一晚上都說不完了。我也急了,一股腦的講出了大彪所有要說的話。
聽了我的話,大彪呆呆的看了我半天。最後,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