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好心情,我沒有去和柳斂爭論些什麼,也就由着他嬉皮笑臉的賴進了屋。誰知某人還不知好歹,一臉認真的說,“哎,我說莫凡啊,你索xing給我把備用鑰匙得了,省得每次都要在門口傻站着蹲點。”
沒錯,那個經常開玩笑的人竟用難得認真的語氣說着這樣的話,我可是花了十二分的毅力才忍住沒一腳把他給踹出家門。NND,又不是我要讓你蹲點,你丫的耍帥也別耍到我家門前,省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我包下的牛郎!
呵呵,雖然這麼說也沒錯,他頂多算是我不出錢包下的牛郎。等下,誰同意他以後經常出現在我的生活範圍內的?
那個自從進屋後就自說自話跑去廚房,開始乒乒乓乓加熱起食物的男人顯然沒把我的沉默和冷臉放在心上,自娛自樂起來。
聳了聳肩,就當有個帥哥當作廚子伺候自己,專門享受得了,等哪天看膩了,再踢出去就好,如果某人依舊死皮賴臉,也能讓閆俊解決乾淨。
不再就柳斂出現的問題糾結,我開開心心的吃着他給重新熱過的飯菜,聽着他說着亂七八糟的八卦,突然覺得這樣的晚餐也挺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原本心情就太好,以至於聽着別人的囉嗦話也會覺得開心。
當天晚上,柳斂並沒有留到很久,和我扯了一通,一頓簡單的家常吃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後,他在收拾完桌子,洗完碗筷,擦了下手,走到我的面前,索要了一個吻。
挑挑眉,我沒拒絕也沒回應,只是任他吻住了我的脣,侵入了我的口腔,把我的內壁舔弄了一番。似乎也有些節制,他並沒有去糾纏那條沒給他迴應的舌。
“晚上喝了牛奶再睡覺,微波爐裡轉一下很快的,對你的胃有好處,不要看太久片子,眼睛要適度休息,早點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工作……”
和個老頭子似的囉裡八嗦了半天,他穿上來時的風衣說,晚上還有事情就不陪我了,感謝我和他一起吃飯,然後摸了下我的頭髮,離開了。
看着他打開又關上的門,我覺得有些恍惚。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奇怪境界中恢復過來。
他那算是什麼?對自己的過分關心?還是真的和他某次說過的話一樣,只要有人陪他一起吃飯就會覺得很開心?
撇開工作不談,柳斂本身也算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我可沒天真的以爲他找不到一個陪他吃飯的人。
見過的人不少,這個柳斂,我卻還是無法知道他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麼。
算了,反正有閆俊在身邊,他也沒可能對自己謀財害命,如果是要身體的話,也早就發生了不下一次的關係,不能算是陌生。我也不再去浪費腦細胞想這個怪胎的思想,專心期待三天後的W市會議。
時間在有了期待之後過得很快,公司裡上上下下都在忙碌這次會議的準備工作,前線做着最後的衝刺,後臺的則做好全面的配合準備工作,將這次會議的期待度推向最□。
由於和晴子走得近些了,倒也知道了不少關於會議的議程。知道兩天的日程安排大概是如何,也知道這次入住的酒店的名字,上網查了一下,不算太高級,也算過得去的掛四星酒店。這種酒店其實我是從來沒有住過的,也不屑去住,隨便去哪裡,或者有時候因爲□需要,總會直接去最高級的酒店入住,但這次不同,因爲同房入住的人不同,讓我格外興奮期待。
凱淵最近忙得有些過頭,經常在晨會結束之後就和其他組員消失,下班了還不回來,在去W市錢的最後一天,我等到晚上九點多,他才和老王等人回來,見到我意外了一下,說了句,你怎麼還不回去,趕緊回家吧,明天一早要出發,別太折騰了。
聲音還是很沙啞,精神倒是還不錯,只怕是強裝出來的。
想要開口說什麼,但一個字還沒說出,我的手機倒是叫囂起來,一看人名,又是柳斂。
他孃的。
按掉手機時,凱淵也已經坐回椅子上,打開電腦,認真的將今天工作上的事宜進行整理,全神貫注,壓根不準備再和我多說話的樣子。
窩着一肚子火,衝回家裡,想要把那個破壞自己事情的人爆打一頓,卻在看到那個蹲在自己門口,仰着頭,很無辜樣子的某人的衰樣給戳了一下,氣倒是漏了一大半。
手機屏幕印出的藍光照在他的臉上,絕好的側面輪廓被朦朧的映照出來,很帥氣,只是嘆氣無辜的樣子,倒讓他有了一絲可愛。
居然還真的蹲在門口啊……
也許是察覺到我的腳步聲,他急忙回過頭,在看到我的同時也站了起來,笑得一掃之前的yin霾,“就讓你給我把備用鑰匙吧!真狠心,想要餓死我啊!”
好吧,那天是有點中邪,直到吃完飯,我都沒有責怪他那打錯點的電話。虧我在回家的路上還氣得不輕,想要將人大卸八塊。
連續三天,他倒是天天晚上來這裡報到,最初他買多的食物早就吃完,他也會自動帶上新鮮的食材過來這班料理,然後開開心心的看着我吃。
不知道這種奇怪的相處模式是否還會繼續,我不排斥的感覺讓我覺得有些糟糕。
“對了,我明天一早出發去W市出差,週日晚上纔回來,你晚上就不要再跑過來了。”
停下在收拾剩菜的動作,柳斂望着我的眼睛,看不出什麼情緒,“原來是要出去啊,難怪你最近心情那麼好。”
“是啊~”不知道他怎麼發現我最近心情不錯的,我也沒什麼好隱瞞。
“那……”笑慢慢消失,柳斂專注的眼神燒得我有些發燙,“今天晚上我能留下嗎?”
皺了下眉,我還算果斷的回了兩個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