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鳶用帕子沾了沾脣角,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在等陸離開口替她解釋。
可是陸離什麼也沒說。他只是淡漠地看着她,脣角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
蘇輕鳶的希望破滅了。
她垂下眼瞼,再次用手指揩了一下脣角:“沒什麼。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倒讓郡主見笑了。”
靜敏郡主“嗤”地一聲笑了出來:“誰養的狗那麼不識趣,咬人專咬嘴脣和脖子?”
陸離的臉色漸漸地黑了下來。
蘇輕鳶眉心微蹙,似乎有些苦惱:“說真的,我也是頭一回見到那樣的狗——宮裡沒規矩的畜生可不多,想必那是一條野狗吧。”
短短兩句話工夫,陸離的臉色已經差不多比鍋底還要黑了。
靜敏郡主覺得蘇輕鳶的解釋純屬胡扯。可是她所知有限,一時想不出該如何揭穿這個謊話,只好將目光投向了陸離:“皇帝哥哥見過那麼奇怪的狗嗎?”
陸離面色陰沉,冰冷的目光直直地釘在蘇輕鳶的身上。
蘇輕鳶昂起頭來,倔強地維持着笑容:“皇帝不必替哀家擔心,區區小傷不礙事的。”
陸離微微眯起眼睛,脣角扯了一扯:“母后的安危要緊,兒臣如何能不擔心?宮裡野狗太多,又都是些不懂尊卑高低、聞到肉味就往上撲的東西——看樣子是時候好好整治一下了。母后病體未痊,在朕把宮裡的野狗撲殺乾淨之前,還是少出幾趟門吧!”
蘇輕鳶淡淡地笑着:“有勞皇帝掛懷,哀家記下了。”
“宮裡……野狗真的很多嗎?”靜敏郡主擰緊了眉頭,一臉疑惑。
陸離溫柔地攬着她的腰,笑道:“有朕陪着你,你怕什麼?”
靜敏郡主順勢往他懷裡一靠,嬌聲笑道:“皇帝哥哥可不要騙我,你那麼忙,總不能天天陪着我!”
陸離伸手點點她的鼻尖,笑得十分寵溺:“敏丫頭可是糊塗了?等過一陣子你進了宮,什麼時候不可以陪在朕的身邊?你陪着朕與朕陪着你,有區別麼?”
靜敏郡主努力地想了好一會兒,展顏笑了:“果然是靜敏糊塗了,還是皇帝哥哥聰明!”
蘇輕鳶掩在袖底的雙手緊了又緊,面上卻仍是一派雲淡風輕。
程昱有心向陸離解釋剛纔的事情,卻始終沒找到插話的機會。等了這許久,他的額頭上漸漸地有些冒汗了。
這時靜敏郡主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蘇輕鳶的身上。她緩緩地彎起脣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差一點忘了稟報太后娘娘呢:皇帝哥哥已經答應納靜敏爲妃了!靜敏笨手笨腳的,端茶倒水這些差事一件都不會做,太后可不要嫌棄我啊!”
蘇輕鳶眼角低垂,淡淡道:“你跟在你皇帝哥哥身邊,再怎麼笨手笨腳也礙不着哀家的眼,哀家嫌棄你做什麼?”
“皇帝哥哥,太后答應了!我就說她不會爲難我吧?”靜敏郡主一蹦三尺高。
陸離深深地看着蘇輕鳶,笑得有些陰沉:“母后一向疼你,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什麼嘛,”靜敏郡主不滿地撇了撇嘴,“她何時疼我了?我們先前可是平輩稱姐妹的,論年紀,她比我還小几個月呢!先前她明明是想嫁給你的,要不是我——”
“先前是先前,不要提了!”陸離沉聲打斷她的話,語氣已經有些不耐。
蘇輕鳶右手上的兩根指甲不知何時已折斷了,尖銳的斷痕刺得掌心生疼,也不知流血了沒有。
她緩緩勾起脣角,露出一個平和的微笑:“宮裡的輩分,原本便有些掰扯不清。從前姐妹相稱是不假,今後卻只好委屈郡主跟着皇帝喚我一聲‘母后’了——今日出來得太久,哀家有些乏了。皇帝、程世子,大家自便吧。”
程昱見沒有自己說話的機會,只得躬身告退。
這時,靜敏郡主卻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眯着眼睛笑了起來:“程耀之,我剛剛聽見你在跟太后娘娘說什麼‘目光一直追隨着你’之類的怪話——那是什麼意思啊?”
夢中說夢 說:
繼續撒潑打滾求踩求賞求鑽石(?ω?)(づ ̄第3章 ̄)づ╭~
[短篇]他義氣凜然的帶我去巴黎捉姦,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