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介紹完後,許允冷只是禮貌性的點頭,而嚴洛寒亦一樣微笑的輕微點頭,兩個人並沒有握手,因爲許允冷沒有伸手而嚴洛寒自是不需要,按照最起碼的禮儀,握手之禮:如雙方一方是長輩或者領導,另一方是晚輩或下屬,那麼必須是長輩或領導一方先伸手纔可以握手;如雙方一方是男方,一方是女方,那麼必定是要女方先伸手,方可握手,否則也沒有必要,相互點頭即可。因爲這是最起碼的禮儀及尊重。這一點,嚴洛寒還是懂的。
既然雙方都已經認識了,那麼就切入主題吧。總裁秘書將所有資料帶在身上,等候着出發。而嚴洛寒則是繼續和總裁說着他的見解以及其他問題,也不再看許允兒,彷彿他的注意力就只在總裁的身上,一點餘光都沒有給一旁的許允兒和總裁秘書。
許允兒也是一樣,她不看嚴洛寒和總裁,只是和總裁秘書略說了幾句話便不再言語了,然後在總裁說要前往會展地點的時候,許允兒也只是點頭,待他們起身走在前面的時候,她就和總裁秘書跟在他們後面,其實,按理的話,她是應該和他們並排走的,以便嚴洛寒和總裁對會展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她可以第一時間告訴他們,只是許允兒不願意,更多是沒有勇氣。
似乎總裁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所以他也沒有讓許允兒向前,他只是很認真的和嚴洛寒邊走邊交談着,似乎很相談盛歡的樣子。
許允兒以爲在這期間會有什麼讓她抵制不了的事情發生,不過幸運的是並沒有,看來是她想多了。從進辦公室和嚴洛寒禮貌性的微笑點頭後,他們兩個並再無有對視的現象出現,他從沒有正眼看過她,就連斜視的餘光都沒有,可想而知,他是多麼的不想見她,連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他只是在前方和總裁說這話,偶爾的,會有幾聲的笑聲,不過都笑得很儒雅。
原來,他做得比她更好,可以完全無視她。
原來,他和她都那麼的會演戲,演得是這麼的逼真。昔日的你儂我儂,今日的完全陌生,真絕妙!
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許允兒聽着總裁秘書一路上說的都是對他的愛慕之詞,她的心裡不覺還是有些微微的疼,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去到哪裡魅力就傳播到哪裡,縱使他的身上總有股淡
淡的冷漠,還有那傲人的氣息,都是讓人不敢輕易接近的,可是這些卻也依然澆不滅那些愛慕者的狂躁之心。曾經,她一度因爲那些對他愛慕之人的灼灼的目光而心生嫉妒,他也曾一度保證今生眼裡就只有她,原來這都只能出現在童話裡,而童話只能出現在書裡,然而他們兩個是現實的人。
是啊,現實的人,所以,如今早已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他們已經成爲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天的會展只不過是個初試,爲什麼總裁要邀請嘉賓?”
忽視總裁秘書的所有愛慕之詞,許允兒這樣問道,她是真的不解,今天只不過是公司內部的一個初試,所以參加的成員都是公司的人,而且是不會邀請外來人來參加的,這個還是總裁自己本人擬定的,然而現在這個特邀嘉賓總裁到底是要作何解釋?
然而,總裁秘書的回答並不盡許允兒之意,她根本也不知道總裁的意思。
許允兒不再言語,總裁的做事風格一向是讓人摸不透的,有時候還會讓人覺得手無足策,就好比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情會有變化,就突然來了一個特邀嘉賓,而這個特邀嘉賓還是她最不想的人。
許允兒多麼的希望這次的陪同就像現在這樣就好了,和他沒有什麼交集可言,那樣的話她就不用面對他的臉,不用聽到他對她說話的口吻是冷淡疏遠的,也不用上前和他並肩的走着,聞着那股屬於他的特殊氣息,那股她再熟悉不過的氣息,那股她現在只要一觸碰就覺得心裡悶疼的氣息。
然而,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你越不想它發生,它就偏偏的要發生,以此來告誡你凡是都不可以逃避,面對纔是解決的最好辦法,可是她並不想這樣的面對解決,可惜卻迫不得已的要和他面對。
總裁讓她給嚴洛寒講解一下會展的舉行意義,它存在的最重要是哪幾個方面。
雖然心裡是萬般的不情願,但是最終許允兒還是走離了總裁秘書來到了總裁的身邊,她沒有走到嚴洛寒的身邊,因爲她還集不滿所有的勇氣能夠若無其事般的站在他的身旁,她怕會一不小心流露出她的真情,又或者是怕內心深處她一直不願相信的想法會更加的洶涌奔出。
簡明扼要的將會展舉行的意義
以及相關的內容說完後,許允兒就不再言語,說完後她只是看着前方,她不敢轉頭,因爲她怕有一瞬間會和他對視到,所以她只是命令自己不要亂看亂想,欣賞前方就可以了。
許允兒的反常表現,總裁併沒有說什麼,他以爲她是勞累的緣故,因爲他能看到她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起來很沒有精神,所以他只能開口對身旁的嚴洛寒說道,“洛寒,許經理以前不是這樣的,估計今天是身體有些不適纔會這麼無精打采,見諒。”說完後,然後示意秘書上前繼續爲嚴洛寒講解會展事宜。
嚴洛寒聽着總裁的話,勾起嘴角,卻並不是微笑的弧度,其實也沒人看清這是一個怎樣的弧度,不以爲然?輕視?“既然身體不適就不必陪同,我不喜歡和病人待在一塊,空氣不好。”他的這句話說得很不留情面,何止不留情面,而且還有嫌棄的意味在裡面。
總裁因嚴洛寒的這句話而笑了出聲,“說得也是,外面空氣污濁,對於許經理來說也是個不好的環境。既然這樣,許經理,你暫且回去休息一下,今晚的宴會記得準時參加就可以了。”總裁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眼神示意許允兒離開,語句間任誰都聽得出來是在幫着許允兒解圍的。
因爲嚴洛寒的話,許允兒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她並沒有看向他,她也只是揚起嘴角看向遠方。原來,他見都懶得見她,現在更是恨不得她馬上消失在他的跟前吧,看樣子,他是從一開始就很想趕她走了吧,只不過是礙於紳士他纔沒有開口,而現在他抓住了正大的理由,他就真的開始這麼迫不及待的趕她離開。她不是不懂他的心思。
他不想見她,她更是不想見他。所以,當總裁說要讓她回去的時候,她既然忘記了原有的禮儀,竟然一個招呼不打,只是稍微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略顯失禮的轉身就離開了。
許允兒離開的時候,只有總裁看了一眼她離去的背影,那抹瘦弱的身影有些倉皇的快步離開着,攜帶的憂傷和絕望越來越濃,不過很快的,他的視線還是收了回來,然後轉移到了嚴洛寒的身上,他現在似乎正在認真的聽着會展的事情,他的注意力似乎只對他們公司的會展感興趣,其他似乎都不重要一樣。不過這樣也好,會展有他的支持,效果會更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