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子夜的記憶中，那個女孩，長得是真的漂亮。漂亮到一眼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事實上，那時候的程子夜，已經見過無數美女了。可那個長髮白裙的女學生是唯一一個一下子就吸引住他全部目光的女孩，真的很漂亮。甚至讓他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
當時的他，甚至，還跟着她走了一截路。在她展開笑顏和對面走來的朋友打招呼的時候，他甚至還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回去以後，他將那張照片沖洗了出來，寫了一句話放進信封裡，拿給蘇明燦的表妹，讓她去學校，交給照片中的那個女孩子。
當時的他，剛剛回國，有很多事業上的事情都尚在起步之中，雖然對那個女孩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可是，卻沒有時間卻真的談一場戀愛。何況，對方還在讀高中，怎麼說，都有點太小了。
過了兩年，他的事業基本穩定下來，等他再想起去找那個女孩子的時候，想到她如今應該正讀高三，年齡也合適了。可惜等他找過去的時候，他們班的同學才告訴他，原來那個女孩在高一下學期的時候就退學了。
後來，他也找過她，不過，就再也沒有她的下落。
不過，他也沒有執着到一定要找個那個女孩的程度。人這一輩子，誰還沒有個怦然心動的時候。就當成一場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暗戀，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那個女孩的存在，至少證明，他也曾青春過，也曾有過一見鍾情的姑娘，只是最後沒有走到一起而已。
“子夜，我問你一個問題啊。”蘇明燦剛剛看到那張照片，便忍不住想到個問題要問程子夜，沒等他回答，他自己就自顧地問了出來，“你說，你照片中的那個女孩和楊安心，這兩個人，哪個漂亮一些？”
程子夜微蹙了下眉頭，他從來沒有這樣對比過。
“你覺得，她們兩個有沒有一點相像？”
程子夜聞言，眉心蹙得更緊，冷掃了蘇明燦一眼，“像？你眼瞎？”
照片中的女孩和楊安心的五官，完全就不是一個類型的。照片上的女孩，五官是比較清秀的那種，讓人看上去很舒服的美。楊安心也很美，卻美得十分張狂，五官深邃，非常有辨識度。
根本完全不像的人，蘇明燦竟然會覺得像？除了眼瞎，程子夜完全想不出任何理由。
蘇明燦還有點委屈了，道:“我說的像不是五官像，是感覺像。而且這種感覺，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反正莫名其妙地覺得很像。”
蘇明燦這樣一說，程子夜腦子裡不由得又想起了楊安心的模樣。他突然覺得，蘇明燦說得有那麼一點道理。楊安心和照片上的那個女孩，的確有一點相像的地方——他想起那天晚上，她甩了湯寶兒9個耳光之後，回頭對他彎眼笑的那次，那笑容，當時，令他的心都忍不住盪漾了一下。
如今仔細想想，那笑容，竟和他照片中的那個女孩，有着莫名的相似。不是五官相像，而是那種笑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