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心想着這些，便對程子夜道:“程子夜，謝謝你帶我來滑雪，我承認，你有時候確實對我很好，今天也對我很好。可是，你對我不好的時候也很多啊。真的很多。”她說着，便挪開了視線，手也想從程子夜的手中抽走。
“楊安心！”程子夜突然提高了聲調，嚇得楊安心的身子都微微地僵了一瞬，然後肩膀就被程子夜用力地扳了過去，面對着他。
“楊安心，是不時無論我做什麼，你都無法原諒我帶給你的那些傷害？你不可能喜歡我，是不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程子夜的聲音都明顯地有些顫抖。
“程子夜，我們像最開始那樣不是很好嗎？你曾經幫過我，等我償還了欠你的，你就放我離開。如果有緣分，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但無論是什麼關係，都不應該是戀人關係啊。你聽過買主和小姐談戀愛的嗎？程子夜，謝謝你喜歡我，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任何迴應，我現在，只想早點償還欠你的東西，早點恢復到正常的生活。”楊安心說着，微微垂了眼睛，沒敢去看程子夜的表情。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悲哀之色。買主和小姐，用來形容她和程子夜的關係，倒還真的挺貼切的。
“楊安心！你tm說什麼胡話？”聽着楊安心的話，程子夜突然暴怒，髒話都說了出來。他真的沒辦法忍受楊安心用那樣骯髒的字眼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一開始，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可是，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上她啊，他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現在的情況，是他自己始料未及，無法掌控的。
楊安心看着憤怒暴走的程子夜，垂着頭，沒有坑聲。
她或許可以把這理解成惱羞成怒。因爲她說的是實話。
“楊安心，你聽着，我沒有幫過你什麼，我也不用你償還什麼。我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喜歡上了你，不是或許，是真的，千真萬確！我和你之間，已經不是那樣的關係了，我沒有辦法再用那樣的關係和你相處，你完全沒有必要把你自己說成那個模樣。”
“程子夜……”
“好了，楊安心停下！”程子夜突然有些煩躁的打斷了楊安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盯着她的眼睛，道:“楊安心，我們暫時停止這個話題，好嗎?你好好地想一想，等你真的想好了，再給我答案。你不需要這麼快回答我的，我知道，讓你接受我，沒有那麼容易，畢竟，我真的曾經傷害過你。至於今天，我是專程帶你來滑雪的，我們開心點，好嗎？至少開心地度過今天。”他看着楊安心，眼神中帶着一絲哀求。
楊安心微微震驚，她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程子夜，他真的哀求地看着她。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臉上有一抹委屈的情緒一閃而過，“我原本是很開心的，是誰要說這些事情？”
“是我，我錯了。”程子夜立刻回道，右手緊緊地握住了楊安心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