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和陸老太太住在一起,陸喬苓就只能和陸喬歌一起住。
陸喬苓一連聲的保證:“二姐,我睡覺不打呼,我肯定不會打擾你的。”
陸喬歌心裡想,打擾是肯定打擾的,最起碼我不能在你面前突然消失進空間呀。
但這其實都是小事,和這小丫頭住在一起倒也不錯,她會給你鋪牀疊被收拾房間,還會眼睛亮晶晶的聽你說話。
就是略微擠了一些。
這次秦恆之沒有顧忌太多,直接問陸喬歌要不要去他的房子那裡住?
可以帶着陸喬苓一起去。
陸喬歌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就在一起擠擠吧,明年會住新房子的,按照貢獻,她完全可以分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再說了,她還有一套城北的平房。
陸奶奶也是這個意思,哪裡都不去,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兒,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纔好。
秦恆之也沒強求,將鑰匙給了陸喬歌就下了車間。
不過下車間之前,告訴陸喬歌,孫老很快啓程去白鶴山,等那邊處理的差不多,就會來江城。
而陸芸其實呆的並不舒服。
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哪怕心裡有一種歸宿感,可更多的還是陌生。
但是如今她哪裡都不能去。
即便沒有記憶了,她也強烈希望將當年的事調查的清楚明白。
哪怕其實她是一個壞人,她也認了!
——
而此時的北都,離得最近的曹靜和盧雨,被客氣的請去配合調查。
當盧雨聽說陸芸可能還活着的時候,頓時激動的淚如雨下,聲音哽咽的不成樣子:“真的嗎,陸芸竟然還活着,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她將我和我的家人從陳霸天的地牢裡救了出去,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她,我也時時刻刻的以她爲榜樣。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她在激勵着我,沒想到她還活着,現在人在哪裡,雖然我和她沒說過幾句話,可我一直記着她,我能去看看她嗎,也許她看到我之後,能想起從前的記憶呢……我現在就和組織提交申請,不知道我的這個願望能實現嗎?”
如果曹靜在這裡,肯定會佩服盧雨的演技。
對於提前被秦老爺子和秦恆之給叮囑過的小組成員老沈,眸光平靜的看着盧雨,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人是個好同志,可如果她說的假的,那麼,這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果然,領導叮囑是對的,她們也許能配合調查,但是這兩人說的話要選擇的聽。
說句實話,當年的事兒不好查。
因爲曹靜和陸芸都是醫療隊的,她們也上前方,但更多的是在後方救治傷員,至於盧雨被救,那是有一支小隊去了陳家堡,當時有十二人,其中就有陸芸。
犧牲了五人,但也在地牢裡救出來很多人。
回來後活着的馬上去了前方,老鄉們被安排回了村,盧雨堅決留下來支援……等結束之後,這方面的資料自然要整理清楚,當然了,能看到的都在卷宗上,看不到的也沒辦法去查證。
但從卷宗表面看,曹靜和盧雨沒有任何問題,陸芸的犧牲也完全符合當時的情況。
陸芸當時正在救治傷員,沒想到遇到爆炸,那一片包括醫療隊的帳篷和一部分傷員都犧牲了。
當時的情況是,已經不可能去一一確認了,只能記下名字。
但如今看,陸芸肯定沒在爆炸區。
可惜的是,這方面的資料找起來太難了。
當年的真相也許只有當事人知道。
但老沈還是和盧雨詳細的詢問了一下地牢的情況,發現和他們掌握的差不多。 那是陳家堡的惡霸外號陳霸天設置的地牢,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窮苦百姓的冤魂,而在那片地區,陳家就是土皇帝,那家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老百姓的命都不如路邊的野草。
如果不是那支小隊,地牢裡關着的幾十個人都活不到天明。
老沈笑着和盧雨說:“這個要求應該沒問題,叫你來是想了解一下當年的事兒,瞭解好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盧雨激動的抹去了眼淚,說:“好,容我好好想想……”
曹靜那邊一開始是好的,也是激動的開心的,也想要見一見故人。
可後來就頭疼發作不得不中斷談話了。
晚上聚在一起綜合分析之後,得出的結論是表面看沒有問題。
曹靜在另一處,和陸芸沒在一起。
盧雨是後方老百姓支援的帶頭人,主要是送乾糧和水,後來和曹靜一起救治傷員。
她們中沒有陸芸的影子。
調查小組的成員坐在一起,看似無從入手,可也要從蛛絲馬跡裡找到能入手的地方。
而此時的小蒼蒼吃飽喝足也離開了孫老用好大的鎖頭給鎖住的房間。
小蒼蒼還聽到有人悄聲的議論。
“這老頭可真古怪,這房間其實沒人去,可他只要一離開就上鎖。”
“肯定是有重要的東西,要不然不能這樣。”
“搞的好像誰會偷看似的,組織上對他可是太寬容了。”
“要我說呀,就應該讓他將他那些治療方法全都公開。”
“我感覺還是算了吧,這一次是因爲特殊情況,要不然他那套方法誰敢用啊?”
另一個人臉上忽然浮現出嚴肅的神色,呵斥道:“好了,不要再議論了,要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管好你們自己的嘴。”
等這幾個人走了之後,小蒼蒼就看到揹着手在拐角處聽他們說話的老孫頭,臉上帶着笑,似乎一點都沒在意,他慢悠悠的朝他的診療室走去,到了門口從褲腰帶上解下一個大鑰匙將門打開。
小蒼蒼很好奇,又跟着飛了進去,然後就看到這老頭在檢查小主人給他的靈泉水。
小蒼蒼現在變異了,可不是喝一滴兩滴就可以了。
但它體型小,喝的也不是很多,裝白酒的一兩杯子,它能喝半杯。
並且能迅速的轉化爲能量。
孫梓良盯着陸喬歌給他的水,用完了之後,還剩下這些,都被他暫時放在水缸裡,等明天他要的塑料桶到了之後就可以都裝上了。
但怎麼感覺好像少了一點呢?
也許是錯覺吧?
他明天就要出發去白鶴山,將顧總工後續治療安排好之後回江城。
哎呦,他這把老骨頭清閒了幾十年,自從那丫頭將他從繮省弄回來之後,他就沒有一天得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