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要排隊
柳如煙同意了讓他們所有人進屋。
畢竟，她自己對老師的身份，有所好奇。
剛一進工作間，蕭情就說：“呵，我也想弄這麼個工作間，太舒服了。”
“環境清幽，適合創作，”席文典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他通過攝像頭也看到了室內場景，“如果這裡的主人真是古籠，他以後可能會重新拿起筆。”
蕭情艱難蹲下——熱褲崩太緊，後面露出一大截白皙腰身——把櫃子打開後，看到裡面各種版本的古籠作品，叫了一聲“呵”。
忽然，手機裡的席文典出聲道：“旁邊那個小盒子，拿過來看看。”
在櫃子的角落，放着一隻不起眼的小盒子。
蕭情拿起那個盒子，打開後，發現裡面是一塊刻着字的石頭。
“這是什麼？”
“……”
一個小小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
“不行！”
顧元珍一跤跌坐在地板上，滿眼的震驚：“難以置信，古籠在寫出《多情劍客無情劍》的時候，竟然真的只有13歲。”
在銷量、影響力、社會評價上，綜合來看，金鏞是比古籠要高的。
“什麼？”
“有、有什麼證據嗎？”何詩穎也攥緊拳頭問道。
柳如煙收攏裙襬，在那個裝滿金鏞作品的櫃子前蹲下，伸手在裡面翻找起來。
衆人回頭看去，發現是柳如煙。
衆人頓時明白他的思路了。
而且要高很多。
想不通他爲什麼要隱藏身份，也想不通他是如何收養小盈盈的。
秦雲初把她救下來的時候，她額頭都撞紅了。
這麼一比對……完全一致。
柳如煙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點頭小聲說：“有。”然後轉頭就走出屋了。
席文典說：“這段文字是我們讓古籠手寫寄給我們，然後我們做成周邊的，可以千真萬確是他自己的字，你們拿着跟手稿對對，看字跡是不是一樣？”
蕭情說要把古籠泡到手，顯然只是開玩笑。
“侮辱偶像罪。”
顧元珍首先跳了起來。
她還沒有掛斷電話，手機裡，席文典將他們的話都聽到了。
席文典說：“這是出版社出的作家周邊，題字泰山石，這石頭上面是古籠寫的字。”
顧元珍愣愣地說：“可是，他家裡，金鏞的書也是這樣，一大堆啊？”
“寶貝：我出門有事。早餐在冰箱，記得吃。中午我想吃排骨，再弄個番茄炒蛋。——涯”
在席文典的催促下，衆人把這張紙條和手稿放在了一塊。
倒在秦雲初懷裡，她卻一片安心地說：“我這樣夠贖罪麼？”
……如果他真是古籠，想必早已財富自由，何苦到公司來幹5千月薪的工作呢？
這個人身上滿是謎題。
蕭情臉色也變了。
她灑脫地坐在地上，對旁邊的人說：“你們也是，看到這麼多版本的古籠的書，就該意識到他的身份了，何必再這麼興師動衆。除了作家本人，一般人不會這麼買書的。”
之前衆人的集中懷疑對象，還是在古籠身上，所以金鏞的櫃子並沒有仔細翻找。
柳如煙一字一句地對蕭情說：“要排隊。”
何詩穎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一樣的字跡！”
席文典笑着說：“現在不也行嗎？你們還有古詞出版社的羈絆，到時候成了算我做媒。”
一環扣一環，如果已經確定手稿確實是古籠的筆跡，那隻要確定和陳涯的筆跡是否一樣，就能鎖死嫌疑人了！
“陳涯。”
“等等，你們說，他家裡有所有金鏞的書？”席文典問道。
蕭情幽幽道：“可能這就是大作家應有的脾氣吧，我可以靠文字火，何必靠其他包裝？”
秦雲初表情怪異地看向她：“這是寫給你的？”
“耳東陳是吧？哪個涯？”
“怎麼了？”
席文典表面看似平靜，但推眼鏡的手暴露了他的緊張：“有些早慧的天才，確實能做到常人所不能。”
蕭情不服氣地糾起身子，對着手機道：“老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
“哈哈，哪有……”
“別管我！讓我撞！”
蕭情繼續長吁短嘆心痛不已：
顧元珍酸了。
“啊，呃……哈哈，沒想到古籠居然是金鏞的粉絲。”蕭情尷尬道。
蕭情把石頭舉起來，石頭上寫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衆人眼前一亮，趕緊把《多情劍客無情劍》的手稿拿出來。
“老席，你太不厚道了，要是讓我知道古籠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弟弟，我早把他釣到手，不就不至於單到現在了嗎？”
秦雲初驚了：“詩穎，你做什麼？”
秦雲初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着：
“……”
過了會兒，她拿過來一張紙條。
顧元珍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道：“那些江湖俠義，兒女情長，你說只是個13歲的小孩寫出來的，還讓我意馳神往……我覺得，真的太離譜了。”
“如果他當時曝光出來自己的年齡，恐怕……會比現在更火吧。”席文典嘆了口氣，“不明白他爲什麼不肯暴露身份。”
席文典猶豫了一會兒，舒展眉頭說：“沒什麼，就當我多心了吧，哈哈……”
“天涯的涯。”
“什麼？！”
蕭情說：“不，我只是後悔，怎麼當初沒有勾搭上他。”
在內心深處，她一直是把古籠當做勢均力敵的對手，而對於金鏞，那就只有仰望的份了。
秦雲初驚道：“贖什麼罪？”
她跑到牆邊，雙手扶着牆，頭“咚咚”地往上撞去。
席文典安慰道：“蕭情，你也不必覺得有什麼，作家這條路，大家都是奮發向上，最終落腳還是看誰的書好，你能和古籠比肩，靠的也是自己的硬實力。”
秦雲初激動地看着柳如煙，問道：“有嗎？”
“寶貝是……當時我們互相叫寶貝，開玩笑的。”
柳如煙臉紅了。
而現在席文典居然說，金鏞和古籠，是同一個人？
“你叫……什麼來着？”
席文典在屏幕裡推了推眼鏡，嚴肅道：“你們那裡，有沒有你們懷疑的那個陳涯的字跡？”
席文典眉頭擰起來，說：“其實，我曾懷疑過，金鏞和古龍是同一個人……”
何詩穎把另一個櫃子打開，裡面所有版本的金鏞的書展露在蕭情眼前。
蕭情把玩着石頭，說：“嗯，作家題字，然後呢？”
秦雲初打定了注意，等回到公司，一定要好好利用上司這個身份，讓他好好坦白一下。
何詩穎雙手抱頭站了起來：“啊啊啊啊！”
秦雲初默默無言，腦海中又浮現起陳涯那道平凡的身影。
秦雲初等人看到這段話，都表情怪異。“天天向上”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又感覺有點合理。
柳如煙稍微找了一會兒，就從裡面翻出來兩個小盒子。
何詩穎眼尖，首先發現了柳如煙的動作：“這是什麼？”
蕭情拿着手機，也看過去：“什麼東西？”
手機鏡頭對準那些盒子的時候，席文典眼睛圓睜，急促道：“拿過來我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