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165.告白與告別（感謝盟主嚮往夕陽下的晚風）
泰勒·斯薇夫特抱着手機走得更遠了一點：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JX難道會老老實實呆在一個地址，等着別人去找嗎？”
“不是……”電話那頭講道，“不是JX的地址，而是他的音樂私藏館的地址！”
“音樂私藏館……”
聽到這個地方，泰勒的記憶很快就被喚醒了。
幾乎只要和JX合作過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音樂私藏館。
在美國音樂圈小範圍內，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討論過這個地方。
也是那次集體討論，讓他們計算出，JX的音樂私藏館裡，至少收藏有二十來個樂隊、三十多個個人的至少50多張專輯、超過2000首單曲。
這些專輯，全部都是幾年裡JX和那些樂隊合作完成的，高產令母豬撞牆而死，質量也令人瞠目結舌。
這就是JX能迅速攀上歐美娛樂圈頂流的原因。
她開心的點在於，侃爺diss自己前，居然還想到徵求自己的意見，這說明他也不是不可交流，兩人或許還有做好朋友的機會。
……然後，他們兩個人聊音樂，聊人生，聊理想。
泰勒猛然轉頭，看到隔了兩個房間的那邊，那個房間裡飛出了很多碎瓷片，而且正在往外涌出大量的水。
“那我馬上就把地址發給伱，”電話那邊說，“這事兒已經被大嘴巴們說得滿城風雨，估計音樂人們會組團去那個地方，要快哦！”
盧雨堂堂自己的節目，嘉賓卻在節目中看其他節目，還有比這更極盡羞辱的事情嗎？
“盧雨，問一下泰勒，她和JX走到哪一步了？是誰提的分手？”
站在門外的，居然是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人——JX。
她突然感覺，和他聊天可比刷社交媒體打發時間要健康多了。
現在敲門的不是好事粉絲，就是經紀人了。她並不想去開門。
並且，卡帶珊還將整個過程全程剪輯，分成了20幾段，一段一段的放到網上。
誰知道，門外那人鍥而不捨地敲門。
……
於是，在面對記者採訪時，她說，自己並沒有同意侃爺寫這種歌詞，她現在很不愉快。
“是嗎？”她仰臉說。
兩年後，侃爺還是那個侃爺，他打過來一個電話，向自己徵求意見：
“泰勒，我寫了一首歌，裡面有diss你的部分，我就是覺得這樣很酷，但是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所以我決定還是給你打這個電話。”
剛纔，泰勒花了十分鐘時間，以近乎暴跳如雷、死纏爛打的方式，說服了自己在內的所有人，跟她一起去江城邊上的一個小村莊。
在侃爺的新歌出來之後，人們驚訝的發現，他這人也太敢說了。
黴黴直接崩潰了，他在電話裡可沒說過是這種歌詞！
因此，泰勒的事業一瞬間落入低谷。
白在牀上輾轉反側考慮那麼多了。
泰勒坐在前排手裡拿着手機，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着屏幕，又哭又笑。
她的演唱會和誰人樂隊的演唱會撞檔期了，都在明天，而且都在德州，而且還好巧不巧地定了同一個酒店。
她看到了節目裡那個標題：《告白與告別》。
“時間線畫出來了，泰勒遭到網暴一年後，JX來到美國，然後兩人在葬禮上相識，JX爲泰勒打抱不平之後，兩人就戀愛了。一定是這樣。”
上一次見面還是在那個電臺節目，那次她是第一次見到他的人，謙遜有禮，還幽默風趣。
因爲她和他經歷的，正是一次告白與無數次告別。
泰勒做夢也沒想到，在她和侃爺打那個電話的時候，居然被全程錄音、錄像。
JX還用吉他彈了一段她認爲是她聽過的最牛的吉他Solo，JX說這首歌叫做《加州旅館》，但是一直沒有找到人來唱。
她被網絡暴力找上，源於一年前發生的事情，或者更早要追溯到三年前。
她打量着門外的男人。
忽然，他說：“你知道嗎？我還挺喜歡你的。”
誰成想剛好一個定在NRG公園，一個定在金合歡中心。這種難得一遇的事情竟然被她撞上了，自然心裡難受。
德州，理查德國王大酒店。
泰勒的粉絲一大批脫粉，而她的黑子集結起來，成天都到她推特下面刷蛇。
“泰勒……”盧雨看着滿屏不明所以的彈幕，努力試圖挽回逐漸暴走的節目，“你和JX之間，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呃，能說嗎？大家都很好奇……”
不得不說，在收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泰勒是非常開心的。
掛了電話，手機“叮咚”一聲，她收到一條地址。馬上，泰勒轉身就撲到盧雨面前。
她以爲，從這一刻起，他們就算戀愛了，直到後來JX又說：我當時說喜歡你，不是那種喜歡，只是單純地表達一種對於你的人生境界等等之類的看法……云云，她才知道自己完全上當了。
“對於他來說是常事，所以沒事。”JX說。
三年前，她剛剛出道，第一張專輯就拿下了MTV音樂錄影帶年度大獎的榮譽。
說完，她尷尬地站在原地，現場無數照相機閃光燈咔咔亂響，將她的窘迫和無助暴露給全世界。
於是，風評一瞬間逆轉了。
“沒事，”JX說，“凱斯·穆恩用炸藥把馬桶給炸了而已。”
至少當面和他說一聲感謝。
泰勒是誰？一個唱鄉村音樂的罷了，比起碧昂絲來說，她什麼都不是。
關上門後，JX拘謹地站在房間裡，而泰勒一屁股坐在軟軟的牀上。
“你好嗎？我剛纔才知道，你明天也要在這裡舉辦演唱會，而且你的房間也在這兒，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我發誓我不是故意要和你撞時間的，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泰勒倒在自己的牀上。
“反正我肯定不會揍他。”泰勒說，“因爲打不過。”
另外一件令她不舒服的事情是，她控制不住去看社交媒體。
“泰勒，我爲你感到高興，我等下會讓你把話說完，不過，我必須要說，碧昂絲的音樂錄像帶纔是史上最棒的！史上最棒的！”
“你說什麼呢？JX是什麼身份的人物？泰勒纔不會說分手好吧？”
“咚咚咚。”
泰勒住在303號房間，面容憔悴地到走廊上，剛推門出來，就看到隔兩個房間的前面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一堆白色羽毛從裡面揚了出來。
那邊房間開始大喊大叫：“我說了不想和他一個房間！不然我就把電視機扔到外面的游泳池裡去！！”
看着JX，泰勒讓過身子說：“你好，請、請進。”
她的粉絲不少都跑到侃爺的推下，大開嘲諷，有的直接開始辱罵。
她度過了很美妙的一天。
“我……”泰勒張了張嘴，她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考慮這個問題。
……十分鐘後，泰勒·斯薇夫特就坐在前往音樂私藏館的車上了。
於是她和侃爺交流了一番關於歌詞的看法，這個電話打了整整半個小時，她敢說，在當時，這半個小時是她人生中十分美妙的半個小時，因爲整個氣氛都十分和諧。
盧雨和攝影師跟在後面，表情尷尬。
誰知道，在僅僅幾個月後，這半個小時成爲了她人生永遠的噩夢。
“肯定是黴黴甩的JX啊，我靠，這麼好的女生，要是JX提的分手我就拿刀殺了他。”
泰勒懶懶地趴在牀上，手腳動彈了一下。
那年，她17歲。對於娛樂圈來說，只是剛剛出道的小透明。
明知道對於她的演唱會訊息，那些網絡噴子不會說什麼好話，可是她還是忍不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看他們怎麼噴自己的。
……
有利於身心健康。
不過好像自己的節目數據因此蹭蹭上漲，倒是給了她不少安慰。
“前面的，你說的不對，葬禮是在18年，那個時候JX都快離開美國了，他們戀愛肯定還在那之前。”
結果在一個月後，侃爺的妻子金·卡帶珊下場了。
儘管在這之後，侃爺對媒體道歉了，她也決定不去計較，並且在公開場合表示自己是侃爺的粉絲，可這件事給她的衝擊卻是無法彌補的——
“喂，我問你，”電話那頭突然語氣嚴肅起來，“如果你找到了JX，會和他複合嗎？還是會揍他一頓？”
“再見，祝你好運。”泰勒跟他揮手。
自己的推下面還是全都是刷“蛇”的，一如既往。
她現在總感覺，前途不妙。
“發生什麼了？”泰勒震驚地問。
並且她在推上大罵泰勒就是個蛇蠍心腸的綠茶婊，總是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實際上是個心機女，明明同意了歌詞，回過頭又來網暴。
也難怪亞當在得知那地方地址之後如此興奮。
“不是說好今天可以給我盡情休息的嗎……呃，嘿！原來……是你啊……”
等到回到房間之後，她纔開始臉上發燙，她才意識到，剛纔他們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泰勒應該跟我sex，是我（搶話筒）讓這個婊子出名了……”
在那之後，兩人還交換了聯繫方式，只不過一直沒有和對方說過話。
最終她的獲獎感言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爲那時候她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從現代音樂史來看，那座音樂私藏館一定是個意義非凡的地方，凡是音樂圈的人，都想去參觀一下那地方。
那段時間，不僅她被人黑，連她的粉絲都會被人揪出來網暴，被冠以侮辱性稱呼，還要被嘲諷“居然會喜歡這樣的心機女，實在是沒救了”。
今天她有點煩。
一時間，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
“感情又不是比誰的咖位高，我就是很好奇，他們兩個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泰勒只好懶懶下牀，走到門前。
誰知道，在她登上舞臺領獎的時候，侃爺忽然衝上舞臺，搶過她的話筒說：
但泰勒·斯薇夫特還是有點小遺憾。比起音樂私藏館，她更想知道JX在哪裡。
感覺整個德州的搖滾迷都聚在這裡了，酒店裡乃至街道上都吵鬧哄哄的。
就在這時，隔壁穿來了一聲巨響，整個旅館的人都被驚動了。
“好，再見了。”JX揮了揮手，“我要去處理賠錢的事情了。”
“其實不用進來的，”JX說，“我就是想表達一下我喜歡你的歌，就只是表達這個。”
直播間彈幕亂飛，各種論調都有，而且把看起來特荒謬的事情說得振振有詞，盧雨都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知道的：
“想問問黴黴，她的名曲《Love Story》是爲JX寫的嗎？”
如果你什麼都不是，誰都不會在意你。
“你有什麼事嗎？”
這種心態就好像被屎臭到之後還要去看一眼屎的形狀，死也要死個明白。
只是那地方就和阿特蘭蒂斯一樣，大家只知道它的存在，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他在歌裡唱到：
……
然而在她今天第二十八次打開社交平臺之後，她一瞬間就後悔了。
泰勒有點厭煩地皺了皺眉頭，關上了門。
對於JX，她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而且好巧不巧，那個村莊正好是《詩意的生活》的拍攝地——這個節目一直被盧雨視爲最大的競爭對手。
在送JX出門的時候，兩人站在門口還說了很久，有點依依不捨的味道。
房門被誰給敲響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泰勒問外面的人。
JX拖了把椅子過來，坐下說：“我最近在想，爲什麼沒有誕生鄉村搖滾的音樂，我最近就想到一段solo，打算寫一首名叫《加州旅館》的歌……”
“是嗎？”泰勒的心思還在隔壁可憐的馬桶上，有點心神不屬，“我也挺喜歡你的。”
這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JX告訴了她很多好玩的是，包括她在華國的外號叫“黴黴”，一是因爲她長得很美，二是因爲她總是很倒黴，這讓她笑得前仰後合，表示自己很喜歡這個外號。
有人想要去羅馬，有人一出生就在羅馬。
正因爲是小透明，所以比起碧昂絲這樣的大咖，她什麼都不是，在侃爺說出那句話之後，還有很多人鼓掌認同，認爲這個大獎根本就不該頒發給自己。
“盧，告訴我，這個地址是哪裡？”
“是誰人樂隊的羅傑，”服務生聳聳肩膀，“他們的人都多多少少有點不正常。”
她喜歡他的音樂，也喜歡他對創作的態度。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十一點，再講下去沒完沒了，都有可能影響明天的演唱會發揮了。她才依依不捨地最終說出告別。
在泰勒驅車迅速趕往現場的這段時間，待在音樂私藏館裡的人們，已經點開了下一幕了。
“咚咚咚。”
“這聽起來可不像沒事！”
這事說出去都沒人敢信，畢竟可以承辦演唱會的大型場館不是那麼好找的，一個城市有一個就不錯了。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這是娛樂圈給她上的第一課，在這裡，只有強者纔有資格得到尊重。
她有不好的預感——自己的工作，又岌岌可危了。
而且泰勒還抱着《詩意的生活》，頂着語言不通一直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不知道她都看到些什麼。
這還是兩人第二次見面。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一幕場景，JX人已經不在美國了。
屏幕上的畫面中，人們裹着風衣，走在鐵灰色的大街上。
在畫幅正中間，出現了一個地名：
奧地利·維也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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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