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257.A上去了
陳涯和夏幽坐手扶電梯一路上了樓，夏幽胳膊撞了撞他的胳膊，說：“你在這邊也認識了不少紅顏知己啊。”
“哪有，”陳涯笑了，“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我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另一個呢。”
“咦，三樓有遊戲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打拳皇97？”
陳涯轉換話題的技術生硬到像放了一晚上的冷饅頭，夏幽把嘴巴鼓了起來。
“那看來另一個女生，就是有情況咯？”
陳涯趕緊道：“別瞎猜，那個是我準備培養成後備業務骨幹的。”
“那爲什麼要專門挑一個那麼好看的培養啊？”夏幽眼睛如同貓一樣敏銳地眯了起來。
“可能是因爲她恰好就長得還行。”陳涯回頭看了眼夏幽，突然道，“伱明年是打算上菁華還是京大？”
柳如影今天穿着清冷灰的連衣裙外套，下半身一條黑色打底褲包打天下，看上去樸素中有幾分性感。
也就是說，古代中華人士掌握着文明的定義權，而區分文明和野蠻界限的視覺標誌，就是“服裝”，服裝美就是文明，不美就不是文明，乃蠻夷也。
陸茜子和陸清璇兩人同時縮了縮頭。柳如影太勇了，她們有點跟不上。
現在，它能讓不列顛王室甘願簽訂屈辱協議，就是它品牌力量的一個證明。
“最近不是不列顛的女王薨了嘛，遺留下來了600多件珠寶，其中有一部分是國內一家公司租借的，現在收回了，就組了這場慈善拍賣。”
“我又不是去拍賣的，我就是去看看熱鬧。”夏幽說。
兩人走了一半，蘭奢待隔壁展牌上大大的“江離芷”三個字映入眼簾，下方照片裡的鑽石璀璨奪目。
“我覺得，你還是收斂一點吧，我回京城之前，心海姐告訴我要看緊你的。”
“租借？不列顛王室的珠寶居然還需要租借？”
夏幽雖然今天對陳涯充滿了不信任，但聽到這一層解釋，居然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作爲奢侈品公司的名字。
……
“嘿！”
她一emo，連帶着陸茜子也emo了，不過她是出於完全不同的理由。
陳涯笑着點頭道：“對，那家公司的奢侈品，與其說是商品，也有文物屬性，歸屬權不能外流，跟不列顛王室籤的協議，跟大熊貓性質一樣，物主生前歸她所有，死後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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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說的時候，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不管想什麼，到最後，總有一絲雌競的意味。
“陸茜子呢？”
“纔不正常！你看，他還在給她理頭髮，你看到沒，女生臉還紅了。”
陳涯拿眼睛看着她，以前她沒這麼愛看熱鬧，只得依她的：“好吧，不過現在還沒開始，我們可以先做點別的事再過去。”
夏幽抵近展牌看了會兒，說：
陸茜子訝然道：“如影，你想幹嘛？”
在她看來，泰勒已經夠紅了，結果居然靠一套衣服再次提升她的地位，感覺有點難以置信。
本來陳涯不喜歡逛街，不過夏幽身上的衣服，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套，而且她最近有點超發育的感覺，也到了換衣服速度變勤的階段。
“別衝動啊……”
“她沒過來。”柳如影深吸一口氣，小聲說，“剛纔那個，是你女朋友嗎？”
陸清璇一雙大長腿交疊着，也坐在長椅上，隔着一個花壇盯着不遠處的陳涯，她早已把墨鏡放了下來，還用雜誌擋在自己臉前，只露出一雙眼睛。
“你就是最亂來的。”
夏幽的臉頰變得有點粉紅。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她其實覺得，確實挺帥的。
“直接去問問唄。”柳如影說，“我去問問他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有時候女人的崩潰就是來的這麼突然。
居然能組合到一起，就很神奇。
“當然，這家公司走的路線就是牆內開花牆外香，先打通外國高端品市場。這家公司國內不出名，在國外還是很有名的。可能全世界都是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吧。”
陸清璇冷冷一笑：“想多了，又不是誰都有資格參加，只有收到邀請函的才能進去，連我都弄不到邀請函。”
“這上面說，這次一共會拍出十五件珠寶，收益全都捐給雙相情感障礙精神治療產業……感覺這家公司還不錯嘛，老闆是誰啊？你不會認識吧？”
好像跟陳涯在一起的女生，都有點超出常規範圍，難道長得帥真的可以這樣爲所欲爲嗎？
陸茜子對柳如影有點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幾年前下的一步閒棋。華夏華夏，‘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5千年的文明底蘊，什麼腰帶鞋子包包，都是祖宗玩剩下的，高端奢侈品市場打不過別人，說不過去吧？”
“嗯哼。”陳涯聳了聳肩，“所以這場拍賣會，也是拍使用權，不拍歸屬權，只要持有者還活着物品就跪他所有，死後收回。”
“京大。”
剛纔陳涯說的那句話出自《春秋左傳正義》，意思就是說，“華夏”兩個字，“華”的意思是指服飾美，“夏”的意思是指有禮儀。
柳如影也點頭道：“是的，據說國外明星裡面，有一次泰勒·斯薇夫特穿了江離芷的一套禮服走紅毯，還引起了圍觀轟動，媒體都說想不到斯薇夫特已經這麼紅了。”
“他們在這裡說什麼了？你們有聽到沒？”陸茜子問道。
“這麼牛？”陸茜子詫異。
柳如影坐在椅子上苦笑，她對於這種跟蹤行爲還是有點提心吊膽：“異性閨蜜之間這樣逛逛街，也蠻正常的吧？”
陸清璇冷冷道：“那些小明星當然會以此爲榮，因爲這個品牌一般是服務王室的，最頂級的娛樂明星在這個品牌面前，也依然只能算低端用戶。”
陸茜子滿臉不解，看着兩個人道：“你們在說什麼啊？只有我不知道江離芷是什麼嗎？”
他說柳如影的校花之位要讓給夏幽，意思就是他覺得夏幽比柳如影好看，夏幽聽了直接心花怒放，但表面上假裝毫不在乎。
從孔子時代起，華夏先民就極其重視“華夷之別”，孔子就反覆講“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等等。
陳涯“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
她有點納悶道：“他到底是怎麼跟夏龍駒的女兒搭上關係的？難道他指望靠騙小姑娘來飛黃騰達？這也不至於啊……”
陳涯給她挑了幾件衣服，剛目送她進試衣間，忽然背後被人拍了一記。
“算是認識，”陳涯說，“就是我。”
陸茜子話還沒說完，柳如影直接大踏步走了過去。
她們在外面旁觀了一會兒，陸茜子咬牙道：“你看，他們關係這麼親密，肯定有一腿。我真是看錯陳涯了。”
“去哪裡？”
但她看向兩人眼神一臉理所當然，低頭道：“好吧，只有我是土包子，嗚嗚……”
想到自己和夏龍駒的女兒畢竟身份有差異，而且自己相比之下是個老東西，不禁悲從中來，腦海裡的自卑想法突然增多，emo了。
她對這家公司產生了一點興趣。
兩人離開後，不一會兒，跟蹤三人組也來到了兩人剛纔站過的地方，那個展牌前。
柳如影對她解釋道：“江離芷是個奢侈品品牌，最近在歐美上流圈子相當風靡，據說很多影視明星都以用這個品牌爲榮。”
陸清璇手扶着下巴，盯着眼前的展牌，說：“我想起來了，今天是江離芷的義賣會。”
三人繼續往前，看到陳涯拉着夏幽走進了一家成衣店。
夏幽回頭看了一眼展牌，唸了出來：“百年饋贈，女王臻選……什麼鬼？”
夏幽回頭盯着陳涯。
最神奇的是，這麼霸道的條款，不列顛女王居然還願意認。
“沒有。”柳如影果斷撒謊，“我有點在意，有個問題想問你，就跟上來了。”
“還有個問題，”柳如影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後，小聲說，“你跟我過來一下。”
“江離芷？”陸茜子回頭看她。
她的興趣之火突然被點燃了，道：“那我們去現場看看唄？”
陸茜子咂嘴：“那豈不是意味着，今天在這裡，說不定能蹲到一些極爲有名的人物？”
他回頭，看到柳如影站在他後面，雙手背在身後，亭亭玉立，略帶幾分調皮。
所以幾年前，陳涯就辦了這家公司，在前期國內遭到各種擠兌導致前期進展不順後，一轉打進國外市場，竟然勢不可擋，以燎原之勢發展起來。
……
“這麼牛啊，這樣的條款，居然還有人願意租？”
柳如影苦笑：“又不是順風耳，隔那麼遠，怎麼可能聽到。茜子，我們還是走吧，被發現就不好了。”
“‘江離芷’，以前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夏幽手指點着嘴脣，“國內的奢侈品都是什麼古馳、愛馬仕，國產品牌的奢侈品真的很少。”
她感覺，奢侈品和陳涯，這兩者完全不搭噶。
陳涯說：“那個女生叫柳如影，是京大的校花。你明年進了京大，她就是人老珠黃的大四學姐，校花之位肯定要讓給你這個新晉後輩了。”
“怎麼說？”
陸清璇悶悶地說：“娶個好老婆也是出人頭地的途徑之一……當然，我也就是隨便這麼一猜，以夏家的行事風格，不可能允許女兒的婚事當兒戲。”
所以“剃髮易服”乃至近代以來服裝打扮的西化，本身都是華夏文明中心式微的標誌，如果想要復興，重新掌握“美”的定義權，既是過程也是結果。
區別華和夷的標誌，不是血統，答案就藏在“華夏”兩個字裡，一是“禮儀之大”，二是“服章之美”，前者是內在標誌，後者是外在標誌。
“你跟蹤我嗎？”陳涯微微擡眼。
看着眼前集體陷入emo的兩人，柳如影嘆了口氣，忽然站起身來。
柳如影挽住她的胳膊，說：“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對了，他們不會是想去參加這場拍賣會吧？”
因爲不滿陳涯對這麼小的女生下手，陸茜子對陳涯的稱呼都變了。
夏幽產生了一點興趣。
陸茜子是一向支持柳如影的，之前她覺得，讓陳涯入贅柳家，是雙贏的局面，但從上次被那個日本富婆包養開始，到現在有了夏龍駒女兒這樣關係曖昧的存在，柳如影就相形見絀了。
“那也不好說。”
陳涯笑着說：“那她慘了，京大的校花之位，要拱手讓人了。”
柳如影也看向展牌，點點頭，說：“那個傳言是對的，真的是女王用過的奢侈品回來了。”
“哦。”柳如影看上去好像鬆了口氣，莫名好像矮了幾分，“那就好。嗯，我沒問題了。”
陳涯解釋道：“這可不是人的名字，這三個字出自《離騷》，‘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爲佩。’意思是用香草、白芷、秋蘭裝飾自己，比喻培養提高自身的修養和德行。”
夏幽雖然不知道背後有這麼多的曲折，但光聽聽“收回女王的珠寶”這種事，就覺得有點心潮澎湃了，低頭看向展板，說道：
“那這個公司叫什麼‘江離芷’……這又是爲了紀念你的哪位紅顏知己？”
“喲，差點忘了，今天這裡還有場慈善拍賣。”陳涯笑道。
“你是不是以爲你剛纔很帥？”夏幽沒好氣地問，“拐彎抹角賣了一堆關子，然後就是你自己。裝逼也不是你這樣裝的。”
聽了陸清璇這個分析，陸茜子猛然轉頭：“哇，清璇姐，你這個比我想的還要恐怖啊！”
“那有什麼看頭，”陳涯有點漫不經心，“拿出來拍賣的頂天也就只是一等品，女王那邊的超等品，都收回封存，近幾年都不會拿出來，另外，真正的極品，不列顛王室根本不配用。”
陳涯往遊戲廳的方向走：“看緊我幹嘛？我又不亂來。”
“不是。”
國內公司敢出這樣堪稱霸道條款的，真的很少見。
陳涯遠遠看了一眼不遠處，看到不遠處花壇的邊緣，冒出兩個頭頂，有點納悶。
柳如影推着他，把他按進了一旁的空試衣間，試衣間門簾一陣晃動後，緊緊闔上。
從門簾下方可以看到，少女的雙腿幾乎貼到了陳涯的雙腿上，並且踮起了腳尖。
柳如影捧住陳涯的臉，吻了上去。
通宵了，只要我還沒睡，那今天就還是今天。
所以這一章是昨天的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