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轉身離開房間,出了房門遇到走來的珍妮斯,看着她,問道:“珍妮斯小姐找我婆婆有事?”
雖然今天珍妮斯一直保持優雅的姿態,但她的眼眸之中總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一絲低沉。
自己被人認可,她心底肯定不舒服。
所以之前她和自己說的那番話不過就是讓人放鬆警惕的手段罷了。
珍妮斯淡笑回答道;“是畫展的事情,需要和夫人商量一下。”
“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
“畫展在即,剛剛工作人員給我電話,需要和夫人商討一下。”
“這樣,那真的是辛苦珍妮斯小姐了,那你過去吧!”
說着,側身讓步。
珍妮斯邁開腳步上前,剛走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對了。”
姜晚笙側頭看着她。
“有什麼事?”
珍妮斯轉身對視而上,“後天就會在南橋那邊舉辦畫展。”
“我知道,我會去的。”
回到臥室。
姜晚笙陪着小寶,給他講故事,講着講着小東西還睡着了過去。
已經十點,看看手機完全沒動靜,看來他還沒打算回來,也不知道他們今天又聊什麼,想打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等他好好放鬆一下,他應該有自己空間。
但這麼一想之後,她覺得自己太吃虧了,自己簡直太大度了。
如果她這麼出去和朋友喝酒暢聊,他絕對第一時間就衝過去要把她帶走。
嘆氣一聲。
算了。
就不和有病的人計較了。
直到晚上十一點。
姜晚笙還沒有收到消息,發了消息過去,“你什麼時候回來?”
消息發過去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收到回覆消息,等了好長時間,接到消息,“要晚些回來,你先休息。”
姜晚笙看到這消息,就有點不高興,“你不是說好儘量早點回來的,今天玩的這麼嗨,有女人陪着?”
這話裡字眼透着濃濃酸醋味。
等了幾分鐘。
薄景衍打了電話過來,姜晚笙接通,表現很明顯不高興的喂了一聲。
“怎麼,生氣了?”
姜晚笙憋着嘴巴道:“你不是說早點回來,要喝酒喝這麼晚的嗎?”
薄景衍,“難得聚一次,等會賭兩局,你先休息,乖了。”
最後兩個字說的及其誘惑,暈染耳膜,刺激姜晚笙整顆心都在發顫。
“你以爲哄我一句就好了,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左擁右抱的。”
薄景衍輕笑一聲,“這世上除了你誰還能入我的眼。”
姜晚笙聽着,強忍着憋着沒有笑出聲,憋着氣,挑聲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不定你現在身邊就挽着一個小妹妹什麼。”
突然想到今天的明說的話,這男人對自己一開始絕對是見色起意的。
“那要我現在給你開視頻。”
姜晚笙慪氣一聲道:“不想和你開視頻。”
“好了,那等我回來給你謝罪。”
姜晚笙哼了一聲。
“不理你了。”
說完,她直接掛斷電話。
其實她就是不高興,很想等他回來說說今天的事情,結果答應自己早點回來還食言。
放下手機。
躺下,伸手撫了撫小寶肉嘟嘟的小臉蛋,“還是小寶聽話,你爸爸就是一個大壞蛋。”
索性還有小東西陪着,看了一會兒小寶,翻身伸手關掉檯燈。
深夜。
天突然下起了了細雨,寒風交織,空氣瀰漫刺骨的涼意。
此時一輛勞斯萊斯加速行駛在郊區道路上,停在了一棟老舊的小區前。
秦湛下車,一手撐傘,打開車門。
一道頎長高大的身軀緩緩出現,俊美深邃的面容在微弱的光影映襯下顯得鬼魅駭人,猶如暗夜帝王。
邁開腳步,踩着深黑的地磚朝着巷子裡走去。
出租屋內。
一名男子被綁在凳子上,嘴上纏上繃帶,身上傷痕遍佈,顯然剛剛已經被狠狠教訓過一次。
這時。
門緩緩被開,男人的出現,讓整個房間顯得的格外的擁擠狹小。
屋內其餘保鏢看着進來的人,恭敬頷首。
其中一名保鏢恭敬上前擺放好凳子。
薄景衍緩緩靠坐坐下,疊起長腿,一雙凌厲的眸子看着被綁着滿身是傷的男人。
“藥是誰讓你送的?”
男人有氣無力輕掀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隨即重重低垂下腦袋,氣息無力微弱的聲音道:“我說了我不知道。”
最後查到寄送快遞的人就是眼前這男人。
而藥的成分就是當年注射在他體內同樣的物質組成,所以這顯然就是對方的示威,那些人已經到了這裡,然而在他的地盤,絕不會讓他們逃出他的手掌心。
其中一名保鏢彙報道:“查到他的賬戶有一筆三百萬的入賬,不過對方是黑戶轉賬之後就自動銷戶,沒有查到人。”
薄景衍聽着瞳孔微縮,盯着眼前的男子,“聯繫你的人是誰?”
男子突然笑了一聲,緊接着劇烈咳嗽着,甚至咳嗽出血,眼看情況不對勁,一旁的保鏢忙的上前查看情況。
“馬上送去醫院。”
秦湛吩咐道。
然而人在半途就已經中毒身亡。
顯然線索又斷了。
薄景衍的臉色愈發陰沉難看。
“屬下已吩咐下去,一有動靜,會有消息。”秦湛恭敬道。
薄景衍沒有迴應,全程黑着臉,秦湛也沒有在說話。
回到薄家公館,已經凌晨兩點。
知道薄景衍回來,守夜的僕人忙的到了大廳相迎。
“少爺,您回來了。”
薄景衍大步直接朝着樓上走去。
這時。
一道身影出現在拐角處,身着的黑色吊帶真絲睡衣的女人,性感且誘惑。
薄景衍看着她的眼神,冷冷淡淡。
“景衍,你忙完了。”
薄景衍盯着珍妮斯,“半夜不睡覺,你在這裡做什麼?”
珍妮斯一笑回答道:“有點失眠,口渴下來的拿一杯牛奶。”
薄景衍沒有迴應她的話,大步繞開她,在經過她身旁時,一股香味似浸入鼻尖,竟然刺激他的大腦神經,眉心一凝,沒有停住腳步,大步離開。
而方纔一剎那,珍妮斯察覺到了薄景衍神情之上的變化,脣角不經勾起一抹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