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無辜的雙眸盯着那雙犀利如冰的眼睛,如鷹一般。
薄景衍依舊逼視看着她。
“喜歡的人?一夜之間你就喜歡上了我?”略帶諷刺的反問。
好好氣氛就這麼被破壞。
姜晚笙心很悲催,鼓起勇氣,胸膛一挺。
“是啊,我就一夜喜歡你了,怎麼着,你還不允許我喜歡你了。”
在她的眼底,薄景衍看到一直都是無懼的坦蕩,沒有絲毫閃躲,就是讓他光明正大看個清楚。
短暫的沉靜。
薄景衍鬆開了姜晚笙,站起身,沒有迴應她的話。
姜晚笙委屈的眼盯着他。
“老公,怎麼了嗎?好像生氣的樣子。”
盈盈雙眸好似有珍珠閃爍一般閃亮。
薄景衍看着這般楚楚動人的女人,心複雜的難耐,恨不得的衝動將她狠狠揉進懷裡。
但冷靜的剋制讓他保持原有的姿態,卻不知道如何面對此刻溫柔的她。
“沒生氣。”
不冷不熱的語調。
說完。
繞過姜晚笙出了餐廳。
姜晚笙轉身盯着男人離開的背影,看來讓他徹底打消對自己懷疑還真不是什麼容易事。
姜晚笙快步跟上前。
薄景衍準備去公司。
姜晚笙麻溜的跑上樓,主動拿了他的電腦遞到他手上,看他現在臉色還算好。
“老公,我有件事情請你幫忙好不好?”
薄景衍伸手接過平板,聲音淡冷,“什麼事?”
“那個……我想讓你幫我恢復學籍。”
15歲那年她就以絕對優異的成績考入了a國最高等醫學府,但也就在那一年母親出了意外,生死不明。
之後楚家收養她,本以爲楚家因爲感激當年外公的恩情。
一開始的確對她百般照顧,讓她安心入學,繼承她外公的衣鉢。
直到兩年後,本性暴露,囚禁她,抽她的血做藥物研究,甚至對她不斷的精神折磨。
再後來。
18歲。
楚家惺惺作態的爲她舉辦成人禮。
那個時候她真的以爲徐成銘幫着自己逃走,能和他遠走高飛。
但當時卻被下藥,遇上毒發的薄景衍。
火熱與冰冷的纏綿交織。
那一夜,她懷了孩子。
薄景衍對楚家下了聘禮,娶了她。
但那個時候她什麼都不知,一心恨透了薄景衍的出現,讓她懷了孩子不能和徐成銘在一起。
她一次次逃離,一次次被薄景衍抓回來,直到被禁足。
所以她的學業也整整被荒廢了三年時間。
如今回來了,失去的東西,她必須要一樣一樣拿回來。
薄景衍微縮的瞳孔,甚至眼神瞬間冰冷了幾度。
“你想恢復學籍?”
姜晚笙心一咯噔。
他肯定懷疑自己想要藉此機會逃跑。
“老公,我發誓,我真的只是想完成我自己學業而已,如果你不放心,派人監視我也可以的。”
姜晚笙堅定道。
她說的就是實話,也不怕薄景衍那冷厲的眼神。
整個空間驟然陷入死寂,安靜的她都能聽到自己不穩的心跳聲。
看他臉這麼冷,就在她準備妥協時,厭厭一聲:“要是……”
“我可以讓你去學校。”
話落。
姜晚笙的心陡然亮堂,黯然的眸子變得明亮看着薄景衍。
“真的嗎?”
“只有這一次機會。”
濃濃警告的意味。
明知道這個女人昨日的轉變就是今日的藉機逃走。
但看到她難得一張笑臉突然失落的黯淡,他承認,他妥協了,只是想要看到她臉上繼續的溫柔和笑容。
姜晚笙突然上前一步,墊腳摟着男人的脖頸,在他脣瓣上淺吻。
“謝謝老公。”
笑如春風,眼眸真誠。
薄景衍渾身一緊,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腕鬆開,動作顯得有幾分慌亂。
一轉身,喉嚨一滾,斂眸掩飾去眼中的尷尬和慌色。
姜晚笙吃癟,他要這麼抗拒自己嗎?
“你別高興太早,膽敢玩花招,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語氣很是兇巴巴。
姜晚笙繞揚起小腦袋,一點沒帶怕的。
“知道啦!知道啦!這麼兇的老公,我哪裡還再敢做壞事。”
薄景衍側眸,看着女人一副撒嬌又憋屈的模樣,眸色一緊,沒再繼續停留,大步下樓離開。
薄景衍上車後。
身體重重靠坐在車後座,伸手鬆了鬆領帶,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慌亂和無措。
那麼這個女人和他對着幹,他還不至於會這麼心慌,但一看到她那副嬌滴滴的樣子,他心無法控制的亂,但卻又不知真假讓更家的煩躁不安。
秦湛看着總裁那慌亂無措的表情,疑惑一句。
“總裁,出了什麼事?”
轉眼間。
薄景衍眼眸恢復冰冷的死寂。
“無事,開車。”
秦湛不敢多問。
“是。”
*
薄景衍同意幫她恢復學籍,讓姜晚笙鬆了一口氣,她今天想出門。
不過想到一件事。
小寶。
想到小寶,心一怔的酸澀難耐,現在還沒取的薄景衍的信任,他肯定不會把小寶留給自己照顧,但總不能一直這樣讓她見不到孩子吧!
看來還是要找機會把這個男人哄開心一點,讓她和孩子好好相處,消除和小寶之間的隔閡才行。
好生收拾一番之後。
她準備出門去學校一趟。
到了樓下,卻被方管家攔住。
“少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裡?”
方管家恭敬的詢問。
姜晚笙淡冷的雙眸看着方管家,看似恭敬,實則倨傲,更像是一個看禁者。
前世因爲她作死的行爲,讓這裡的人異常厭惡她,當然這只是其中之一。
她還知道的是,方管家還有其他的一些人早已經被人收買了。
所以薄景衍不在家的時候,這些人可沒少給她使絆子,最後告狀到薄景衍哪裡去,到最後就成了她莫名發瘋。
因此那個時候覺得薄景衍合着這羣下人一起欺負她。
“我有事情要辦,要出門。”
“少夫人您既然已經放低自己的姿態去祈求着少爺的原諒,那您現在該老實待在家裡,不然會讓人覺得您一早就別有用心。”
神色平和,卻句句帶諷刺,眼底掩藏不住的厭惡。
若曾經的姜晚笙,早就被這種話給激怒,畢竟她可就是個不喜歡向人低頭的人。
但今時不同往日。
“我現在還能有什麼目的,無非就是想和我老公好好過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