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激活虛實二象性
“艦長！”
方雲生的聲音剛剛落下，一旁就傳來了軍官的驚呼聲。
“情況……情況似乎出了點問題！”
“什麼？！”
方雲生心中一震，趕忙轉頭看向了不遠處那名神色慌亂的軍官。
“發生什麼事了？”
方雲生從座位上站起身，快步走到軍官身旁，然後沉聲問道：“是不是那艘戰艦的座標暴露了？”
要麼，躍遷對象和陳梵以及克拉肯一樣，是純粹的信息流生命；要麼，就像先前的遠征艦隊，自身擁有虛實二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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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
誠然。
林洋連連搖頭：“可這並不能解釋艦隊的虛實二象性再次消失的現象，況且，艦隊在靠近奇點時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變化。”
林洋眉頭緊皺，低聲喃喃道：“到底是怎麼造出這麼一顆宇宙泡的？”
“嘶……”
方雲生：“？？？”
“能夠進行座標躍遷，這些阿波菲斯巨蠍應該和光石一樣，也具有虛實二象性，只是……它們究竟是怎麼辦到的？”陳梵低聲呢喃着，眼中滿是困惑。
“宇宙泡拼接工程牽涉到了規則科技，那些沒有掌握規則科技的巨蠍……”
“蟲洞和五維跳躍在這種尺度上根本派不上用處。”方雲生臉上堆滿了苦澀的笑容，“更何況，按照如今的戰況，泛宇宙根本堅持不了多少時間。”
“這麼做的危險性太高了！”
原因很簡單。
要知道，一個標準跨度可是涵蓋了整個人聯泛宇宙！這是什麼概念？用最簡單的方式進行類比，在這種規模的宇宙泡裡，人聯泛宇宙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稍微大點的河系！
“只是戰艦傳回的各種參數……有點奇怪。”軍官憋了半晌，最終神色古怪地補充道，“如果這些參數是真的，咱們所在的這個宇宙泡的規模……”
呂首席眼神一動，忙不迭打斷了林洋的話語聲：“你剛剛說……創世紀要塞？”
“奇怪了。”
“如果沒有幽靈艦隊的幫助，我們或許就無法脫離亞空間了，到時候，人聯的情況會更糟糕！”
……
方雲生連連搖頭。
想要破壞阿波菲斯文明的黑洞跳躍通道，一味地縮在這個距離母宇宙足足有一萬個標準跨度的偏遠區域肯定是行不通的。
看着軍官臉上愈發古怪的表情，方雲生也終於意識到了問題。
那名軍官目瞪口呆地看着身前全息界面上飛速變化的複雜參數：“探查戰艦目前已經成功脫離了宇宙泡，正式進入了超空間膜區域，只是……”
陳梵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方雲生說的不錯，先前艦隊進入亞空間完全是誤打誤撞實現的。
——從這些複雜的日誌和探測數據中，爲遠在阿波菲斯母宇宙的遠征艦隊尋找座標躍遷的方法。
往常只有在黑洞奇點周圍出現的基石信息流，在這個宇宙內就像是隨處可見的大白菜一樣常見。
“先不說幽靈艦隊和那個誘餌的戰況如何，單單是亞空間自身就有極大的不確定性。”
不錯。
這是艦隊所在宇宙泡的模擬圖。
他下意識扭頭看向身側的全息舷窗，舷窗外，一抹深邃的黑暗正在宏觀引力的作用下動作遲緩地向星空深處默默移動——那是艦隊從亞空間返回主空間時使用的黑洞。
“退一萬步來說……陳梵閣下，您確定我們還能回到亞空間嗎？”
軍官怔怔地看着自動彈出的一連串數字：“初步估算，它的最大跨度超過了兩萬五千個標準跨度……”
就算陳梵操控信息流的能力再強，面對一個只有物質特性的艦隊，也絕對無法發起座標躍遷！
率先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張龐大、但又極其熟悉的扭曲“大網”。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注意到林洋舉動的呂首席忽然出聲喊停了他的動作。
他語氣有些乾澀。
“等等！”
在艦隊穿過奇點返航主空間的時候，那奇特的虛實二象性已然極其突兀地消失了！
“艦隊在進入奇點信息橋的時候，其實已經擁有虛實二象性了！”
軍官嚥了口唾沫，雖然他在各種數據的支持下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着這已然超出正常認知的畫面，他的聲線還是帶上了些許顫意：“如果探查數據沒有出錯的話……”
“再大，難不成還能超過人聯那個人工合成的主宇宙泡？”
片刻。
與此同時，科學院中央實驗室。
“就算是平均跨度，恐怕也達到了兩萬個標準跨度。”
雖然象限不同，基礎規則也有差異，但超空間膜的外觀並沒有出現多大的改變。
……
他開始回憶艦隊跌入亞空間時的經過。
“可能會有一點大。”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整個畫面顯得異常暗淡——人聯泛宇宙內那些光怪陸離的景象，在這個區域根本不可能看到。
“虛實二象性……”
“與事實不符，予以排除……”
“超過兩萬五千個標準跨度的宇宙泡……”
“直接說結果吧！”
與科學院成功建立聯絡後，方雲生就在科學院的建議下派出了一艘主力戰艦去嘗試脫離宇宙泡進行超空間膜探查。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次陳梵提到做個實驗的時候……
“不，不會吧？”
研究任務也很簡單。
而Z619遠征艦隊，也跟趕鴨子上架似的，一頭衝入了阿波菲斯母宇宙之內。
和人聯宇宙不同，阿波菲斯母宇宙相當混亂——這種混亂不僅體現在宏觀引力和天體運行的規律上，更體現在宇宙內環境之上。
回憶起那片完全由信息流構建的投影空間，方雲生下意識打了個冷顫：“不行！絕對不行！”
陳梵啞然。
“廢話！”方雲生再次咒罵了一句，“上面長了那麼多尖刺，這踏馬還能是標準球形結構嗎！”
——敢情，幽靈艦隊並沒有不負責任地把艦隊丟在阿波菲斯文明的疆域邊緣。
陳梵臉上閃過一絲明悟：“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而座標躍遷的第一要素，就是躍遷對象必須擁有信息流的特徵！簡而言之。
提出的方案被一一否決，陳梵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只是什麼？”
“這個問題等後面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