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秦九擡起頭來，眼睛都紅了，“你昨晚高燒不退，連大夫都說情況嚴重……”
“什麼時候，你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
秦九一驚，咬牙看向一旁的凌若，終於是膝蓋一曲，跪了下去：“屬下有罪，請王妃責罰！”
凌若站在那裡沒說話，半晌才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護主心切，起來吧。”
話音落，她才朝蘇宴看去，緩慢朝他走了過去，“你還好吧？”
眼看着他眼窩一夜間深陷了下去，臉色也透着不正常的蒼白，凌若第一次深感愧疚，“對不起，昨天……”
“既然來了，便陪本王坐坐。”
她的話未落，蘇宴已經伸出手來扣住了她的手腕，同時擡目看向秦九。
秦九意識到什麼，這才一抱拳走了。
那頭翠柔終於悄悄鬆了口氣，眼看着蘇宴拉着凌若入屋，她這才趕緊跟了上去。
凌若跟着蘇宴進屋，看他步履緩慢，手指微微壓着腹部，一副很虛弱的模樣，不由得越發內疚：“真對不住，我不知道你腸胃不好。”
蘇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偏頭看向她臉上鮮少出現過的內疚神色，頓了片刻道：“所以你纔不惜危險回來看本王？”
凌若對上他的視線，“事情因我而起，我總不能撒手不管。”
“可你又不是大夫。”蘇宴搖着頭，“來了又有什麼用？”
凌若張了張嘴，第一次發覺自己居然回答不上來他的話，頓了一瞬才嘆了口氣道：“我這不是怕你心裡憋着氣更傷身體，說不準回來讓你罵上一頓，你氣消了，病才能快點好！”
“只是這樣？”
他眼中浮出幾許失落，凌若對上他的視線又愣了一下，才緩慢回覆道：“也的確……想看看你病情怎麼樣了，畢竟事情因我而起。”
“沒了？”
凌若困惑的搖了搖頭：“沒了。”
男人收回視線咳嗽了一聲，凌若反應過來，連忙倒了溫水遞上。
蘇宴接過溫水喝了，這才緩緩道，“就算本王沒有這方面的疾病，昨日你那份瀉藥也足夠本王受的，單單就爲了一個花貓臉，你就這麼狠心？”
凌若尷尬的摸了摸耳垂，“那個……我也就是一時報復心來了，想捉弄一下，一時下手重了點……再說了，你不是常年征戰麼，我覺着像你這種武功高強的人，常人的分量可能不夠，便稍稍加了點分量……”
她舉起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稍稍的動作，說完之後，見男人坐在那裡沒什麼表情，頓時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這回的確是我過分了，你消消氣！”
蘇宴盯着她可憐兮兮的臉看了會兒，忽然就應了一聲，“好。”
凌若一愣，“好是什麼意思？”
“就是消氣的意思。”蘇宴看着她，“不過認錯得有認錯的態度，本王既然是因爲你導致現在這副模樣，所以你得負責。”
“負責？”凌若眨了下眼睛，怎麼聽着這話這麼有歧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