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房間裡立刻恢復平靜,凌若不着痕跡將藥瓶塞入袖中,這纔看向他:“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賓客不都還沒散麼?”
她表現得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爲過分。
蘇宴沉着視線走到她跟前,期間凌若還聽見他鞋面踢動東西的響動聲,然後便見到他居高臨下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鬧完了?”
他的身上沾染了薄薄的酒香,隔了老遠距離凌若就聞到了,此刻見着他逼近,她頓時後退一步,嫌棄的瞅着他:“那還不是因爲你來得不湊巧,若是你晚一些,我這些東西早就收拾完了!”
“那你的衣服呢?”
凌若視線往旁邊一瞅,將嫁衣重新披上身,“這不在這兒呢嗎,分分鐘的事情!”
說完,她果然分分鐘將衣服穿好了。
蘇宴看得眉心直跳,終於是伸出手來捏了捏眉心。
隔了好一會兒,似乎有半個世紀那麼久,他才又忽然睜開眼睛對上凌若的視線,凌若這才發覺他的眼神有些不對,似乎聚攏着又似乎有些渙散,好像是喝多了。
“喝多了?”凌若忍不住湊上前,仔細去看他的眼睛。
“閃開!”
然而還未等凌若湊近,他已經伸出手來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直接將她揮開,隨後,步履緩慢朝着牀榻走去。
雖然他的步態看不出酒醉,但凌若就是確定他喝醉了。
“王爺,你就不打算先醒醒酒再睡?畢竟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保我一會兒……”
蘇宴猛然看了過來,冷眼瞧着她:“你可以試試。”
凌若頓時輕聲笑了起來:“行行,你睡牀,我睡地鋪!”
話音落,凌若纔看向一地的狼藉,也覺得有些看不過眼,便索性自己收拾了。
等她將一地的東西收拾妥當,一回頭,蘇宴居然已經睡着了。
凌若瞠目結舌,小心翼翼去牀邊掀了被子瞧,果見那一牀的花生桂圓還在,可偏生躺在上面的蘇宴半點都感覺不到,睡得似乎還很香甜的樣子,看來的確是醉得不輕了!
凌若正準備離開去打地鋪,可忽然間就想到了什麼,故意在他耳邊喚了兩聲他的名字,見蘇宴沒反應,立刻就伸出手來,往他袖中摸去。
上次那枚戒指不是被他拿走了嗎,說不定會帶在身上。
雖然這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得找找。
袖子裡沒有,凌若只好去摸他身前。
戒指作爲硬物,如果在身上的話應該很好摸到,但凌若摸了半晌也沒摸到,反而摸到了掌心下健碩的肌肉。
她挑了挑眉,還挺有料啊,之前怎麼好像沒發覺呢!
就在她順手去摸向他肚子,看看是不是腹肌也不錯的時候,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道低沉又性感,冷厲又暗啞的磁性嗓音。
“幹什麼!”
凌若一偏頭,就見那剛剛還睡得死沉的男人此刻正睜着一雙冷冷清清的眼睛看着她,面無表情。
凌若驚了一下,放在他腹部的手立刻改爲扣上他的腰帶,笑道:“沒幹嘛,這不是看你睡着了,幫你脫衣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