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莫白輕輕的拭去我臉頰的淚,我回過頭望着他,問道:“莫白,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我要受這樣的苦?我身邊的人要受這樣的苦?這樣永遠不會得到幸福,不會得到安定的日子,我真的不想擁有了!”
莫白緊緊的抱住我,“雅歌,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
“天帝早該領悟,從你把她幻做人形的那一刻就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正是你的自以爲是害了這些人。”身後的君昊竟然發出女子的聲音,我和莫白緊張的回過頭去,看着一臉妖魅的君昊,發不出聲音。
莫白將我小心的擋在身後,問眼前的“君昊”:“你究竟是誰?”
他大笑了一聲,隨後說道:“天帝真是貴人多忘事,竟然連自己的母后也不記得。”
說完,“君昊”的手輕輕一揮,變換成了西岐娘娘的摸樣。
我和莫白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時候,我竟然分不清自己是在那幻世之中,還是現實裡。
莫白抓着我的手更緊了,隨後笑問眼前的西岐娘娘,“母后這麼好的興致來這裡?”
西岐娘娘的臉上帶着不削的神情,“這千年萬年的苦本該你一人承受,卻不想你偏偏如此執迷,我的兒,你現在放掉紫蘇的手,回去後你依然還是你的天帝,爲孃的不會爲難你的。”
說完,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我打了一個冷戰,身體有些顫抖。
莫白指尖的溫度傳過來,剛好安定了我的心,他的聲音不緩不急,帶着些許的從容,“多謝母后爲兒臣着想,只是兒臣不會回去。”
西岐娘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隨後看着我說:“莫不是連四大天神的命你也不在乎了?”
我一驚,脫口而出:“莫非他們都還活着?”
西岐娘娘忿忿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說道:“世間事都在輪迴,他們所有人都在輪迴之中,只有你一個人在輪迴之外,他們都可以在輪迴中重生,至於你,彼岸花,還是老老實實回到你的彼岸去光照所有的輪迴之路吧。”
她的話說的我的身子發涼,什麼叫只有我一個人在輪迴之外,莫不是他們都可以死而復生,只有我死了就不能活了吧?
我擔憂的看着莫白,發現他也正擔憂的看着我。
事實如此,我本就是罪孽深重的彼岸花,本就不該有實體,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我弄混了所有的制度,所有的輪迴,所有人的命運。
我,纔是所有錯誤的開始。
西岐娘娘輕輕一揮手,莫白未來得及防備便暈了過去,我愣愣的看着他倒地,人也隨着他緊緊抓着不放的我的手,蹲了下來。
西岐娘娘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狠心,世間很多事都是這樣,一切路都有他必須堅持下去的道理,你既然不該存在這個世上,我自然不能留你……”、
“聽聞天界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失卻記憶。”我看着莫白絕世的容顏,緩緩的說出。
西岐娘娘一愣,隨後說道:“你放心,藥我可以給你。”
我搖頭,隨後對上她的目光,“請你把藥給他們每人分上一粒,這幾千幾萬年的光陰就當是我的一場夢,由着我自己一個人回味罷了,不要再給他們增
添什麼負擔。”
西岐娘娘一愣,竟然問道:“那你呢?”
我苦笑了一下,用力掰開莫白緊緊抓着我的手,我的手臂上豁然出現了三道紅紅的淤痕,隨後站起來看着她說道:“請娘娘允許我回去彼岸花海。”
“你捨得?”
“捨不得。”我搖了搖頭,“所以藥我不會吃,我願意用餘下的光陰贖我和莫白犯下的錯,請娘娘成全。”
“你可是想好了?這以後的幾千幾萬你都要孤獨着,不會再有人救你,你也不會如之前那樣無憂無慮,這幾世的愛恨情愁會一直如影隨形的跟着你,你不會死去亦不會消亡,這樣的日子不會有終點。”
我點頭,世界在這瞬間坍塌,隨後重新組建。
我知道,我再一次回到了起點,只是所有的一切,都被風化在我一個人的心裡,永遠,永遠說不出口。
天界,流雲河邊,絲絲白霧隨着風起舞,繚繞在流雲河清澈的河水上,似乎正在忘我的舞蹈着。
遠處傳來女子的甜美聲音,“祝融,你能不能走快一點?要是遲到了,天帝怪罪下來,我可不陪你擔當啊。”
白色的煙霧中,飛快的跑來一個黑色的身影,那女子雙眉如畫,眼波似水,發黑如黑珍珠,膚白勝雪,穿着黑絲長袍,身子十分輕盈的奔跑着,臉上帶着歡快的表情。
黑袍女子身後緊緊跟着一個全身火紅的男子,眉頭有些緊鎖,似乎是有些無奈,口中喃喃自語說道:“要不是你非要去看那七色流火,我們又怎麼會遲到?”
“你說什麼?”不過一瞬間,女子竟然跑到了男子耳邊,一字一句帶着咬牙切齒的聲調說着。
男子表情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移開女子身邊,笑道:“沒……沒什麼。”
這時淡藍色的天際忽而劃過一個青色的身影,男子擡頭看向那個身影,趕忙拉起女子的手,說道:“快走,句芒已經搶到咱們前面了!”
玄冥擡頭看了一眼遠在天際的身影,不由得皺了一下眉,口中說道:“該死的句芒,每一次都要用飛的麼?不過就是比人家多長兩個翅膀罷了。”
雖然這麼說着,可是身子還是隨着祝融加快了腳步。
流雲河邊,彼岸花海。
祝融突然停了下來,看着眼前搖曳着的彼岸花,心沒由來的疼了一下,前幾日天帝宣佈大婚的時候同時頒佈了將彼岸花剔除天界的旨意,雖然跟自己沒有關係,可是這樣妖魅的花,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他們生長的地方,不會再是這被華美白霧繚繞的天界,而是那些流着陰暗血液的土地。
此生此世,再也不會見到了。
想到這,祝融的心跟着狠狠地疼了一下。
“祝融!”因爲祝融突然停下而狠狠撞到他身上的玄冥,揉着自己可憐的額頭朝着正在發呆的祝融用力的喊。
祝融回過神來看着她,笑了笑,伸出寬大的手掌爲她揉着疼痛的額頭。
玄冥有些愣神,偏過頭也看向那有些絕望的彼岸花。
“你說,天帝爲什麼要剔除彼岸花的位置?”玄冥好奇的問道。
祝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那些衝着他搖曳的彼岸花,說道:“誰知道呢?
也許天帝被這彼岸花傷過也說不定呢~哈哈。”說着說着自己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淚卻掉了下來。
玄冥和祝融都愣了一下,看着祝融的淚隨着臉頰精緻的輪廓,慢慢的流下來,滴落到滋養着彼岸花的大地上。
風中聽見彼岸花的低吟,那些隨着風而搖曳出的聲響,好像是一場不曾休止的嘆息。
這一生,就這樣,再也不見了。
結局,不是結局
天界,流雲河邊,絲絲白霧隨着風起舞,繚繞在流雲河清澈的河水上,似乎正在忘我的舞蹈着。
遠處傳來女子的甜美聲音,“祝融,你能不能走快一點?要是遲到了,天帝怪罪下來,我可不陪你擔當啊。”
白色的煙霧中,飛快的跑來一個黑色的身影,那女子雙眉如畫,眼波似水,發黑如黑珍珠,膚白勝雪,穿着黑絲長袍,身子十分輕盈的奔跑着,臉上帶着歡快的表情。
黑袍女子身後緊緊跟着一個全身火紅的男子,眉頭有些緊鎖,似乎是有些無奈,口中喃喃自語說道:“要不是你非要去看那七色流火,我們又怎麼會遲到?”
“你說什麼?”不過一瞬間,女子竟然跑到了男子耳邊,一字一句帶着咬牙切齒的聲調說着。
男子表情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移開女子身邊,笑道:“沒……沒什麼。”
這時淡藍色的天際忽而劃過一個青色的身影,男子擡頭看向那個身影,趕忙拉起女子的手,說道:“快走,句芒已經搶到咱們前面了!”
玄冥擡頭看了一眼遠在天際的身影,不由得皺了一下眉,口中說道:“該死的句芒,每一次都要用飛的麼?不過就是比人家多長兩個翅膀罷了。”
雖然這麼說着,可是身子還是隨着祝融加快了腳步。
流雲河邊,彼岸花海。
祝融突然停了下來,看着眼前搖曳着的彼岸花,心沒由來的疼了一下,前幾日天帝宣佈大婚的時候同時頒佈了將彼岸花剔除天界的旨意,雖然跟自己沒有關係,可是這樣妖魅的花,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他們生長的地方,不會再是這被華美白霧繚繞的天界,而是那些流着陰暗血液的土地。
此生此世,再也不會見到了。
想到這,祝融的心跟着狠狠地疼了一下。
“祝融!”因爲祝融突然停下而狠狠撞到他身上的玄冥,揉着自己可憐的額頭朝着正在發呆的祝融用力的喊。
祝融回過神來看着她,笑了笑,伸出寬大的手掌爲她揉着疼痛的額頭。
玄冥有些愣神,偏過頭也看向那有些絕望的彼岸花。
“你說,天帝爲什麼要剔除彼岸花的位置?”玄冥好奇的問道。
祝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那些衝着他搖曳的彼岸花,說道:“誰知道呢?也許天帝被這彼岸花傷過也說不定呢~哈哈。”說着說着自己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淚卻掉了下來。
玄冥和祝融都愣了一下,看着祝融的淚隨着臉頰精緻的輪廓,慢慢的流下來,滴落到滋養着彼岸花的大地上。
風中聽見彼岸花的低吟,那些隨着風而搖曳出的聲響,好像是一場不曾休止的嘆息。
這一生,就這樣,再也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