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手冢冷着臉,實際上心裡翻江倒海思緒不定的時候,這邊不二已經爲了解情況開始了“問候”。
“請問你是?”
不二綻開微笑,腦後彷彿花海一樣燦爛無邊。
“沒必要告訴你。”
殺生丸冷冷對視,金眸一動不動,恍若萬丈深淵。
“我猜是手冢朋友吧,才認識幾個月呢?”
不二依舊微笑以對。
“你又認識國光幾天?”
殺生丸目光更冷,冰封萬里。
“三年了吧,合計三十六個月,還不包括兩個閏年多出的兩個月。”
好似被“國光”這個稱呼給刺激到了,不二笑容更燦爛,當然,嘴裡更毒上加毒。
“……”
殺生丸只恨不得立刻將這個笑得跟彌勒佛一樣的人類給撕成碎片!
戰火在無聲地越燃越旺,而一半溫暖如春一半冰冷如冬的強烈氣息撞擊,瞬間將最沒承受力的河村給衝擊得寒顫不已。
“好……好像不對勁啊……”
河村顫顫地說,海棠立刻附和地來個飆了音的“嘶”聲。
越前看不下去了,部長到底帶來了個什麼樣的人啊,危險十足,要是再不阻止,估計這兒過會兒就成了鬥毆現場了。
於是越前擡了擡帽沿,雙手插在褲袋中拽意十足地走到部長身邊。
“部長,再不阻止就麻煩了。”
“……恩。”
手冢才從糾結中回神,就看到身邊水火對峙、噼裡啪啦的戰鬥。手冢立時感到額前青筋一跳,不是殺生丸和不二眼神的互鬥很讓他吃驚,而是殺生丸竟然會只用眼神表達殺意而不是直接動手,這種極想直接殺之了事卻又極力忍耐的神色,讓手冢很想——笑。
手冢努力憋住心裡洶涌的笑意,卻也不得不承認,心又被殺生丸這樣無聲的體貼而溫暖起來。
剛纔那庸人自擾的擔心,根本就無用。
“不二,最近學校有什麼事嗎?”
手冢舒展臉色,微微笑道。
不二越見燦爛的微笑突然緩和下來,輕柔得彷彿飛揚的蒲公英。
“沒什麼大事,比賽也很順利。下週週末是和聖魯道夫的比賽,隊員都沒有鬆懈練習。”
手冢滿意地點點頭,想到自己回家母親對他說的話,不由又想問。殺生丸不樂意了,攬着手冢的腰不滿地一掐,惹得手冢當時臉色突然一僵。
意識到冷落了殺生丸,手冢趁着和殺生丸緊緊站在一起的有利位置,也伸出左手攬上殺生丸的腰。從背後看,如同相戀的人互相扶持而立。
殺生丸眉眼一舒,柔和下來的俊臉立時又讓一旁的朋香開始了魔音穿腦:“啊啊啊啊啊!帥呆了帥呆了帥呆了帥呆了——”
櫻乃沒那麼誇張,卻也是紅透了臉羞澀地低頭,一副想看又不敢直視的模樣。
不二顯然被衝擊到了,笑容愈加有燦爛的趨勢。
“我一個月都……”手冢意識到還有堀尾五人在場,隊員們是都知道自己突然消失的事,更何況他們都在場,可是要問看來還需要再找個時間。
見手冢突然住了聲音,知道他要問什麼,不二順着接道:“你請了一個月的假,病好些了嗎?”
手冢心底一絲感動泛起,不二總是這樣體貼,總是在他有迷惑的時候就能夠給予他提示,這樣的朋友根本是上天賜予他的。
“好多了。”
“伯母也很擔心,還好你是在我家突然病倒的,要是伯母在場肯定急昏過去。”
不二的暗示已經很明顯,再加上母親剛見到自己時的反應,手冢猜到不二對學校的說的理由時自己生病需要請假一段時間,而對自己父母則推說要在他家住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學校怎麼就同意了不二的一面之詞,因爲手嗎?
一想到手傷,手冢不由心裡一沉。
對不二的挑釁,殺生丸本來準備不再忍耐的,但是身側國光的氣息突然黯淡下來,知道他有心事,也沉下心靜靜護着他。
隊員們都想到了部長突然消失的情景,對部長的經歷又是好奇又是惴惴不安,誰叫部長帶回來的傢伙是這麼個難以接近的非人類呢。
但是就算殺生丸氣息再冷冽再冰寒,也擋不住一類人完全看不到危險的狂熱追隨,那就是——花癡!
所以當結束了恢復神智前的癲狂狀態,朋香閃着星星眼就飛奔上來:“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跳躍興奮的聲音,着實讓一羣人冷了一身汗。櫻乃更是嚇得拉都拉不住朋香,直接被她扯着也跌撞到了殺生丸面前。
殺生丸冷下臉,手冢也冷下臉。
兩大冰山齊齊發威,那威力簡直橫掃整個公園。
可是朋香就算被凍醒了一會兒,馬上又被殺生丸簡直俊美到無與倫比不能用語言形容的臉迷得七葷八素。
“帥哥帥哥,你是在cosplay嗎?這頭銀髮是真的嗎?我能摸摸嗎?——哇,好順好滑好柔軟啊!帥哥帥哥,你額頭上的月輪好漂亮!啊!爲什麼要在兩頰畫上兩道紅痕啊!但是更有霸氣!嗚嗚——櫻乃,我快忍不住了,手帕手帕!”
朋香一手捂着鼻子連忙轉身催櫻乃,強烈的審美衝擊讓她不堪承受。
然而最不能承受的,是手冢。他冷眼一瞥殺生丸,轉身扯着殺生丸的右手就走。面無表情的臉,更顯得山雨欲來前的怒氣。
殺生丸正被那個人類女孩騷擾得怒意暗生,何曾遇到過這麼放肆的行爲,竟然該對他指指點點!剛要直接甩飛那人類,就被手冢怒氣衝衝地拉走了。
殺生丸皺眉,爲什麼手冢看起來比他還生氣?
這邊隊員們都不敢跟上去了,部長看似很生氣很生氣,而在他們記憶中,部長生氣的後果就是被折磨得想喊累都不敢!
朋香接了櫻乃顫着手遞過來的手帕,一回頭就看到面前空蕩蕩連個鬼影都沒有,嘴一撇,委屈地叫道:“帥哥呢……”
不二看着手冢遠去的背影,有些落寞地漸漸停下了笑容。
一走出那羣人的視線範圍,殺生丸就撐開了結界,將一切擋在外面。
“怎麼了?”
殺生丸不想再和手冢鬧彆扭,主動問道。
手冢拉着他的手停下來,轉身,冷峻地看着殺生丸質問:“爲什麼一動不動地任她摸來摸去。”
殺生丸有些莫名其妙:“你在乎這些人,我怎麼可能隨便動手。”
一句話將手冢的怒氣吹散得半點不剩,有些心虛地顧左右而言他:“那……沒事了。”
殺生丸眼一眯,沒事了?
“我有事。”
殺生丸低頭,伸手擡起手冢的下巴。
手冢被迫仰頭看向殺生丸,一眼就望進了殺生丸深不見底的金眸,那金光閃爍的眸中,自己的放大的臉清晰可見。
臉漸漸貼近,呼吸尺寸之間,全噴在彼此的臉上,撓人的溫暖。
“你和那個叫不二的傢伙,什麼關係?”
手冢莫名了:“朋友。”很明顯的啊。
“朋友?”
殺生丸挑眉,當他看不到那個人類眼底的傾慕?
“不然?”
手冢繼續莫名地反問。
“是朋友那就保持距離。”
殺生丸霸道地命令道。
“朋友要保持什麼距離……你爲什麼要這麼說?”
手冢頓了頓,然後臉上的笑容就開始有擴大的趨勢。
“我不允許有任何人佔據你的目光。”
殺生丸說得理所當然,言語直接得讓手冢耳根一紅。讓手冢赧意的不只是殺生丸□□的醋意,還有對剛纔自己怒氣緣由的反應——原來自己也是吃醋了。
“好,那也不准你再對別人任何碰觸你的動作熟視無睹。”
“要我殺了他們?”
殺生丸一時間還不能確定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以前對他來說,膽敢挑釁他的人類和妖怪都下冥獄了。
“……你可以不讓她們碰到你。”
“我只會讓你碰。”
殺生丸低語一聲,直接就着這個姿勢吻上手冢的脣。修長有力的手指摩挲着手冢光滑的下顎,指尖不時刮過手冢的脣瓣。
手冢被撩起了□□,雙手抱住殺生丸的腰,兩人緊貼在一起。
結界對陽光毫無作用,甚至周圍的樹木都一點不變地在風中沙沙輕響。白天毫無遮掩的刺激,讓手冢不堪忍受地全身一顫。
殺生丸離開了手冢的脣,輕笑着不斷摩挲被吻得發紅的脣口。
手冢定定地看着他,黝黑的眼瞳閃着光,異常的清亮,又異常地撩人。
殺生丸眸光一沉,全身燥熱起來,尤其是下腹那雄性最直接的慾望,已經毫不掩飾地催促主人將眼底這個人類揉進身體裡!
摩挲手冢脣角的手順從身體的慾望,將食指和中指伸進手冢口中。
殺生丸低啞着聲音,聽在手冢耳中彷彿大提琴的低喚:“張開嘴,舔溼。”
太過誘惑的聲音,讓甘願沉淪的手冢順從地張開了嘴脣。
其實體內的火也燎原而起,手冢有些微微迷茫,溫暖如絲如縷纏繞,讓他暫時不想分神考慮一些事——比如現在是白天;比如現在是在人來人往的公園裡;比如這還是他異常熟悉的世界。
性也。所以下章決定再次嚐嚐肉味。
【衛莊廣播站】:亦不知這世上除了人嚇人嚇死人之外,還有自己嚇自己嚇掉半邊魂。哎,吾身爲社會主義好兒女,應當堅定不移地奉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總之是唯物主義論,堅持無神論。可是那天,俺被自己嚇壞了,嗚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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