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往事

鳥雀清脆的鳴叫聲中,一座山谷下的廣闊森林突然出現一道明亮的流星。當流星在一株大樹前盪開一圈風紋時,一道高貴如月的身影出現在樹冠之下。

樹林裡的光線都也暗,卻也偶或帶着綠色的光亮穿過樹縫。

殺生丸只是擡腳慢慢地往深谷中走着,毫無目的卻又在一株古老的大樹下停了下來。

仰頭看向蔥蘢的樹冠,殺生丸只是淡淡地回憶起來,是這個樹,在他被犬夜叉用鐵碎牙斬斷左臂後,跌落深谷所倚靠的大樹。

往事的記憶讓殺生丸有種懷舊的感覺,伸手摸住空蕩蕩的左袖,殺生丸不由想到手冢虔誠而悲痛地親吻他左臂時的神情。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向自己袒露的表情,不是憐憫,不是同情,而是心痛,那種將自己灌滿他的心的全心的感同身受。

殺生丸不由勾起了嘴角,目光變得柔和溫暖。

“殺生丸大人,您想起來了嗎?”娑蘿捧着鐵碎牙剛追上來,就在側後面看到了殺生丸大人溫柔地注視着那顆大樹。娑蘿不由激動起來,難道殺生丸大人終於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了嗎?!

“是的,當時殺生丸大人您就是靠着這棵樹在休息。我始終無法忘記當時的情景。”娑蘿的表情陷入前所未有的沉迷當中,明亮的眼底是盈盈柔光,彷彿陷入最美好的記憶。

她永遠記得,那個時候的陽光帶着柔嫩的綠光從那叢叢樹冠中斜射而下,而殺生丸大人,就那樣寧和地閉着眼睛,斜靠在龐大的樹幹上假寐。柔光在那妖紋卓紅的俊臉上點點閃耀,凌厲的鎧甲,金黃帶紫紋的腰緞,雪白的紅櫻和服,柔和的毛披輕撫着那俊逸的臉龐……

娑蘿當時只是小心又激動地躲在遠處的樹叢後面,直到那個尖嘴矮小的小妖怪叫起那俊美男子的名字,娑蘿才激動萬分地知道他的名字——殺生丸大人!他是殺生丸大人!

娑蘿已經不知道怎樣形容當時的悸動和興奮,就彷彿全世界的花朵突然在冬天爲她綻放!

當殺生丸大人沉着聲音忍受痛苦地不斷喃語,娑蘿用全部的身心記住了殺生丸大人的願望,她要爲殺生丸大人奪到鐵碎牙,然後殺掉犬夜叉!

“那天,我爲殺生丸大人您在野外採鮮花。哪怕只是這樣,我也感到了無比的幸福。”娑蘿溫柔如水地撫摸着胸口鎧甲中插着的竹笛,那時候的她,就在微風輕拂的石崖便幸福地爲殺生丸大人吹着最柔婉的曲子。

“幸福?”殺生丸不禁對這個詞產生量爲興趣。

“是的,娑蘿感到無比的幸福,能夠看着殺生丸大人,能夠和您說話,甚至能夠爲您吹奏一曲笛子,我滿心滿意都是滿足和甜蜜。”娑蘿看向殺生丸大人高貴的背影,盈亮的雙眼柔光脈脈。

殺生丸擡頭看着樹冠,不由得心裡感嘆着,幸福,難道手冢在自己身邊時的滿足與愉悅感,就是幸福嗎?

“但是,父親卻如此的愚蠢,竟然認爲我仰慕您是如何的罪孽。他想要殺掉殺生丸大人您,這種做法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原諒的。”娑蘿的眸色不由沉了下來。

“笛聲。”殺生丸淡淡道。

“啊?”娑蘿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時候,我聽到了笛聲。”殺生丸有淡漠地重複道,聲音已沒有之前的排斥。

娑蘿一瞬間笑得如春風入境,她輕輕地撫摸着褐色竹笛的笛身,如侍珍寶。回憶以前,所有神情又不由一頓:“那緊接着之後,阿佐野城被燒燬,放火的就是我的父親——阿佐野雙樹。想必是對殺生丸大人無比的恐懼,他因此難以解脫吧。他選擇了與城一起自我毀滅,我一點都沒有怨恨殺生丸大人的意思,因爲罪魁禍首是發了瘋的父親。之後的我,遁入佛門做了尼姑,爲死去的父親以及城中人們的靈魂祈福。但是,也許是報應,也許是因果,我的了傳染病,成了未曾出嫁就要離世的人。我埋藏着對殺生丸大人您的心意,想就此與今生告別。但是——犬夜叉出現了,看到犬夜叉的瞬間,我的想法改變了。如果我的生命能夠稍微地延長……抱着同歸於盡的決心,我從犬夜叉手冢奪來了鐵碎牙,我覺得也許能稍微補償一些我父親的過失……就在那個時候,無數的魑魅亡靈出現在我的面前……”

「娑蘿,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把你的靈力轉化爲我們的力量,然後——」

「幫我們吃掉那個人類的靈魂!」

娑蘿突然打了個冷戰,無邊的寒意從心口涌起,怪物的躁動,開始在胸口翻騰。

“我沒有猶豫地,毫不躊躇地,不,是滿心愉悅地將我的心和身體交給了面前的妖怪們。”

娑蘿表情有些僵硬,卻帶着從心底涌起的愉悅。

“充沛的靈力,變得自由和輕盈的身體,我得到了重生!”

娑蘿突然尖利地笑了起來,雙眼閃爍着熱烈的歡悅的紅光!

殺生丸只是微皺了眉,有些嫌惡地看向別處。

娑蘿捧着鐵碎牙,一步步接近殺生丸,恭敬而虔誠地說道:“殺生丸大人,請接受爲您做到如此地步的娑蘿的心意。”

殺生丸只是冷哼一聲:“這就是你的原形嗎?”

“原形?您是指什麼?”娑蘿的眼眸血紅一片,不解地看向殺生丸大人。

殺生丸只是蔑視地擡眼俯視着這個被邪靈佔據了肉體的女子,這時一道憤恨的大喊突然從身後傳過來——

“終於找到你了,你這個混蛋!”

犬夜叉一襲火紅大衣突地從半空迅猛撲下,直接吼了一聲“散魂鐵爪”,狠狠一道厲光橫刺而下!

“哼,犬夜叉嗎?”娑蘿只是冷冷一笑,正要出手,只見殺生丸大人突然轉身右手一揮,於電光火石間光鞭橫抽過去,逼得犬夜叉連忙躍身後退!

犬夜叉連退幾步,停下時已經捂住受傷左肩恨恨道:“你果然要多管閒事嗎,殺生丸!”

殺生丸只是冷冷地收手直起身,直接威脅道:“不准你對她出手。”

娑蘿立刻熱切而激動地看着殺生丸大人的背影,滿心的滿足。

犬夜叉憤恨地捂着左肩瞪着殺生丸,滿眼的不可置信。

然而就當殺生丸要冷冷地說出“這件事與你無關”時,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狂暴地在林間爆炸開!

手冢近乎是踉蹌着撲到地上,強烈的痛感還在身上蔓延。眼前刺白的光亮讓他緩過還一陣才慢慢緩和過來,等到睜開眼,他不禁愣住了。

陌生的古老樹林,面前是一臉震驚的殺生丸的半妖弟弟。手冢迫切地轉身去尋找殺生丸,就看到他熱切希望跟隨的殺生丸正皺着眉看向他。

手冢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滿心的熱切也頓時像澆了一桶水。

只是視線微微一動,手冢就看到了殺生丸背後恭敬而眷戀地看着他背影的女子——心抽痛着,方纔落到這個地方時涌進耳中的冷漠聲音,現在像刀子一樣劃過心臟。

手冢一張俊臉徹底地青黑下來,面無表情卻又風暴蘊藏!

黑暗的山洞裡,一個邪邪的聲音正幸災樂禍地沉聲戲謔道:“好戲將越來越精彩了!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課程是模擬小學課堂,老師讓我們從“埋、滅、捧、贏、休、旱”中隨意抽一個字講解其字形,現場做一回小學老師教課。於是全班充當小學生的同學一個個都特不配合,唱反調者比比皆是。如“小朋友們,我們來看看這個‘滅’字。大家知道嗎,如果東西着了火我們用東西蓋着這火就怎麼樣?”“熄了!O(∩_∩)O~”“o(╯□╰)o除了熄了我們還說?”“火消失了!”“o(╯□╰)o同學們,其實就是火滅了,對不對?”“老師,爲什麼要說火滅了?”(⊙﹏⊙b汗這羣裝小學生的大學生)

好幾個同學接二連三地被全班整,連老師都在一邊笑得臉都紅了。後來輪到吾,吾也被整,惡整,昏整,最後忍不住,嚴肅地吼道:“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再說!再說給我寫檢討!”於是全班鬨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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