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聽着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相互恭維,輕咳一聲,對楚衡說道,“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現在我把我的女兒交給你了,希望你以後好好愛護她。如果你敢讓她受任何委屈,我是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楚衡接過顏笑笑的手,鄭重地向他保證道,“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愛護她,呵護她,還有我們的孩子。”
說完,他挽着她一步一步走到神父的面前。
神父是從附近教堂裡請過來的,是一名人類。
神父看着他們兩個人,翻開聖經吟唱了幾句,然後轉臉看向楚衡,問他道,“新郎,你願意娶這位美麗的小姐爲妻嗎?”
楚衡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轉臉看向站在身邊穿着婚紗的年輕女人,神情專注。片刻後,他才認真地點頭道,“是的,我願意。”
神父又接着說道,“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疾病,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楚衡堅定地點頭,“是的。”
神父很滿意地笑了下,又轉向顏笑笑,微笑着問她道,“新娘,你願意嫁給這位帥氣的新郎爲妻嗎?”
顏笑笑對上楚衡的視線,同樣笑着點頭道,“是的,我願意。”
神父又道,“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疾病,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顏笑笑同樣堅定地點頭道,“是的。”
神父一臉虔誠,單手放在身前,“好,現在我以聖父的名義宣佈,新郎新娘結爲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楚衡對上顏笑笑的目光,微微揚起脣角,然後在她略帶嬌羞的目光中,緩緩俯身,薄脣覆上她的脣瓣。
楚傲天坐在底下的賓客席上,望着臺上這一對新人,心底不由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前幾天他剛剛接到韓若心已經去世的消息,原本他以爲自己會很難過,可是沒有想到他的心情卻是異常的平靜。
韓若心的心裡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成爲最好的獵人,消滅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血族,可是沒有想到這個願望不僅沒有實現,反而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了進去。
她就是太急進也太極端,纔會走上那樣的不歸路。也許這樣的結局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楚傲天微微擡頭看向蔚藍的天空,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若心,我們的兒子也長大成.人,結婚生子了,所以,你安息吧。
祈禱完,他正準備收回視線,眼角餘光忽然瞥到不遠處的的幾道黑影,他的視線頓時一沉。
“什麼人?居然想在今天的婚禮上搗亂,還不快點滾出來!”
因爲花園有音樂在播放着,再加上所有人都沉浸在顏笑笑和楚衡的新婚喜悅中,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別的動靜。現在當聽到楚傲天的冷喝,所有人不禁怔住,同時將目光投向他。
“城堡裡有人闖進來了。”楚傲天對上衆人疑惑不解的視線,擡手往自己剛纔看的那個方向一指。
衆人的目光還沒有轉過去,就感覺眼前有數十道黑影忽然閃過,定定地站在了離婚禮現場不遠的地方。
只見來的一共有十二個人,中間站着的兩個人頭髮雪白,眉骨很高,長得一模一樣,兩個人只是靜靜站在那裡,看起來就帶着一股不怒自威。
是法老院的兩**老,阿爾法和阿加法。
伊恩的目光瞥過他們,緩緩走過去,俊臉上帶着淡淡笑意,“今天是小女的婚禮,兩位法老過來如果是表示祝賀,那麼請到賓客席就座,我們的婚禮還沒有結束。”
“伊恩親王,聽說你窩藏日行者,還將法老院執法人員莫查理的兩名助手都殺了,可有此事?”阿爾法視線在他的身上一掃,語氣冰冷,帶着幾分冷冽和傲慢。
“窩藏?”伊恩緩緩重複着這幾個字,不由勾起了脣角反問,清冷的嗓音中也帶着幾分冷然,“阿爾法,有些話如果說得太絕對,那就是污衊。”
阿加法上前一步,冷冷接話道,“我們法老院從來不會有毫無根據的行動,既然能找到你這裡,就是有足夠的證據,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則明日再無東歐!”
“所以,今天兩位法老帶了這麼多人過來,是想滅了東歐?”伊恩的脣角一沉,俊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那就要看伊恩親王是不是識時務了?”
“是嗎?你們法老院真是有能耐,居然妄想滅掉東歐?”此時的伊恩手上還戴着魂戒,所以這幾位法老並不知道他其實也已經是日行者了。
阿爾法打着銀骨傘,盯着他看了一眼,又道,“如果事情解決是很順利,我們當然也不希望動手。畢竟我們法老院向來主張和平。但是你們傷了我們法老院的兩個公務人員,同時還奪走了銀骨傘,這一點已是罪大惡極。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乖乖把銀骨傘交出來,並且把上一次的殺人兇手交出來,那麼萬事好商量。”
伊恩不由輕笑起來,望着他一字一句地回覆道,“如果我拒絕呢?”
阿爾法冷哼一聲,沉聲道,“如果你拒絕,那就是與我們整個法老院爲敵,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說來說去,你們不就是在找藉口發難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呢?”
這時,穿着婚紗的顏笑笑也走了過來,化着淡妝的臉上同樣帶着冷蔑的神情。
那兩名法老的視線在她身上一掃,當目光落在她沒有戴戒指的手上時,立即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阿加法眯起一雙老眼,直直盯着她,“所以,你就是那位日行者?”
“沒錯,就是我。”顏笑笑滿不在乎地點頭應聲,同時將下巴揚高,視線傲然地掃過他們,輕哼道,“你們這些老人家不在家安度晚年,還回來折騰什麼呢?我的婚禮還沒有結束,被你們這樣打斷,真的讓我很不爽。”
這個婚禮是楚衡精心爲她準備的,剛進行到最重要的一步,連戒指都還沒來得及戴上,就被這幫無趣的傢伙給打斷,真是太討厭太讓人氣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