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放下托盤後就退了下去,“你是想自己喝,還是我朕來幫你。”蒼宇修揚起嘴角一臉邪惡的說着。
“皇上,不可以不可以,他是我們的孩子啊!”艾雨荷驚恐的看着那碗藥,不斷的向後移動着自己的身子。
“話我只說一次,你若不選擇那便怨不得朕了。”蒼宇修撐着桌子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一聲接着一聲像是在宣告死亡的來臨的時間一般。
“蒼宇修,你不可以這樣做。”柳墨染撐起身子,擋在艾雨荷的面前。“我已經說過了,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墨兒,你可知道你的人阻止只會讓我越發堅定。”就算是她在盡全力的保護着艾雨荷,可他卻能夠看穿她眼底藏着的那抹委屈那抹猶豫那抹傷害。“墨兒,我已經傷害了你,我必須要將他除掉。”就算是因爲被下了迷藥也罷,自己已經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便是做了。
“蒼宇修,真的不可以。”柳墨染望着他堅定的面容,拼命的搖着頭,“放過孩子,便不是傷害我!”肚子突然傳來的抽痛,讓她的臉色瞬間白的可怕。冷汗也一滴滴慢慢的開始劃過他的臉頰。
“墨兒,怎麼了?”蒼宇修一驚,慌忙上下將她的身子抱在懷裡。
“蒼宇修,我知道那種失去孩子的感受。求你不要好嗎?”淚水順着她的臉頰開始不斷線的滴落,她的那句求你更是讓蒼宇修渾身不可抑制的疼痛了起來。
將她放在一旁的軟榻上,蒼宇修眼含淚水的看着她。“爲了她你求我?”他突然覺得很可笑,可笑的他想大哭一場。自己的道歉她可以無動於衷;自己的低聲下氣她可以無動於衷;甚至是自己的下跪他都可以無動於衷。現在卻要爲了一個這麼愛耍手段的女人求自己,墨兒啊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不是!”柳墨染摸了摸肚子,在疼痛緩解了一些後繼續說道,“我只是爲了孩子。”她雖然不知道艾雨荷已經變成什麼樣了,可是她卻知道她的肚子裡有一個小生命。
“不行,這個要求我不會答應你!”蒼宇修認真的看着她,語氣溫柔卻不失堅定。“艾雨荷,若是你不願自己喝下這藥的話,那你可就要好好想想你家裡還有什麼人了。”
他在威脅,他居然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你還是......,蒼宇修嗎?”柳墨染顫抖着伸出自己的手掌,卻在觸摸到他冰冷的皮膚後瞬間收了回來。
“墨兒,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唯獨這一件絕對不可以。”她怎麼就這般倔強呢,就算是她要這天下,自己都可以拱手奉上。可是爲什麼她非要敢一些放自己難受的事情呢?!“蒼宇修,不要真的不要。”柳墨染慌亂的抓住他的手臂,此刻的她似乎又聽見那個與自己無緣的孩子在不停的哭泣,“我是不會讓你這樣做的。”若
是一個月前,她根本就不會這樣。要不是在知道了那個面具男就是蒼宇修的話,她對那個孩子最多就只有惋惜或許還帶着一些噁心。可是現在,那個孩子的父親居然還是蒼宇修,這樣的戲劇性讓她多了不只是惋惜還有心痛。她不在去擔憂那個孩子會是自己的一個污點,因爲她自始自終都是蒼宇修一個人的......
“墨兒,我不知道爲什麼你明明就很委屈很難受,那幹嘛還要護着她。”因爲激動蒼宇修的聲音瞬間提高了不少音調。
“蒼宇修,一個母親失去她的孩子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啊。我知道我怎樣說你都不會體會到,可是我有體會過啊,那種痛雖然是到最近我才真真的體會,但也足夠痛的我撕心裂肺了。”纔剛說完,柳墨染就覺得蒼宇修的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番,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了起來。
“你體會過?”蒼宇修咬着牙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冰冷。
“是,那次在牢房裡,我們的第一個.......。”
“好,很好!”蒼宇修笑着將她的話語打斷,“沒想到我爲你做了這麼多,能讓你心痛的也只有沈若楓和你的那個孩子。哦,不對,應該是沈若楓吧!”
語畢,柳墨染竟硬生生的愣在了原地。那隻抓住蒼宇修的手也緩緩的鬆開了,而這一動作看在蒼宇修的眼裡,卻變成了她的心虛,“怎麼,被我說中了?”他咬牙切齒的抓住她的胳膊不停的搖晃,“柳墨染,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啊。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你真的可以當做看不見嗎?”
他笑了,笑的甚是淒涼,“難道你的記憶一恢復,你就要開始迫不及待的想念別人了嗎?他有什麼好,有什麼好,你告訴我。”
柳墨染也笑了,笑他說的話語怎麼自己聽不懂,笑自己爲什麼聽不懂也會心痛。“他最好的就是懂得信任兩個字的意思。”
“柳墨染,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爲了你我可以不要尊嚴,不要富貴甚至可以不要那高高在上的權利。爲什麼就得不到你這樣一個簡單的笑容。”沒錯,自她看見了那個面具恢復記憶後,她便再也沒有對自己笑過。可是現在,居然只是提到了沈若楓這三個字,她就可以笑的這般燦爛。“墨兒我許你的江山之諾你可還記得?呵呵.......,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會這般狠心了。你根本不是怨我瞞你,也不是怨我傷你。而是怨我囚禁了你,沒讓你呆在他的身邊對不對!”他笑的越發燦爛,淚水就越發肆意的流下。
“你若要這般說,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伸手將臉頰上的淚水擦拭的乾乾淨淨,“蒼宇修,或許就像你說的那般,我怨的只是你囚禁了我的自由。其實若想兩不傷害,那你爲何不放我出去。”她以爲他回明白,可是爲什麼在自己痛苦的時候還要被人冤枉。什麼叫自己和沈若楓的孩
子,如果一直因爲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介懷的話,那爲什麼還可以若無其事的來招惹自己。對了,許是因爲自己的身份吧!!!
“做夢,柳墨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伸手鉗住她的下顎,此刻的蒼宇修又變回了那個柳墨染第一次遇到冰冷麪具人。
“沒有!”伸手欲打掉他的手指,可是招來的卻是他越發用力。
“爲什麼我已經揭開了你的假面具你還要這般嘴硬,是不是認爲這樣我便會放鬆警惕了?!”蒼宇修側着頭,一臉的蒼白因爲好奇染上了些紅潤。眼底讓柳墨染熟悉的寵愛竟全然不負存在。
“我並沒有嘴硬,我真的沒有打算離開。”至少在孩子出身以前,她是這樣想的。
“柳墨染,你這個女人真的讓我很搞不懂。”放開鉗住她的手指,看着那緋紅一片的下顎,他的心疼的更厲害。“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你管是現在或是以後,不管你是生或者是死,這墨暖閣都將是你最後的歸宿。”
柳墨染呼吸一窒,知道他已經不再是蒼宇修了,可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那你可知道這樣做我會恨死你。”
“恨?”蒼宇修將手指在她的衣袍上擦了擦,“難道你現在就不恨我了嗎?柳墨染你莫不是忘記一個月前你對我說過的話了。”
“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死,也只能給我死在這墨暖閣!”蒼宇修勾起嘴角冷冷的看着她,“那你說我還會怕你的恨嗎?”搖了搖頭,她眼底的冷漠讓他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以前我可以將江山捧在你的手上,只爲博你一笑。現在,我要讓你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爲什麼,爲什麼你就是不肯示軟,只要你的一滴淚我就可以什麼都不計較了啊,墨兒,我的墨兒。看着她眼底的堅定,他唯有硬着頭皮將自己的冷酷繼續扮演下去。
感受這他的冰冷,柳墨染只是輕輕的笑了一笑說了三個字,“無所謂。”是啊,本就是無所謂。對於一個不在信任自己的人來說,還有什麼事有所謂的呢,沒有!!!
“好一個無所謂。”蒼宇修冷冷一勾嘴角,沉聲喚道,“來人。”片刻幾個侍衛便魚貫而入,“既然荷妃娘娘不願自己動手,你們就給我好好的讓她喝下去。”
理了理衣袍,他轉身欲離去,卻見艾雨荷已經將那碗藥給喝下了。“立刻將荷妃娘娘送回綠荷軒,對了,請太醫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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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寫這兒的時候青絲居然會哭了出來。後來一問才知道自己居然把自己的感情帶進去了,話說以前寫文也不會這樣的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篇寫的太長了,所以蒼宇修在青絲腦袋裡佔的位置太多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