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樣說,那今天我就把那前帳後賬一一給你算個清楚明白!”柳墨染勾了勾嘴角,眼中全無笑意。
“前帳?”艾雨荷微微蹙眉,不過片刻倒也想明白了,“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還在意以前的事,也就是說你根本從來就沒有相信我說過的話!”
“自然是相信過的,不過現在嘛......。”頓了頓,柳墨染不願在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今日我要與你討的就是現在的這筆賬。”
“那你到真要給我說個明白了,這平白無故的冤枉可是會讓人寒心的。”艾雨荷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番,遂又恢復了平靜。
“那好,我現在便問你。”將手邊的的茶杯摔在地上,柳墨染瞬間從主位上站了起來,渾身散發着王者般逼人的氣勢,“今日水桃可曾到過你宮裡?!”明明是疑問,卻生生說出一份異樣的堅定來。
“不曾!”艾雨荷神色未變,語氣沒有絲毫的心虛。
柳墨染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間,“翠竹,將那兩個丫頭的手臂砍下來。”
“你.......,你......。”看着那紛紛落地的手臂,艾雨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還是不願意說實話嗎?”輕輕勾嘴一笑,柳墨染站在血泊中,一身白衣竟顯得恐怖異常。本該絕美的臉上,卻不知爲何多出幾分不顧一切想要殺進天下人的決心。
“我......,我說的就是實話。”穩了穩心神,艾雨荷再一次重申自己的觀點。今日她確實未曾吩咐人將水桃帶到自己宮裡,有何來見過。
“很好,那她們的雙腿自然是不能留下了。”話音纔剛落,就聽見一聲模糊的慘叫。
“柳墨染,你到底想做什麼。”艾雨荷有些憤怒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如今你這樣豈不是變相的屈打成招,那你將王法至於何處。”
“王法?”柳墨染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在這墨暖閣我便是王法!”
“大膽,柳墨染你可知道何爲欺君犯上!”一扶衣袖,艾雨荷起身欲離開,卻不料纔剛走半步脖子上就出現了一片冰涼的東西,“你......,你.......。”
“我什麼?”柳墨染將那把刀從她的脖子上撤下,“若你今天不說個明白,那我們便同歸於盡好了!”
“你這個瘋子,你可知道你現在做的可是死罪。”艾雨荷臉色慘白的嘶喊着,語氣帶着前所未有的害怕和顫抖。
“死罪,我還在乎生死嗎?”一聲聲尖銳的笑聲從柳墨染的嘴角蔓延而出。
“我們怎樣還算是同路人吧,難道就不值得你相信嗎?”
“若沒有以前的事,我柳墨染對你的信任肯定是百分之百的。”看着她依舊倔強的面容,柳墨染只覺得一陣心痛,“雨荷,我這是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不要以爲自己做的事有多保密,只要做的出你就應該想到
會被人知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艾雨荷慘白的臉色扯出一抹笑容,“以前我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而如今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做的。”
“好吧,你還是這樣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柳墨染有些無奈的說着,“將這兩個丫頭身上的肉全部割下來,生火讓荷妃娘娘嚐嚐鮮!”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被嚇的呆住了。應該是誰都沒有想到柳墨染會殘忍到如此地步吧!
“柳墨染......,你......,嘔......。”艾雨荷的話語都還沒來得及說完,胃部便一陣陣的泛起噁心,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還愣着幹什麼,若是你們不願動手的話,那便如她們一般下場好了!”伸手,柳墨染指着艾雨荷身後的四五個丫頭惡狠狠的說着。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那幾個丫頭被柳墨染這樣一吼,紛紛跪倒在地,不斷的磕着頭。
“你們......。”
“柳墨染,你到底還想鬧成那般!”話音未完,蒼宇修的身影已經到了外閣。“不就是一個丫頭嗎,還至於把你弄着這副摸樣!”
側頭看了看跨步進來的蒼宇修,柳墨染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在理會,“是啊,對於你們來說她只是一個丫頭,可與我便不是。”
“也罷,如今你已經將這兩個丫頭折磨成這般,你還覺得不夠嗎?”在踏進外閣的一瞬間,蒼宇修這個見慣了血腥的人也被那濃烈的腥臭味給薰得皺起了眉頭。
“不夠,自然不夠!”
“柳墨染,朕的後宮豈容你這般放肆!”不知爲何,看到現在的她。就算蒼宇修心中有萬般的恨意可卻都化成了心疼。
一個害怕殺戮的人,卻親手殺了兩個無辜的丫頭,並且用的手法還異常的殘忍。一個永遠擁有陽光笑容的人,到現在卻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恐怖的讓人膽顫。是不是他自己做錯了,才造就了今天的柳墨染,是不是他自己太過自私和猜忌了,纔會讓柳墨染變得不再熟悉......
“呵,我還想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將你的身份擡出來!”挑眉,柳墨染嘴角綻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蒼宇修現在我便告訴你,今日這事除非你殺了我,不然就不可能阻止得了我!”
聽到這話,蒼宇修的身子竟是輕輕的顫抖了一番。而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眼神冷靜的女人是怎樣用碎片親手將自己絕美的面容給毀了,就算是旁人看着也異常疼痛的做法在她眼底卻看不出任何屈服和害怕......
正想着,紅梅抱着曼珠沙華便從外閣跨步而來。
“水桃可安置好了?”擡眼,柳墨染的眼底難得泛起一絲溫柔。
“娘娘放心!”紅梅懷裡的曼珠沙華在看到這樣一副景象的時候,渾身瞬間泛起了血紅並快速的跑到柳墨染的身邊。
“傻孩子,
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將它齜着牙擋在自己的身前,柳墨染好笑的將它抱起。“紅梅,既然你來了,那便與荷妃娘娘說說看你見到的。”
“是!”深吸一口氣,紅梅眼睛紅腫的看了看衆人,“奴婢今早去尋水桃姐姐的時候,找了半個時辰都不曾見到姐姐的身影。後來,又過了一刻鐘才見姐姐從荷妃娘娘的宮裡出來。奴婢正疑惑姐姐爲什麼會去荷妃娘娘宮裡,就見姐姐的身子直直的倒在雪裡,而出不出半刻渾身就滿是鮮血,奴婢......,奴婢就連忙回......。”
“荷妃娘娘你可聽明白了?”柳墨染咬緊牙齒一字一句的說着,而她身上的血狼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張開嘴嘶吼了起來。
“笑話,她不是說了嗎?是在見到水桃,不足半刻鐘的時間她就倒下了。那我到想知道,她又是怎麼看見水桃是從我宮裡出來的,御花園離我宮裡可是還有一段距離的?”艾雨荷挑眉,顯然這樣的說法對於她來說並不足以致命。
“是,奴婢是沒有看見!”紅梅吸了吸鼻子,冷靜的說着。
“你這該死的奴才,竟敢這樣冤枉我!”說罷,艾雨荷竟想要揚起手給紅梅一個耳光。不過好在,柳墨染及時出聲制止了,“艾雨荷,你可想清楚,若是你不想要你的手那便打下去!”
“奴婢的話還沒有說完,雖然奴婢沒有看見姐姐時候從荷妃娘娘宮裡走出了的,但是姐姐走出來的那條路通往的只會是荷妃娘娘的宮殿。”
“這能說明什麼,難道她不能半路遇襲嗎?”
“還有今早,奴婢看見姐姐剛出門的時候,就有一個小丫頭來找姐姐。雖然奴婢沒有看清那人的臉,但她說的話奴婢可是真真的聽得很清楚,她說是荷妃娘娘您請姐姐過去!”說罷,紅梅又一次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若是今早自己能跟着姐姐一起,那姐姐也就不至於......
“現在你可聽明白,你可挺清楚,你可知道了!”愈發說道最後,柳墨染的情緒就愈發不受控制,“她究竟是那裡得罪你了,要你這般報復!”
“就憑這丫頭的一面之詞,難道就要定我的罪不成,皇上!”艾雨荷咬着嘴脣,異常委屈的看着蒼宇修。
“說的是,這證據拿出去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蒼宇修很是認同的附和着。
“我相信,那便夠了。今日我定要你爲水桃陪葬。”柳墨染咬着牙將血狼放在地上,輕聲在它耳邊說着,“我知道你也很憤怒,現在就那個蛇蠍毒婦便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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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青絲又要說老話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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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砸向我吧,我不在乎疼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