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蔥郁郁的竹林裡不是飄來幾屢肉香,些許黑煙緩緩的向那純藍的天空伸着魔爪。可怎奈天空太高,所以黑煙只好有些頹廢的在半空中來回遊蕩。
“看樣子這隻雞該是要熟了。”柳墨染舔了舔自己的嘴脣,慌忙騰出一隻手撒着調味料。
“你確定你能吃嗎?”翠竹拿了一顆葡萄放在嘴裡後,很是擔憂的說着。一個孕婦不是應該吃些清淡的東西嗎?
“廢話,吃你的葡萄吧!”柳墨染擡頭瞥了她一眼後,手下卻一個不注意將鹽巴多放了些上去,“慘了,這下怎麼吃。”一面說着,她一面伸快速的向那野雞拍去,“啊,燙死了。”
聽到她的這一聲慘叫,翠竹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怎麼樣,怎麼樣?沒什麼事吧?”然後,抓起柳墨染的手指左右看了看,將放在地上的水壺抄起就將裡面的水往她手上道。
“喂喂喂,這個是我特意帶來的冰鎮水,你這樣不覺得太浪費了嗎?”柳墨染縮着手怒吼道,要知道蒼宇修從來不允許自己吃涼的東西,現在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眼看着可以喝最解渴的冰水了,這......,這......
“你的手難道還比不過那一壺水?”翠竹抓着她的手用絲帕細細的擦拭後,掏出隨身的傷藥爲她用上。
“你......,翠竹你的聲音,怎麼......,怎麼那麼像男聲?”聞言,柳墨染瞬間僵硬在原地。翠竹怎麼會是這個聲音。
“我......。”翠竹原本憤怒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我從小就是這樣,一激動聲音就會變......,變得很像男子。”
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語裡不難聽出她的難堪,柳墨染想着這人那有十全十美的啊,便不好在繼續這個話題了。“可是我的手也沒什麼事啊!”
“這還叫沒事兒?”翠竹將她的手拉到她的眼前,“指尖全都紅腫了,還叫沒事兒?”
柳墨染癟了癟嘴,很是無辜的說着,“那有,不就是有一點紅嗎?就被你說着這般,我還不至於這麼嬌貴好不好。”
翠竹接過她手中的野雞,嘆了口氣,“你怎麼總是讓人擔心啊!”
“我......。”看着她垂下去的眼瞼,柳墨染只好將反駁的話乖乖吞進肚子裡。沒想到翠竹發起脾氣來還真的有些可怕,哎,這誰叫是自己不對在先呢?在說了人家這也不是關心自己麼?換個思緒想一想,自己的人緣還是蠻好的嘛,至少自己身邊的人都對自己很好啊。
氣氛就這樣慢慢的沉寂了下去,除了些風吹葉動的聲音和柴火不時燃起的霹靂聲就只剩下兩人淺淺的呼吸。柳墨染此刻是多想那兩個去抓其它獵物的侍衛趕快回來啊,這樣的氣氛真的很要命。
“果然是好手藝,香飄四里。”伴隨着一聲好聽的男子聲音響起,柳墨染和翠竹二人瞬間循聲望去。
見那蔥鬱的竹林裡緩緩走來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一隻玉笛緊
緊的被他握在手心。一頭長髮沒有任何的束縛披散在肩頭,不時有一陣微風拂過,吹起他的衣角和髮梢竟給人一種嫡仙下凡的錯覺。待他在走近些,柳墨染便能更加看清他的容貌了.......
精緻的五官雖不似刀刻那般分明,卻帶着一種小巧玲瓏的秀氣。膚色白皙的駭人全然能將柳墨染的膚色給比下去了。見他微微一笑額頭上還有好看的美人尖,只叫看見的人驚歎一句仙女下凡,卻又在聽到他聲音的下一刻方知他是男子。
“不知在下可有幸與兩位姑娘同坐。”就在柳墨染二人出神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二人面前。見他手掌輕挽一隻玉笛就被他放在了腰間。
“你不是已經坐下了嗎?”柳墨染皺眉看着他已經矮了半截的身子,這世間還有沒有公道啊,一個男子怎麼可以長成這般美豔,叫她們這些女人還活不活了啊。
“呵呵。”男子擺了擺衣袍,爽朗的笑了兩聲。
柳墨染詫異,這一個人長的好看也就算了吧。要不要連聲音都這般好聽啊,上天也忒不公平了吧。多少要給別人留一點活路吧。
“你是誰?”突然柳墨染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這男子是誰?這裡可是皇上的行宮,守衛雖不如皇宮那般,但至少也是嚴謹的吧。怎麼一個陌生男子也可以隨便闖進來嗎?
“風弈辰。”他笑了笑,全然不將柳墨染眼底的防備看在眼裡。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柳墨染微微愣了一下,這人的名字估摸着定是假的。該是不會有人笨到將真實姓名說出來吧,要知道現在他可是闖行宮哦!?
“爬牆進來的!”風弈辰笑容不變的對她輕聲說道。
“爬......,爬牆?”對於他的這個回答,柳墨染只覺得頭頂有一片烏鴉飛過並且還很是好意思的送了一排糞便給自己。爬牆?那牆內牆外守着的侍衛都是吃乾飯的嗎,你怎麼不說你是隱身進來的啊。
“恩。”風弈辰眯了眯眼睛,篤定的說着。
“那好,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進來幹什麼?”柳墨染挺了挺身子將翠竹擋在身後,“姑奶奶我沒有財到有色,要劫就趕快了。不過你也只能碰我一個人。”
風弈辰渾身一震,睜着迷離的眼眸將柳墨染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果然柳墨染就是柳墨染,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般。不過她身後的那個女子就......
“怎麼招,姑奶奶我可是皇上的女人,怎麼都是你佔了便宜,還敢打翠竹的主意???”柳墨染皺起眉頭,對這個男人看着翠竹的眼神很是不滿意。她們家的翠竹可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這男人要是敢打她的主意自己定要他付出代價。
“我.....。”翠竹渾身僵硬的立在柳墨染的身後,一雙好看的眼眸裡此刻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別怕,他不敢把你怎麼樣。”柳墨染側過身子輕聲的在翠竹耳邊安慰着。
“我......。”
“我什麼我,要劫色就趕快,不然一會兒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其實......。”
“怎麼招,不敢了是吧,那還不快走。”
“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風弈辰翻來翻白眼,很是無語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哼,你說。”柳墨染冷冷對着他哼了一聲,心裡計算着自己或許在拖些時間那兩個侍衛該是要回來了。
“我不過突感腹中飢餓,路過此地想討些吃的罷了。”似乎是終於能將話語說完了,風弈辰常常的出了一口氣,“姑娘你有何必想的那麼複雜呢?”
“真的?”柳墨染挑眉,明顯還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樣子。“那你不早說!”
“我......。”風弈辰張了張嘴,究竟沒有說出什麼來。這不是他不說好不好,只是他要有這個機會說出來啊。
“給你,剛烤好的。”說罷,柳墨染將翠竹手裡的野雞接了過來遞到他的面前。
“娘娘這......。”柳墨染拉了拉翠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去介意。
“那在下就多謝了。”風弈辰一臉優雅的接過野雞毫不猶豫的就咬上了一口,“呸呸呸......,這是什麼啊?”不過在片刻後他就將嘴裡的野雞全數吐了出來。
“怎麼了嗎?”柳墨染立刻做出一臉擔憂的樣子。
“你到底放了多少鹽?”吞了吞口水,風弈辰咬牙切齒的說着。
“鹽???”柳墨染有些不明白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哎呀,我忘記了,剛纔一不注意將鹽多放了一點!”
風弈辰閉了閉眼睛,一張絕美的臉蛋瞬間變了幾個顏色。“你確定是一點?”這女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對啊,是一點。估摸着也就半瓶的樣子吧。”說着,柳墨染拿起手邊的鹽罐子向他揚了揚。
風弈辰看着那琉璃做的小罐子,臉色瞬間又便了不少的顏色。“這叫一點?”好吧,說這個女人不是故意的有誰會相信啊。
“是一點啊,許是你吃得比較味淡吧。”柳墨染放下鹽罐,一本正經的說着。不過她嘴角的笑容卻怎樣沒藏不住。
翠竹彎着身子,埋着頭,因在柳墨染的身後捂着嘴不住的笑了起來。她就是說嘛,娘娘怎會這般大方起來了,不是說吃對她很重要嗎,原來是這樣啊?
風弈辰修長的雙手放在身側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本就很是白皙的膚色竟越發的透明瞭起來。“許是?”他皺着好看的眉頭,將柳墨染嘴角的笑意全數看在眼底。一時竟有些晃神起來,果然沒有變,還是這般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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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那個美人尖知道他是誰了嗎?
(*^__^*)嘻嘻……
下一章就會知道了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