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王妃很彪悍
如夫人氣呼呼的回去,又是砸東西,又是打下人出氣。百里雲祐派人送來首飾安慰,也被如夫人一個一個的摔在地上。
這樣的女人讓百里雲祐失去興趣,而含翠說完剛纔的情況剛退下,又有屬下來報,說蘇夏說的一切屬實,南燕的確有這麼一戶人家發了邊疆流行。而且屬下還呈上來一幅畫像,那畫像上的女人是蘇夏未出閣時候的畫像,巧笑娉婷,男人無論哪個男人看一眼,便入了心。
這下百里雲祐放下心來,原來自己真的是多心了。
得一珠寶易,得一美人難。百里雲祐如今在籌謀之際,心理壓力很大,也的確是需要一個女人來排擠情緒的。
南宮凌去賬房領了銀子回來落英軒,見下人正排着隊的捧着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的往落英軒走。心裡那個氣啊,這個女人到底還要在這兒呆多久,到底要幹什麼?她難道不知道,現在已經被百里雲祐這個混蛋盯上了麼?
竹意看着那些賞賜,不喜形於色,只是讓含翠都收拾起來。含翠還說,王爺有命,以後這王府的後院蘇夏也是可以隨意走動的。
竹意心知肚明祐王再打什麼主意,她也點頭應了。
黃昏,太陽落山處,晚霞映天,天氣也不是很涼。竹意坐在開着的窗戶前前有一下沒一下撥弄着琴絃,琴聲隨意,意境便也懶散。
南宮凌挎着刀依然站在梨樹下,看似盡忠職守,但是眸子後面的驚豔早已經不是一點半點。
她不是不會彈琴麼?在宮裡跟教習嬤嬤學習彈琴的時候,整個坤靈宮的人都生不如死。爲何短時日,那隨意的撥弄,就能從指間流露處悅耳的琴音。就好像離別的低訴,在你耳邊呢喃。
南宮凌聽得心疼,看着窗子中那女子低頭垂目靜謐的姿態更覺的她好似不是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螢蟲跟錯了目標?但是那對時而精明的眼光又赤裸裸的說着,她不是她又是誰?
含翠拿着食盒出門,出門前跟高大壯說要去廚房拿晚膳,讓他看姑娘看的經緊點。
含翠剛走不久,竹意突然“啊”一聲,這聲音可是驚慌十足。
南宮凌想也沒想,三步並兩步到門前,推門而入:“夏姑娘,什麼事!”
竹意滿意高大壯的速度,卻裝着有些怯怯的指指房樑上:“有蛇!”
南宮凌擡頭一看,還真有一條黑底百花的銀環毒蛇在吐着芯子。瞳孔一閃,‘刷’的一聲拔出腰上的佩刀,手起刀落,毒蛇在七寸的地方被攔腰切斷。又‘唰’的一聲,鋼刀回鞘。
接着兩截的蛇身掉下來,摔得‘啪’的一聲響。血液纔開始濺出,腥羶一片。
南宮凌彎腰就要收拾,竹意卻伸手關上窗子,回身不緊不慢的說道:“高侍衛好身手,出刀快很準。刀刃沒到,刀鋒已經傷毒蛇不能動彈。這樣的功夫,只在王府做一個侍衛真是可惜。”
高大壯一聽,彎下的腰慢慢起身,一直刻意僞裝的平凡眼眸也慢慢恢復精光湛湛。
“蘇姑娘既然有此等眼力,也定然不是一般的食客,來這兒只爲討一個棲身的場所。”
“誠然,我有我的目的。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可以交換一下目的,來個合作呢?”竹意挑起眉梢,心裡打着小算盤。
南宮凌心裡想笑。這個女人啊,精的跟猴子一樣。雖然自己也是故意露出端倪告訴他自己不是百里雲祐的人,讓她放心不用戒備。但是剛纔砍斷毒蛇,真的只是情急一下一時忘了藏拙。可她倒好,直接抓住這個機會,要裡利用自己了。
自己來這兒能有什麼目的,還不是爲了保護她?但是知道這女人把自尊心看得很重,又不好暴漏身份。
南宮凌垂眸想了一下,接着挑起眉頭說道:“好吧,我們合作。你先說出你的目的。”
竹意眼珠一翻,這男人怎麼一點不知道謙讓,還讓自己先說。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合作總是要拿出誠意的。於是直言說道:“我進來祐王府是要到王府的一個禁地。那禁地裡關着一個人,據說就是應該死了二十年的百里冥軒。我和百里冥軒有仇,是來報仇的。”
南宮凌聞聽,那眉頭都要鎖死了。這女人這些日子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以前怎麼沒聽她說知道祐王府裡還有這樣的大秘密?還是,那百里冥軒就是她外公的仇人?
“我的目的說完了,你的目的呢?”竹意見高大壯死死皺着眉頭,開口問道。
“哦,我其實也是南燕人,是南燕皇上的安插在北齊的眼線。目的是調查百里雲祐的野心,是不是要和百里雲錫爭奪皇位。”南宮凌撒謊的本事其實也是很高的。
竹意聞聽,瞪着眼睛脫口而出:“你是南宮凌的人?”
“你認識我主子?”南宮凌勾脣故意反問。
“不認識,不認識,就是聽說是個混蛋而已。”竹意轉過頭。
南宮凌胸口一窒,這女人,真是打擊自己不遺餘力。
“既然我們已經開誠佈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初來乍到,動作大了,難免被人懷疑。你在王府的時間長,就替我查查王府的禁地在哪兒。而我能接近百里雲祐,就幫你查他的野心和手中的權利已經有多少。這樣,你看行不行。”竹意詢問高大壯的意思。
南宮凌爽快的說道:“你的事情我會盡快幫你查到。我的事情……你還是儘量少接觸百里雲祐,她不是你能掌控的。”
“我心裡有數。含翠回來了。”竹意一直在窗口的縫隙查看着外面的動靜,見含翠回來,就往椅子上一坐,伸手往自己腰上狠掐了一把,接着兩眼就冒水汽了。
南宮凌真是無語了,這讓女人演起戲來,還來真的啊。那一下掐的他都替她疼得慌。
“夏姑娘,你別害怕了,蛇已經死了,我這就收拾了。”
含翠提着食盒進來的時候,高大壯就這樣正躬身的說着。屋地上,兩截黑底白花的大長蟲,真真是恐怖的嚇人。含翠小手捂着胸口,差一點沒嚇得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