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王妃很彪悍
但沒想到,最低的要求之後還來了驚喜。她雖然相貌是差強人意,但是五官端正,身姿輕盈。而且言談舉止之間,更是沒有一點疏漏之處。
“好,真好。你娘是南燕的一代巾幗,女豪俠。本宮有幸在封賞誥命夫人的時候見過一面,當時驚爲天人,甚是仰慕。現在她的女兒能成爲本宮的媳婦,本宮真的很高興。”皇后握着竹意的手,這句話說的還是有真心的。
“竹意也沒想到能得到太后的賜婚,更沒想到皇后娘娘不嫌棄竹意臉上的瑕疵。”竹意謙遜的說道。
“人無完人,本宮看中的是人品。”皇后雖然喜歡竹意不假,但是這句話有些虛僞了。
人品,在這之前,她哪裡知道竹意的人品幾何?
太子殿下至始至終表情不耐煩,不願意看上面一眼,好像竹意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而肅王,南宮肅卻在竹意一進殿,注意力就始終在她身上。雖然裝着漫不經心的樣子,還不時和身邊佟季甄閒聊兩句,但耳朵卻始終豎着呢。
“竹意,平時在將軍府都做些什麼?”皇后溫和的聊起家常。
“回皇后,因爲家母一生醉心於兵法,所以,她也把這個興趣傳給了竹意。當然,家母不喜歡針織女紅,所以,意兒從小也沒接觸過那些精巧的玩意兒。”竹意有些不好意的說道。
這麼說,不是隨便說說的。是之前就設計好的說辭。因爲既然不想用相貌吸引肅王的注意,那就只有從別的方面着手。而夏玄月帶兵打仗,佈陣克敵的本事,在南燕是響噹噹的出名。若肅王有什麼野心,那或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自己這個本事。
帶兵打仗的本事,自己真沒有。但是以前當話段子,聽夏玄月說過很多以前的事。而且前世的,古裝戲戰爭戲也看過不少,一些紙上談兵,忽悠人的本事還是可以有的。
果不其然,竹意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風偷偷注意着那個絳紫華服肅王。肅王也不負所望的握着杯子的手一動,有一滴茶漬溢出來。但是仿若沒有察覺似的,繼續和身邊的書卷氣十足的男人說話。
“好,真好。未來的太子妃居然是個兵法家,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那你娘有一身的功夫,是不是也傳給你了?”皇后好奇的問道。
“這個倒不曾有。竹意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雖然是死裡逃生,但是身體已經不適合習練武藝。而且我孃的身子也因爲以前在邊關生下我,落下病根,不能舞刀弄槍,所以……”竹意說着埋下頭,好像觸及了傷心事。
“是本宮不該說起太子妃的傷心事。好了,不說這些了。讓瀾若帶着你認識認識新朋友,你們年歲彷彿,以後在一起的時候多着呢。”皇后說着,揚聲喚到:“瀾若……瀾若……”
喚了幾聲沒人應。
“太子,你妹妹呢?”皇后找不到女兒就轉頭問兒子。
“母后,那丫頭早在剛纔就偷跑出去了,您現在纔想起來找。”南宮凌不甚關心的回一句。
“這丫頭,怎麼就坐不住呢。太子,那你就帶着太子妃和大家認識認識。”皇后又把任務交給了南宮凌。
南宮凌很是不情願的抱怨:“母后,都還沒成婚呢,您怎麼一口一個太子妃的。”
“你這孩子,早晚的事。母后看着竹意甚是滿意,你若是再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別怪母后對你責怪。”皇后板下臉,不顧別人在,就教訓兒子。
“好了,今天太陽這麼好,你們都出去玩兒吧,別老守着本宮拘謹了。”皇后擺擺手讓大家散了,青釉過來扶起皇后,先去後邊歇着了。
皇后一走,南宮凌沒人能管得住,率先起身就往外走,纔不管堪堪走下臺階的竹意。
竹意瞧着南宮凌的不管不問,面上有些尷尬,但心裡卻是早已經想到這個結果的。
堂堂太子爺,身邊站着一個丟人現眼的醜貨,又是在這樣的盛會,總會覺得沒面子的吧。
不過你走了更好,省的礙事我和肅王搭訕。
竹意瞅了走遠的南宮凌一眼,眼風又不着痕跡的掠過要起身的肅王。眸光順便溜過去,才注意到到,肅王之前一直假意聊天的公子哥居然長得無比順眼。
那公子哥一身皁色長袍,低調,安靜。一眼看上去,五官柔和,一點都沒有凌厲的感覺。書卷氣很重,好像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光輝在籠罩,你看他一眼,就覺得自慚形穢。和太子爺的驕縱,和肅王的心機相比完完全全是不同一個人。因爲鮮少看見這樣的男人,竹意不由的就多看了兩眼。
一個俏麗的女子走向竹意,笑盈盈的說道:“太子妃是不是覺得我哥哥很帥?”
竹意被說到臉上,也不覺得不好意思。打量眼前這個輕快的女子,一身杏黃色衣裙,鵝蛋臉,五官不是特別精緻的那種,但是貴在看着就是很舒服。這個五官和剛纔那個書卷氣很重的公子還真是有五分相像。
“是啊,想不到燕寧臥虎藏龍。依着我看,這位公子就是排名第一公子都不爲過。”
竹意毫不掩飾對佟季甄的欣賞,又是如此赤裸的言語惹得佟季甄很是不悅。頭一擺,不看竹意,深怕她的德行辱沒了自己的高雅清潔一樣。
文化人都是這麼清高的麼?竹意暗暗笑笑,不在意的回頭:“這位姑娘是?”
“佟毓給天子妃請安。”佟毓俏皮的的一眨眼,雙手搭在腰上扶了扶。
“你是佟毓?”竹意驚訝道:“天下排行第二的美人?“
“怎麼?不像?”佟毓故意問道。
“不是,只是沒想到美人也可以這麼可愛。”竹意淺笑一聲,實話實說。
“佟毓也沒想到,燕寧人人都說的將軍府三小姐是個癡呆的草包。可是佟毓看來,太子妃不僅不是草包,還極有可能是絕頂聰明的人。所以啊,那些傳說十有八九都是空穴來風,都是不作數的。只有真正見到,才能眼見爲實。就好像,我這個冒牌的第二美女其實也就是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