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手中的茶杯險些滑落在地面上,鄭子戌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就連喝着茶水的鷹凌飛也被嗆得滿臉通紅,刷的一下站起身來。
“別衝動,別激動啊,老鷹,你丫的就是木頭腦子欠揍,還想惹出什麼事來。蘇家的人是皇帝眼前的紅人,你要是打了蘇琳,到時候老頭又要怪罪老大了。當初出來保護老大的時候說好了,你聽我的,別衝動!”連忙抱住鷹凌飛的腰,鄭子戌勉強將這暴走的人按了下去。
可惜風輕歌不知道樓上的動靜,她盯着手中的東西,只是不屑的笑道:“那可真的謝謝你了。你放心,你跟岑王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畢竟你跟當初的戰神走得挺近的,經常在岑王殿下的寢宮內休息。”
“你!”蘇琳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一雙美眸猛然瞪大。
而這句話一出,圍攏的人也是全身一顫,想想曾經的事情,倒確實如此。當年岑王戰場殺敵,無數的女子圍繞在他身邊,恨不得爬上岑王的牀榻。只可惜,不解風情的岑王,挨個將她們踢了出去。
而這蘇琳也是其中之一,就算是脫光了躺在牀上,也被慕蒼雲踹了出去。
這件事少有人知,但宮中的侍女們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流傳京城美人蘇琳,爬上了岑王牀榻的事情。只是岑王進階失敗,廢了雙腿,這件事才被壓了下去。
而現在風輕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她曾經的醜事抖了出來,蘇琳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那一雙小手握得緊緊地,恨不得將風輕歌吞進肚子裡。
“原來第一的美女早就跟岑王睡過了,那她還打什麼主意,想爬上太子殿下的牀?”
“怎麼就不能爬了,人家靠着一張臉蛋過活,當初岑王若是沒廢雙腿,現在的太子之位就是岑王殿下的了。”
“原來這女人就愛着一個位置,去了岑王的牀又去太子殿下的牀。嘖嘖,真不知道美女還有這風流史呢。”
將手中的白玉瓶拋出,風輕歌淡漠的說道:“拿去,這種東西還是留着你跟其他男人用吧,慾求不滿還如此厚臉皮,當衆說出這些事來的女人,我也是頭次見到。”
“風輕歌!”蘇琳的臉色一陣青紫,全身都快炸毛了,她本打算嘲笑風輕歌,沒想到被這個女人反嘲笑了。
所有的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着她,蘇琳更加的心虛了,怒聲叫罵道:“看什麼看,是這個女人誣陷我,不信的話,你們看……”說着,蘇琳伸手挽起自己的袖子,那白如玉石般的胳膊上,點着一點殷虹的守宮砂。
沒大腦的女人。
風輕歌根本不想跟蘇琳扯下去,轉身就要離開。
只是這一幕落在蘇琳眼中,卻變爲了風輕歌主動潛逃了,她得意的看着風輕歌,趾高氣昂的說道:“怎麼,風輕歌,現在沒話可說了,本小姐的守宮砂尚在,你剛纔說的一切都是放屁。”
“閉嘴!”惱怒的瞪了蘇琳一眼,風輕歌伸手在門口寫字的硃砂上一點,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按了十幾個,冷聲笑道:“這樣的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不知道你那手臂上的東西是不是這樣弄上去的,還是說,蘇小姐你想讓大家都摸摸看,是真是假呢?”
“你……我……”被風輕歌的話堵住,蘇琳咬牙着牙,眼看着四周的人就要一擁而上,她連忙護着自己的手臂,下意識的朝着後面退去。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冰清玉潔,怎麼可能讓這些人來碰她。
“滾開,你們這羣賤民,一邊去,別碰我!”蘇琳的臉色大變,連忙朝着傭兵團裡縮去。也只有傭兵團內不容許打架,她也才能自保。
只是這一退縮,落在衆人的眼中卻變成了逃避。
“看來風輕歌說的是真的,她還真不要臉啊!”
“點上去的守宮砂,嘖嘖,也真夠奇葩的啊。”
“這樣一看,風輕歌跟蘇琳根本沒辦法相比啊,今兒這事,真讓我們大開眼界!”
無數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蘇琳更是捂着自己的耳朵,狠狠地盯着風輕歌的身影,她要殺了風輕歌,殺了這個女人!
握住手中的藥瓶,蘇琳伸手探入自己的荷包之中,伸手一抓,猛地將白色的粉末朝着四周撒去。
觸碰到白色的粉末,就好像是被火焰焚燒一般炙熱,一時間,所有圍攏的人連忙後退。
趁此機會,蘇琳揭開手中綠色的藥瓶,纖瘦的身影朝着前方奔馳而出,“風輕歌!”
“嗯?”感受到後面的動靜,風輕歌不禁轉身看了過去,那淡黃色的身影已經騰身而起,綠色藥瓶裡的東西頃刻間飛馳而去。
作爲一名廚師,風輕歌的嗅覺非常靈敏,就在液體揮灑而下的時候,她嗅到了嚴重的腐蝕氣味,這是能夠跟硫酸相比的東西,碰上一點絕對會被毀掉!
肥胖的身影猛然一竄,雖然風輕歌很胖,但她的靈敏度還算不錯,就在第一時間扯開。
撒在地面上的液體滋滋的叫着,地上的青石板嚴重腐蝕着,若是剛纔這液體倒在了她身上,這一身的肥肉恐怕的都會被燙傷。
“找死!”眼中的殺氣縱橫,風輕歌緊捏的拳頭。
蘇琳也不管這麼多,荷包裡有她剛拿到的藥劑,全是兇猛的毒藥與腐蝕液體,本打算用在其他地方,沒想到卻是用在這裡。
她揭開手中的藥瓶,猛地朝着前方潑出。
風輕歌連忙躲閃,只是這身體她不適應,太過龐大,幾次都沒有躲過去,被那硫酸燙傷了手臂,儘量快的躲閃開去。要是此刻擁有她曾經的異能,要是擁有X-BOOM,也不會變得這麼狼狽!
“哼……”冰冷的哼聲傳出,仿若來自地獄一般,那冷漠的聲音彷彿要將這一切完全凍結,凌烈的氣息迴盪在街頭,讓人不寒而慄。
白色的劍光閃爍開去,蘇琳手中的藥瓶卻是自動分成兩半,裡面的液體嘩啦一聲朝着外面涌出,她更是避閃不及,整個人的右手都被藥劑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