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在這啊,剛好找……”邁步的腿還沒來得及收回去,那快步而來的身影一頓,後腳差點踩在了自己的左腳上,連忙抓住一旁的木欄,瞪大了眼看着院子中的兩人,拿起手中抱着的書籍遮住自己的臉,風刑天低聲道:“你們好興致,繼續,繼續……”
“老爹,過來幫一把手啊。”後仰着頭看着又要縮回去的人,風輕歌更是無奈的嘆息着。
“啊?還幫忙啊,用不着吧,你們……”
“蒼雲受傷了,我扶不了他,過來幫把手,不然我就被壓死了。”抓住一旁的小石頭朝着後方的人丟了去,風輕歌氣息不暢的咳喘着。
喔……拿着書就要繼續退後,風刑天的步伐卻是一頓,猛地拋開手中的書本,火速到達風輕歌的身前,迅速將慕蒼雲扶起道:“怎麼回事,蒼雲怎麼受傷了?”
“因爲我……讓我看看傷哪了。”翻坐起身,風輕歌看向慕蒼雲的身後,那落在他後背上的幾道細長傷口,就好像是魔獸的抓痕一般,從右肩到腰腹,皮肉綻開,深入血肉幾釐米,似乎是割到了動脈血管,靠近右肩脖子處的鮮血順着他的衣服流淌着,只是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就染紅了他的衣服。傷勢嚴重,必須馬上治療。
先簡單的爲慕蒼雲包紮好傷口,風輕歌沉聲道:“先送他回房間,若水在哪?”
“唔,剛纔被那個聒噪的臭小子,嘰嘰喳喳話多得說個不停的那個叫出去了,說是有事交代。”如果把若水放在普通的人羣中,想要一眼發現她的存在,還當真是不容易。但放在這麼多的高手中,卻又是最容易記住的一個,也是當初唯一一個把饕餮打飛了出去的丫頭片子!
“還是我來吧。”點了點頭,風輕歌握緊了慕蒼雲那略微冰冷的大手,按理說這樣的傷口,還不至於讓眼前的人昏迷,莫非,真的是,累着了嗎?嘴角不由地狠狠的一抽,風輕歌連忙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丟出自己的腦子,要是被慕蒼雲知道了,肯定揍她。
“你來背麼?”
“……老爹,你不厚道,這是你徒弟。”
“你丈夫。”
“……你大爺的,快背過去。”
“阿嚏!”後山上的山水墨身影打了個噴嚏,懶散的挑起眉頭來,看向前方熟悉的山脈,他慵懶的靠在巨石上,翻身繼續沉睡着。有事沒事,別叫大爺,這一叫他的噴嚏就停不下來了。
應該,沒說他什麼壞話吧。
小心翼翼的把慕蒼雲放在牀榻上,看着趴着的慕蒼雲,風輕歌抽出剪子,將他的衣服剪開,再清理了一下他的傷口,包上藥,這才纏上繃帶。脖子上的傷口她剛纔已經做了處理,止住了血,暫時沒有動那裡。
“按理說不應該啊,這些傷口又細又小,分部均勻,七條細痕,倒有些像是……嗯,琴,七絃。不過蒼雲的實力又不是普通人所傷的,還昏過去了,這……”搖了搖頭,風刑天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
嘴角不由地一抽,風輕歌連忙說道:“行行行,老爹你先出去吧,我來照顧蒼雲就好。就這點傷,能應付的,能的。”
“我當完苦力就讓我走啊,你這也太不孝順了吧。你你你,別推,我自己走,我……”被推出門外的風刑天,看着房門關上,險些夾住他的鼻子,無趣的搖了搖頭,剛邁開步子,這纔想到自己落在庭院裡的書籍,不對,他是來找輕歌說事的,怎麼……
回身看着緊閉着的大門,風刑天也只能甩了甩手,算了吧,還是等等再來告訴輕歌這事,現在呢,就讓她好好照顧蒼雲。
“慕蒼雲?蒼雲?”輕聲呼喚着眼前的人,風輕歌不由地皺起眉頭來,伸手爲慕蒼雲把脈,手指剛落在慕蒼雲的脈搏上,那混亂不堪的脈象就跟絞在一起的毛線團一樣,根本沒辦法下手。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中毒!
“活死人,帶着可以傳播的病毒。”低頭看着慕蒼雲的手臂,那突出的血管青紫着,肌肉都呈現僵硬化了,他的身體越來越燙,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承受得了的溫度。活死人身上所帶來的毒素開始蔓延,他全身的經脈都暴起。
怪不得,只是一個小傷口,卻能讓慕蒼雲昏迷,原來是因爲這不知名的毒素!就算是到了這個世界,風輕歌也不敢貿然的針對一個人去開藥,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藥材的不穩定性。在地球上可能那東西的藥效只有五成,這裡卻有十成,或者更好,本來應該開十兩的,到了這隻需要五兩甚至更少,用錯藥,那是比殺人更可怕的事。
“焚火決。”單手一揚,風輕歌看着上方懸浮在慕蒼雲上空的書籍,金色的大字快速的呈現開來,病源,未知,困難程度,未知,解救方法,未知,擴散程度,強,攻擊程度,強,感染能力,超強。
我去你大爺的,你寫這麼多沒用的東西出來做什麼,從頭到尾就說明了一件事,沒辦法治療唄!差點被焚火決嗆得吐血,風輕歌直接收回上空的焚火決。只不過納戒中的光芒閃爍,另外的一道白色光芒閃現開來,懸浮在上。
“大陸史?你又失靈了,現在蹦出來?”起身看着上方的書本,這一次眼前的書沒有像之前那樣展開書頁,只是正對着風輕歌,似乎是在邀請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指,觸碰到大陸史的封面上,那柔軟的書籍,根本不像是平時所見,用紙張做成的書本。
看着自己的手指落在書頁上,直接穿透過書本,風輕歌不由地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大陸史中的金色光芒猛地乍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裹住她的身子。
“不是,你要謀殺你主人啊,大陸史,你慢點,老司機我暈車!”整個金色的空間都顫抖了起來,上下左右的顛簸着,風輕歌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差點被甩了出去,整個空間停止晃動的時候,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撐着壁面就要站起。